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的手都在颤抖,“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跟陈嫂说。”
“这次,你应该知道教训,知道妈妈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是你应该和谢屿谢家这样的家庭谈。”
“我真是不懂你怎么看上沈清辞那样的人,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
岑挽笑起来,一双眼眸无畏地看着她。
“学你啊,妈妈,你自己不是喜欢包养那些好拿捏的穷小子吗?”
“玩玩而己嘛,谁不会咯?”
“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岑雾双手紧攥起来,她们母女才缓和一点的关系又陷入冰火之中。
“挽挽,妈妈有能力拿捏他们,你有吗?你差点无法全身而退。”
“妈妈的人生就这样了,可妈妈希望你有好的归宿,有好的未来。”
岑挽头撇过一旁,没再说话。
岑雾沉沉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出去。
在门口,看到沈棠,她拜托道:“棠棠,谢屿,辛苦你们多陪陪她了。”
“阿姨,我们会的。”
她走后,谢屿回去摇人找沈清辞,沈棠留下来陪岑挽。
沈棠进去后就看到岑挽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哭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挽挽,她向来是高傲、骄纵的,哭都是极少的,如今却被沈清辞那个混蛋搞成这样。
她心疼的叹了口气,上去抱住她。
看到她头发挡住的后脖子上全都是暧昧的红痕,心尖更像是被什么捏住了般,好生心疼。
“这几天……沈清辞他欺负你了?”
沈清辞那个人是因为极端的爱、挽挽的不回应、爱而不得才将挽挽囚禁的,沈棠看过不少小说,知道这种偏执的男人将一个女人囚禁起来,肯定会做点什么。
而且这是现实,不是小说。
被那么个变态的人囚禁了几天,他到底都对挽挽做了些什么,难以想象。
岑挽鼻尖很红,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我想去洗澡。”
沈棠心疼地抱住她,眼泪也忍不住下来。
“好。”
-
浴室里,岑挽躺在撒了花瓣的大浴缸里,身上全都是泡沫,她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特别是腿部的位置……
沈清辞那个人似乎特别喜欢流连在她的双腿,每次在那里,眼神都会变得更加疯魔起来。
她拿着沐浴球用力地揉搓着全身,企图将沈清辞留在身上的所有味道都洗干净。
沐浴露的熟悉味道让她皱了下眉。
发了消息给陈嫂,换了新的沐浴露上来。
她又重新重重地洗了一遍,等到新的沐浴露的香味全盖过之前玫瑰香味的沐浴露,才甘心。
皮肤太嫩,经不起这样重的力道,全身都变得红彤彤的,像是充了血。
门口,沈棠敲了敲门,担忧的声音落下。
“挽挽,洗好了吗?你洗了好久了。”
“嗯。”岑挽应了声。
穿上睡衣出去。
沈棠看到她脖子处露出的皮肤全都被搓红了,想象得到挽挽在里面洗澡时,心情会是怎样的抵触和煎熬,她心疼地揽住她。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医院?一来可以检查下身体,二来沈清辞那个王八蛋有没有做措施?万一……万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岑挽十分抵触,“不去,不会的,每次他都做了措施。”
沈棠:“可是,沈清辞是个疯子,万一他为了绑住你,想的就是这一烂招怎么办?我看过不少小说,里面那些偏执霸道总裁都是这么做的,他们总觉得女人只要怀孕了,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他们。”
沈棠的考虑并无道理。
可岑挽不想去。
“我不想去。”
“那让医生到家里来看看,好吗?万一沈清辞还有什么其他病传染给你怎么办?”沈棠哄着她。
岑挽嗯了声,这些岑雾压根考虑不到的事情,是沈棠替她考虑,她知道棠棠是真心为她好,所以愿意听她的话。
很快,沈棠叫的女医生到家里检查,没怀孕、也没被传染什么其他病。
说来很不可思议,算得上是挽挽主动招惹的沈清辞,一开始想睡人家的也是挽挽,结果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沈棠刚知道的时候,真的是震惊。
“姓沈的,还挺会装的,一开始你想睡他的时候,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一样死活不同意,结果呢?心里够阴暗的。”
听到这,岑挽垂下眼睫,脸颊鼓起来。
她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招惹了沈清辞。
就像棠棠所说的,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禁欲模样,实际上可怕偏执,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挽挽,抓到他你打算怎么办?”
岑挽眉头微蹙,她其实没想过。
甚至心底有些抗拒,压根不想再见到他。
“不知道。”
到晚上,沈棠在三人的群里问谢屿。
【找到了吗?】
谢屿:【没,这小子怎么那么会躲?】
沈棠气得牙痒痒,【阿姨那边也没消息,估计也是没抓到。】
阿姨也不给报警,怕事情闹大,有损挽挽的名声,要不然动用警察出面,肯定很快能抓到。
【我问问我家里人吧。】沈棠回复。
不能报警,不代表不能动用警察局的人。
沈棠家里全都是从事公安系统的。
“但我用什么借口呢?”她有些苦恼。
家里是有人可以撑腰,可不管什么职位,办事都要走流程,也不能利用职权做什么。
“他有没有什么家人?可以从他家人入手?”
岑挽眼睫压了压,想到那个沈清音那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儿。
在海市的聋哑学校上学,现在应该被沈清辞送去了临市。
她摇了摇头,“好像有个妹妹。”
没说其他。
她不想将小妹妹牵扯进来。
一首到第二天,都没人找到沈清辞。
岑挽有些毛骨悚然,他这个人真的很聪明,想躲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没人可以找到他。
沈棠很是生气,这口气没出。
“挽挽,你还有没有别的关于他的什么线索?谢屿的人去了他之前在京市的家,竟然连房子都卖了。”
岑挽想到她从那个房间里带出来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