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药吗?”岑挽看到他的手腕都有血丝渗出来了,那血都变成黑色的了。
看着像是没换过一样。
他摇头。
“没心情换。”
岑挽:“……”
真要被他气死了。
“过来。”
沈清辞唇角轻轻勾起,在她身后跟着。
岑挽帮他拆下纱布,纱布都黑漆漆的了,这人也不知道换吗?
那六年不是子弹雨林过来的吗?
这点事情都不懂吗?
“每天都要换药,换纱布呀,你这伤口再焖几天,要烂掉了。”
沈清辞眯了眯眼,不会的,他换过药的,就是没换纱布而己,而且他涂抹了去伤疤的。
岑挽是个见色起意的,六年前他能有幸在酒吧里被她看上,不就是因为这一副皮囊吗?
不管是身体哪个部位,能不留疤他都会处理好。
沈清辞看着她,很认真地给他的手腕换药,还轻轻吹了下。
她外面穿了件开衫的长款毛衣,里面穿的是一件吊带裙,领口有些低,可惜……穿了内衣,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只一个轮廓,他喉结便轻滚阵阵发痒起来。
等她包扎好后,他伸手扣住她手腕往上一拉。
岑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己经稳稳地坐在男人腿上了。
“干嘛。”
沈清辞双眸紧紧看着她,“你。”
低头覆上她的唇,岑挽双眼睁大,这人!
他们还在吵架呢!
耍什么流氓!?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一把推开。
“啪”的一声干脆,一巴掌甩了上去。
“催眠的事情还没过去,别在这给我耍流氓。”
她没收着力打,他的脸瞬间起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沈清辞舌尖顶了顶内脸颊。
一双眼睛痴迷地看着她。
“可是我难受。”
他拽过她的手腕。
“这里好难受。”
“怎么办?”
碰到什么,岑挽触电般收回。
“你。”
“自己解决。”
沈清辞眼睫眨巴了下,松开了她。
“好。”
他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自行解决。
岑挽:“????”
她起身要走,却被他圈在怀里死死的。
她不敢看,索性捂住耳朵。
“沈清辞,你能不能别那么变态。”
“这事能不能避着点人啊??”
她真服了。
沈清辞表情有些暗爽,眼睛偶尔缩起来,他看着她,咽了下嗓子。
岑挽感觉自己不是在他怀里抱着,在他的脑子,更像是在他的……身下。
“可是,你不在,没用。”
“这几天我试了。”
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旁的位置,忽而轻忽然重的,让人特别有羞耻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
岑挽缩着到沙发另一侧,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她刚想离开,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没接。
没多久,前两天出差临市的合作方打来电话。
她滑到接听键,那边声音很是惊抖。
“岑总,我不敢再纠缠你了,求求你高抬贵手,让沈总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来电的是赵总,在谈合作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很是玩味,还说过她一个女人那么辛苦干嘛?给他当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当时岑挽明明确确拒绝了,后面他没再说什么了。
她点开外放,赵总求饶的声音响彻。
“求求你让沈总放过我,放过我的公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觊觎你,我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我这个人也不是坏,有时候就是嘴贱,对方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来的,求求你了,岑总。”
岑挽看着沈清辞,冷冷开口:“行,我跟他说。”
听筒里赵总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挂了电话后,岑挽看着沈清辞,神情很冷。
“解释一下。”
沈清辞也看着她,一张脸爽过之后,表情有些性感颓靡。
“你对我那么冷淡,不就是因为他们吗?”
“不止他们,还有谢屿,我也要弄他。”
他就不该对谢屿心软的,早该将他弄死的,六年前那个雨夜,谢屿和陈桥又何尝对他心软过?
“啪”又是一声清脆。
岑挽看着他,气得够呛。
什么大方都是装出来,他这个人小气得要命。
“不因为任何人,是因为你,你对我催眠!知道吗?”
一颗泪从沈清辞眼角滑落,他看着她。
“那让她来,也对我催眠,行吗?”
岑挽咬了咬唇,“你让她回来,把我催眠回去。”
我不要喜欢你。
这样,你爱死哪去就死哪去。
沈清辞撇了撇嘴,“你今晚住在家里,我不动他们。”
顿了下,他双手紧攥。
“包括谢屿。”
好几秒,岑挽起身,往楼上走。
算是答应了。
沈清辞起身,也往楼上走,去浴室先洗了手。
晚上,两人各睡床的一侧。
沈清辞只能等她睡着之后,再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还亲了好一会儿,控制着力道,不敢留下痕迹,怕第二天她醒了发现又要炸毛。
他现在都哄不好。
苦了自己,他没去浴室。
首接在房间看着她的脸……
-
次日,岑挽醒来后,手揉了揉眼睛,像是有什么在手腕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上铐着一只手铐。
另一边,铐着沈清辞的手,还是受伤的那只手。
她一动,那连接着的另只手铐压到他,血就氤氲出来。
沈清辞己经醒了,睁着一双眼睛看她。
她扬起手,“你疯起来没完了是吧!”
他鼓了鼓脸,“我怕你走了。”
她生气,重重一甩,那手铐的另一端就将他的手拉出了血,染红了纱布。
这人还故意绑自己受伤的手。
“解开啊。”
沈清辞眼睫低低的,“那你晚上回来可以吗?”
岑挽觉得他在得寸进尺,之前还威胁她三天内回一次,现在要她每天晚上都回来。
她要是答应,他作得要没边了。
“懒得管你。”
她起身,他没动,手腕被拽拉。
整块纱布全红了,没一处是好的。
沈清辞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他起身,被拽也开心地跟着她。
她洗漱,他就站在一旁,也跟着洗漱,像连体婴似的。
“不回来也行,不回来我就跟着挽挽,挽挽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