说完,他并没有像程挽歌预想的那样去吻她,或是对她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她那只因为惊慌而忘了缩回去的、依旧停留在他腿边的、雪白可爱的脚丫上。
程挽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只见陆岩伸出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他的手掌是如此的滚烫,让她浑身都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不...不要...”
她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开始拼命地挣扎,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
但她的那点力气,在陆岩面前,孱弱得如同以卵击石。
陆岩牢牢地钳制着她的脚踝,他将她那只不断挣扎的玉足,强行抓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跑?你现在还想跑?”
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刮了刮她那涂着粉色指甲油的、精致的脚趾。
“刚才在高速上,用它来撩拨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嗯?”
“啊哈哈,我...我错了...陆岩...我不敢了...”
“晚了。”
随即,他那只作恶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探向了她的脚心。
然后,他开始挠了起来。
“呀——!!”
程挽歌的身体,像触电一般,猛地弓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不要...痒!好痒...哈哈哈哈...”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痛苦与的极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所有防线。
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完全不受控制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她的身体,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狭窄的座椅上疯狂地扭动、挣扎。
“陆岩!你混蛋...哈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哈...痒...痒死了...呜呜呜...”
她的笑声,渐渐带上了哭腔。
两条修长的,在空中胡乱地蹬踢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都是徒劳。
程挽歌因为剧烈的扭动衣衫和头发变得凌乱...
她越是求饶,他眼中的“施虐”就越是浓烈。
“不...不行了...哈哈...陆岩...我...我真的不行了...哈...肚子...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程挽歌感觉自己快要笑断气了。
她彻底投降了。
她放弃了挣扎,只能一边断断续续地笑着,一边用带着哭腔的、软得不能再软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
“好哥哥...我错了...你是我好哥哥...你饶了我这次...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听到这声甜得发腻的“好哥哥”,陆岩的动作,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身下这个己经被他“折磨”得七荤八素、浑身、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小可怜。
心中的那股因为被撩拨而起的邪火,终于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怜惜和更加汹涌的爱欲。
程挽歌依旧在小声地抽噎着,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刚才那番极致的,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陆岩没有再说话。
他依旧保持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姿势,只是慢慢地松开了钳制着她脚踝的手。
然后,他低下头。
在程挽歌那双还带着泪痕的、迷离的、不解的目光注视下。
他将她那只刚刚被自己“惩罚”过的、还带着一丝汗意的、温润的玉足,捧到了自己的唇边。
然后,他轻轻地,在她的脚心,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
程挽歌的身体,再次如同触电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
而是一种比刚才的,要强烈千百倍的、前所未有的、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战栗。
她的脚心,是他吻过的地方。
羞耻、刺激、禁忌...种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将她淹没。
而陆岩,在印下那个吻之后,便顺势而上,将她那只脚轻轻地放到一边。
然后,他终于,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那张因为震惊而微张的、还在微微喘息的红唇。
程挽歌也彻底放弃了思考。
她闭上眼睛,笨拙而又热烈地回应着他。
她的双手,不再是无力地抵挡,而是主动地、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
陆岩的大手,再次探入了她的大衣。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精准地找到了那片让他食髓知味的柔软。
而程挽歌的手,也同样不规矩起来。
她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游走、抚摸,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线条。
她甚至大胆地、将手伸进了他羽绒服的下摆,隔着一层衬衫,去触摸他那充满了力量的腰腹。
车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车窗玻璃上,己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暧昧的雾气。
两人如同两只在欲海中挣扎的困兽,疯狂地、贪婪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陆岩强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喘着粗气,将自己滚烫的额头,抵在程挽歌同样滚烫的额头上。
程挽歌浑身地靠在座椅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在彼此的眼眸中,都看到了同样失控的、沉沦的、燃烧着的。
又过了许久,陆岩才缓缓地坐首了身体。
“赶紧走吧,不然赶不上中午饭了。”
陆岩整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从副驾驶爬了起来,重新回到了主驾。
程挽歌红着脸将副驾驶的座椅放正,然后拉来了化妆镜,把刚刚被陆岩弄花的口红重新涂抹好。
又过了两个小时。
奥迪Q7驶入谯市市区,窗外的街景从宽阔的马路逐渐过渡到两旁栽满梧桐的老街,带着小城特有的烟火气和从容。
程挽歌指路的声音轻快,带着归家的雀跃。
“前面路口左转...”
车子停在一个环境清幽、管理严谨的老小区门口,灰白色的居民楼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陆岩熄火下车,动作自然地绕到副驾,替程挽歌拉开车门,又走到后备箱。
他先拎出程挽歌那个粉色的行李箱,接着,才将那两个沉甸甸、包装醒目的深红色礼盒稳稳拿了出来。
程挽歌看着那礼盒,有些嗔怪地小声说:“哎呀,都说了不用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第一次正式拜访叔叔阿姨,又是顺路送你回来,空手不像话。”
陆岩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爸!妈!我回来啦!”
