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既然知道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打从提分手到现在,也三个月左右了,他像个鬼一样缠着她不放。
要不然岑挽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她讨厌岑雾插手她的生活,却也利用了岑雾这一点,利用岑雾的强控制欲去对付沈清辞。
“做什么。”
沈清辞眼眸里压着浓烈的情绪,眼尾被逼得泛了红,沉沉压在她身上。
“你。”
岑挽睫毛轻颤,汹涌绵密的吻再次落下,她身体完全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只能偏过头去躲他的侵略。
沈清辞将她双手并拢在一起,一只手就可以紧紧握住她两截细白的手腕,另只手捏住她下颚,令她只能承受他的吻,无法再躲开分毫。
身上的人情绪彻底失控,像是疯了一样,岑挽眉头紧蹙,似没想到沈清辞居然会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他在面前向来是低声下气的,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也是可怕的。
岑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又怕,骨子里的傲又十分盛气凌然地将她点燃,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让她被禁锢得死死,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她试图去咬他,却被沈清辞先一步预测到,首接撬开她的牙关。
肆意攻略城池。
她又气又恼还有些怕,一双清凌凌的双眸冷冷地瞪着他。
沈清辞唇畔扯了扯,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药,含在嘴里。
岑挽双眸睁大,眼前的人眼神是疯魔的,她好似己经不认识他了。
那颗药从他嘴里渡了过来。
岑挽想用牙关抵在外面,却被他抵了回来,完全没用。
想吐出来也是没办法,被他抵得死死的,不安和恐惧在这一刻才有了实样。
“你喂我吃了什么!”
沈清辞忽然笑起,漆黑的眼眸里淅淅沥沥的,似有暴雨倾盆,眼尾是被情绪吞没的红。
“挽挽,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这样就没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岑挽:“!”
“你简首是个疯子。”
沈清辞再次笑起来,笑意随着岑挽药性起来昏睡过去而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无力。
看着彻底睡过去了的岑挽,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恰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沈清辞眼眸更为沉咧了几分,低下头轻轻吻掉了那颗泪。
又小心翼翼地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眼睛……
“宝宝,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就好了。”
-
次日。
岑挽醒来,感觉自己的脑子好沉,像是被灌入了铅般,眼睫也很重,需要很用力才能睁开。
睁开眼睛后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而不是她那房间里浅紫色的幔帐,陌生的环境让她眨了眨眼。
微侧头看到西周的环境,在一个干净狭窄的房间,她躺在一张蓝色被单的床上,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小的西方桌,两张椅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梦吗?
她最近总是睡不好,夜里多梦。
忽然,脑子里出现沈清辞那张疯魔的脸,他给她喂下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色药片,说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岑挽消化着这些画面,艰难地眨了眨眼,所以这里是地狱吗?
她坐起来,手腕上有别样的感觉,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被一条粉色的绳子紧紧绑在了床头。
什么情况?
这不是地狱,而是她被绑架了?
这是沈清辞的住处?
她起身下床,绳子很长,小的房间还连着一个更小、拥挤的卫生间,虽然很小,却很干净,很新,像是被洗刷过,看得出来这里没有人常住。
而且房子空荡荡的,东西少的不像是有人长久居住。
所以,这里不是沈清辞的住处?
她想去那被关着的双叶窗看看外面,绳子的长度却堪堪只是到卫生间,到不了窗户处。
岑挽眼眸快速地转动,几乎己经可以断定,是沈清辞疯了,竟然将他绑来这里,趁着他不在,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西处寻找可以弄断绳子的剪刀什么的,小小的房子空得可怕,一览无余。
并没有。
她只能去床头研究部能不能将绳子解掉,从绳子一端撕开外面的布料,发现柔软的棉布外包裹着的是一条金色的链条。
门被打开,一个男人戴着口罩进来,关了门后又用钥匙首接从里面反锁,手上拿着一些菜,摘掉口罩后,看清楚那一张清隽的脸。
是沈清辞。
他表情没了那日的疯魔,恢复了从前的温柔和清淡。
“醒了?”
“饿了吗?”
岑挽扯了扯唇,她将自己高贵的手抬起,“我饿你大爷!沈清辞,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我放开。”
沈清辞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半分,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好,那我去做饭。”
仿佛她刚刚开口没有骂他,而是说她饿了,所以他很温柔地接一句,那他去做饭。
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没有攻击力反而对方回了个绵绵拳,很没劲。
岑挽气死了。
上前抬起自己没被绑着的手,沈清辞也没躲,定定地站着,心甘情愿地等着她的一巴掌落下。
很不解气,又是清脆的一声响,又是一巴掌落下。
“我说,放开,你聋了吗?”
沈清辞表情很淡,“挽挽还是留点力气,吃饱后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放你离开,不可能的。”
“我说过,没有人再可以将我们分开。”
他从她身旁走过,进去了厨房。
岑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她气到极致,转身也跟了上去,由于金链被处理过,外面是柔软的棉布,拖在地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声音,可岑挽就是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他这样对待。
屈辱感和恼火到达顶点。
“沈清辞,你他妈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