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只能去岑氏,在午休的时候,找了朋友的门卡才得以刷了进去。
首接往妈妈以前的办公室走去,还没进去,在门口就听到旖旎的暧昧声音。
“宝贝儿,真骚。”
“跟岑总比怎么样?”
“别提那个老女人了,没劲透了,知道吗?”
“砰”的一声,岑挽首接将门踹开,衣衫不整的两人被吓了一跳,看到她进来,扯了下桌上的衣服遮蔽。
“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那个女人瞪着她喊道。
半脱了的男人看到进来的人,眼眸微愣,微挑了下眉,眼眸有些得意地笑起来。
“这不是岑大小姐吗?”
“大小姐……”那女人瞬间慌了些许。
姜邺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滚。”
那女人身上几乎是全裸,她慌乱穿着衣服往外走。
姜邺三十来岁,五官轮廓分明,是有几分姿色,不然岑雾怎么被他迷得团团转。
他捞了旁边的红色衬衣套上,扣子却一个都没系上。
熟稔的口吻落下,“挽挽吧?常听你妈妈提起,你妈妈就己经是绝色,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岑挽:“姜邺,我妈妈的车祸跟你有关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母亲就算再色迷心窍,她也不会对男人倾尽所有。
有爸爸的前车之鉴,她不会付出真心。
姜邺笑起来,“当然没有啊,大小姐怎么这么问?”
岑挽双手紧攥起来,她今天过来,本来是想趁着他不在,到妈妈办公室搜查一下有没有关于车祸、股权转让等一系列的相关信息。
没想到正好撞见他在玩女人,那也就算了,还要骂她妈妈,岑挽不是个能忍耐的人,也就踹了门进来。
现在害得她母亲住院、家财尽失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毫无办法。
“姜邺,你再得意些,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她转身要走,姜邺几步走到她面前,眼尾挑了下,欣赏在眼眸里不加掩饰。
“真带劲。”
“大小姐没过过苦日子吧?我也不是无情的人,怎么说也和你妈妈度过那么一段美妙的时光,不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如何?”
“我能让你继续做风风光光的大小姐,给你母亲的治疗费。”
岑挽一张脸冷艳看着他,似乎在说:继续说,我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
姜邺光是看到她的一张脸,都觉得血液沸腾,咽了下嗓子。
“你跟了我,怎么样?”
“把我哄开心了,这栋楼说不定还能姓岑。”
“啪”一声清脆,岑挽一巴掌扇了上去。
“这栋楼迟早会物归原主,至于你,哪里的垃圾,就回哪里去。”
姜邺舌尖顶了下被扇的脸颊,笑起来,“有骨气,那我就要看看你这副软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被人玩烂了再回来求我,我可不要了啊。”
“刚才那句话还给你,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他原本也不敢轻易动岑氏,这半年来岑氏日渐衰弱,甚至相互依靠的几家大企都纷纷没落,给了他机会。
-
从岑氏出来,岑挽走在街道上,眼泪将视线模糊,让她看不清路。
只觉得有一层层的酸意漫上了心脏,不留缝隙地包围,胸口发堵得厉害。
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
手机振动,她无意识地滑到接听键。
“挽挽,我家里近来生意也不好,我爸爸他……”沈棠的电话。
岑挽垂下眼睫,“我明白。”
“晚上高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去?说不定有混得极好的,能帮帮你。”
岑挽脸色有些沉,高中同学,她都没认识几个。
“嗯。”
现在她是有一线机会都要去抓住。
下午岑挽去医院看了妈妈,又回酒店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电话被打爆了。
沈棠的消息。
【不是说来吗?快来呀,好多人,打扮好看点!】
岑挽起身,看向衣柜,全都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都穿过的,她没一件想穿的。
想到自己不是一掷千金的大小姐了,没办法打个电话,当季最新款就能到面前。
随便拿了件香槟色的裙子套上,头发挽起来,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和白洁的额头,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越是落魄,她越是要傲气。
朝着沈棠发来的消息到了酒楼,往包厢里走去。
还没进去,在屏风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沈棠,校花还来吗?”
“来啊。”
“什么校花啊?现在就是笑话吧哈哈哈哈。”
沈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她妈妈被男人玩弄没了所有家产,她岑挽,以前不是很拽?我看她是不敢出现了吧。”
“笑死了,我看她活该,跟她妈一样,喜欢玩弄男人,没想到反被男人玩死了吧?爽死了。”
“最好来,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好想看岑挽落魄的一面啊,等不及了。”
沈棠:“我妈的,张蕊叶琪你们是没刷牙就出门了吗?嘴巴怎么那么臭?”
岑挽双手紧攥,又缓缓松开,脸上漾出笑容,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我来了。”声调微微高扬,自信又张扬。
她曼妙身躯上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浅金绸缎,露出背后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奶白色的肤色特别惹眼,黑色的发高高盘起,一张脸极为精致妖冶。
不少男人眼睛都放亮了起来,刚才还在嚣张的几个女孩儿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饭桌上,沈棠坐在她旁边,跟她小声介绍着班上哪些同学在哪里工作,从事什么职业。
岑挽能感受到很多目光流连在她身上,有好奇的、有耻笑的、也有……关心?
她对面的男人,是她还算记得的,当时那个爱多管闲事的班长。
给她写过情书的班长。
“班长现在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打官司很厉害,挽挽,你一会可以加他一个微信。”
岑挽嗯了声,饭桌上的东西看着都还行,她也饿了一天没吃东西,却没夹什么。
喝了几口水,居然是白酒,辣得她连连咳嗽。
“怎么了?”旁边的沈棠问。
“这是酒。”
“啊?估计是她们搞的鬼,服了。”
岑挽吐了口气,有点想走了,但是饭局还没结束。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落下。
“抱歉,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