程挽歌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小跑着冲进单元门洞。
陆岩拎着行李和礼物,步履沉稳地跟在后面。
老式楼梯间干净整洁,光线微暗。
踏上五楼,墨绿色的铁门敞开着,温暖的光线和饭菜的香气流淌出来。
程挽歌的妈妈林秀云从里面走了过来,系着素雅围裙,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
“小陆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外面冷吧?挽歌这丫头,一路辛苦你了!”
在来之前,程挽歌就告诉了家里的父母,陆岩会开车带自己过来。
林秀云的目光在陆岩脸上温和地停留,又自然地扫过他手中的礼盒,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意外。
“哎呀,你这孩子,人来就好,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姨您太客气了,应该的。”
陆岩微微欠身,将礼盒放在玄关柜旁,态度谦逊得体。
“老程!快出来,挽歌和小陆到了!”
林秀云朝里屋唤道。
程建业穿着深灰色羊绒衫从书房踱步而出。
正是。他先是对女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目光便精准地落在了陆岩身上。
“小陆来了,快来坐吧。”
“好久不见程叔叔!”
陆岩依言坐下,腰背挺首。
程挽歌也坐在了长沙发上,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安静。
林秀云端来两杯热茶。
“小陆,开车累了吧?先喝口茶暖暖,挽歌,去把柜子里那罐你爸的明前龙井拿来泡上。”
“好!”
程挽歌起身。
客厅里只剩下陆岩和程建业。
“听挽歌提过,你在学校,和同学一起弄了个...公众号?”
程建业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试图与陆岩寻找话题。
“是的叔叔,在学校做点项目,弄了一些公众号,用来接广告。”
“哦?广告?”
程建业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
“年轻人有想法,肯尝试,是好事。”
程建业终于再次开口。
这时,程挽歌拿着茶叶回来,林秀云重新泡了茶。清雅的茶香稍稍驱散了客厅的凝滞。
“爸,你不知道陆岩弄得这个公众号可厉害了,目前都三百多万粉丝了,光是接广告一个月都有七八万呢!”
程挽歌适时插话,不经意间向自己的父亲把陆岩的战绩给说了出来。
他知道陆岩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不喜欢炫耀。
程建业看了女儿一眼,没接话,但眼神柔和了些许。
程建业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新泡的茶,啜饮一口。
“不错,很有想法,也很有执行力!”
“听挽歌说,你家里是做药材相关的?”
“嗯,对。”
陆岩点头。
“这不,快过年了,正是东北那边人参采收交易的旺季,我们一家就准备过去呢,今年过年估计就在那边过了。”
“去东北?”
程建业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那边冰天雪地的,这季节过去,不容易”
“是,听我爸说那边冷得厉害。”
陆岩露出一个年轻人特有的、带着点闯劲的笑容。
“水再深也得蹚蹚看,就当是历练了。”
这番话里透着的乡土气息和进取心,似乎触动了程建业。
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微微颔首。
“嗯,年轻人,是该有这股闯劲,去见识见识也好,注意安全,那边环境跟南方大不同。”
这算是长辈对晚辈远行的嘱咐。
“谢谢程叔叔关心,我会注意的。”
陆岩诚恳回应。
“老程,小陆,准备吃饭了!”
林秀云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午餐丰盛而讲究。
清蒸鲈鱼、红烧排骨、清炒菜心、滑嫩的虾仁蒸蛋,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山药炖鸡汤。
“小陆,别客气,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
林秀云热情地用公筷给陆岩夹菜,很快他碗里就堆成了小山。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太多了...”
陆岩连忙道谢。
程建业也拿起筷子:
“到了家,随意些,吃吧。”
语气温和。
刚夹了几筷子菜,程建业给林秀云使了个眼色,林秀云便从酒柜上拿过来一瓶茅台。
“喝点吧?”
程建业的语气不容置疑。
“爸,陆岩还要开车呢!”
程挽歌见状赶紧制止,她知道自己老爹的酒量。
“没事,下午醒醒酒,晚上吃完饭再走!”
陆岩也没有推辞,说道:
“行!刚好我也想跟叔叔喝两杯!”
林秀云笑着给程建业和陆岩各斟了一杯。
程建业端起杯:
“小陆,辛苦你送挽歌回来。这杯,叔叔谢谢你。”
陆岩心头一震,立刻双手端起自己的酒杯,恭敬地微微欠身:
“叔叔您太客气了,应该的,谢谢叔叔阿姨的盛情款待。”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