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看破不说破,只是笑了笑,他没打算为难聋老太太。
只不过今天要是轻易放过,明天这院里的人都能骑到他头上拉屎,他可不想过那种憋屈日子。
秦淮茹见聋老太太指望不上,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帆面前。
“张帆,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家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棒梗他、他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这话苍白无力,但除了求情,她还能做什么呢。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我以后给你洗衣做饭,打扫院子,什么都行!”
张帆看着她,洗衣做饭?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再说了,他可不想跟贾家扯上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秦淮茹同志,”张帆的语气很平静,“这门是棒梗踹坏的。”
“谁破坏谁赔偿,天经地义,别说跪下,就算你磕头,这十块钱也省不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瘫坐在地上。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没用,又急了,她可不想自己掏钱。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猛地指向旁边的阎埠贵等人。
“都是你们!”
她尖叫起来,声音又变得刺耳。
“要不是你们在外面起哄,我能吓得踹门吗?!”
“这门坏了,你们也有责任!”
“凭什么就我们一家赔钱?!”
她这番无理取闹的话一出口,顿时惹恼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
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们就是看热闹,是你家棒梗自己偷东西被抓住了!”
“踹门也是你自己踹的!”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自己儿子偷东西,还怪别人看热闹!”
“这老虔婆真是没救了!”
“呸!臭不要脸的!”
张帆知道贾张氏是想把水搅浑,好趁机溜掉。
但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行了!”
他提高了声音,让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一些。
“别吵吵了。”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贾张氏,“谁踹的门,我找谁赔钱。”
“棒梗踹的门,我就找他家大人。”
“至于这钱谁出,是贾张氏你出,还是秦淮茹出,还是你们问别人借。”
“那都是你贾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他把责任死死地钉在了贾家身上,不给贾张氏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秦淮茹听到张帆的话,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傻柱。
傻柱!
对,傻柱!
傻柱平时对她那么好,一定会帮她的!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傻柱冲过去。
“傻柱!傻柱你回来了!”
她带着哭腔喊着,冲到傻柱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去了。
“傻柱,你快帮帮我!”
“棒梗他、他出事了……”
傻柱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自家院子围满了人,心里正纳闷呢。
结果秦淮茹就冲了过来。
他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下午自己被张帆打了脸,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秦淮茹却跟没事人一样,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再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哪还有心情管秦淮茹的事儿。
他猛地甩开了秦淮茹的手。
“起开!”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怒气,脸色也很不好看。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会是这个反应,愣住了,呆立在原地。
傻柱看都没看她一眼,黑着一张脸,径首朝自己屋里走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院里的人都被傻柱的反常举动惊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咦,傻柱的脸怎么了?”
“哎呀,肿得跟猪头一样!”
“这是谁打的啊?”
“看样子下手可不轻……”
“不对劲啊,傻柱平时对秦淮茹可好了,今天怎么甩脸子了?”
“是啊,稀奇事儿!”
“难道是秦淮茹惹他生气了?”
秦淮茹也懵了。
她不明白傻柱为什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啊。
她无助地站在那里,眼泪又涌了出来,止不住地流。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来人了。
“让让,都让让!”
一个穿着制服,带着袖章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同志,神情严肃。
院里的人一看是王主任来了,顿时安静了不少,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刘海中一看主任来了,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抢上前去,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王主任,您可来了!”
他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指着张帆,仿佛张帆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您看看,这个张帆!”
“他把人家棒梗关在屋里,还不让人出来!”
“还跟人家要天价赔偿!”
“一扇破门就要十块钱!”
“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添油加醋,歪曲事实,把张帆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王主任听了刘海中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显得有些不悦。
他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张帆。
“张帆,怎么回事?”他语气严肃地问道。
张帆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王主任,是这样的。”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棒梗在我家屋里。”
“他应该是来偷东西的。”
“结果被我放在门口的老鼠夹夹住了脚。”
“他疼得厉害,贾张氏就拼命踹门想进去。”
“结果把我的门给踹坏了。”
“他现在还在我屋里,脚被老鼠夹夹伤了,流了不少血。”
张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和刘海中完全不同的说辞,让王主任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