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真够损的。”
杨佳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水温不凉不烫，正适口。
“我估计啊，傻柱这几天都别想掌勺了。”
“要是厂领导知道了，说不定连工作都得丢。”
张帆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付傻柱这种滚刀肉，就得一次把他打疼了，打怕了，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与此同时，食堂后厨。
刘岚正板着脸训斥傻柱。
“何雨柱！”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多少人看着呢，你就敢跟来打饭的同志耍横？”
傻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他那是来打饭的吗？他那是来找茬的！”
“他还往我菜里吐唾沫呢！”
傻柱想起张帆那轻飘飘的一句“何师傅，您这菜里，怎么好像不太干净啊”，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他以为张帆是故意恶心他，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去跟主任告状了。
刘岚眉头一皱。
“吐唾沫？谁看见了？”
“他自己说的！”傻柱嚷嚷道。
刘岚冷笑一声。
“他说你就信？他要是说你偷东西了，你是不是也认？”
“我……”
傻柱被噎得够呛，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刘岚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来气。
这傻柱，仗着自己是厂里的老师傅，厨艺也还行，平时没少在食堂作威作福。
今天这事，要不是张帆那小子机灵，恐怕还真就让他糊弄过去了。
“行了，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刘岚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
“从明天开始，你先别掌勺了。”
“什么？”
傻柱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掌勺？！”
“就凭我是食堂主任！”
刘岚眼神一厉。
“还有，明天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开个健康证明回来。”
“要是没健康证明，以后食堂你也别待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傻柱给震懵了。
不让掌勺？
还要健康证明？
这不明摆着要赶他走吗！
傻柱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傻了。
他完了。
他何雨柱，难道真要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挤兑黄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端着个空饭盒，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柱子哥，柱子哥，你没事吧？”
她刚听食堂的人说傻柱跟人起了冲突，还被主任给训了，心里就咯噔一下。
傻柱要是出事了，她以后的接济可怎么办？
傻柱看见秦淮茹，黯淡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一丝光亮。
秦姐还是关心我的！
他心里一阵感动。
“秦姐，我没事。”
傻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让她安心。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跟人打起来了？”
她压低声音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当然，这担忧更多的是怕傻柱丢了工作，断了她的“粮路”。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秦姐，你不知道，今天有个小子太嚣张了！”
他把中午跟张帆的冲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他是故意找茬，还说我菜不干净，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是气不过，才跟他理论了几句。”
“秦姐，你放心，我这都是为了你！”
傻柱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秦淮茹听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秀眉紧蹙。
“柱子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她语气里带着埋怨。
“现在厂里形势这么紧张，万一因为这事把你工作弄丢了，可怎么办？”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本以为秦淮茹会夸他有担当，会心疼他受了委屈。
没想到，她担心的却是这个。
“秦姐，我……”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连忙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柱子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也是为了我。”
她轻轻拉了拉傻柱的衣袖，声音软糯。
“可你想想，你要是真没了工作，以后谁来照顾我啊？”
“还有我们家棒梗他们，不都得饿肚子吗？”
傻柱一听这话，心顿时就软了。
是啊，秦姐说得对。
他要是没了工作，秦姐一家可怎么办？
他不能这么自私。
“秦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傻柱重新振作起来。
“不就是个健康证明吗？我明天就去开！”
“主任那边，我再去好好说说，大不了赔个不是。”
秦淮茹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好，柱子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空饭盒。
“你看，我今天就打了个馒头，菜都没舍得打。”
傻柱一看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心疼坏了。
“秦姐，你等着！”
他转身从自己的饭柜里端出午饭。
白米饭，上面盖着厚厚一层红烧肉，还有金黄的炒鸡蛋，旁边配着一小碟炒青菜。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平时都舍不得这么吃。
“秦姐，这个你拿去吃。”
傻柱把饭盒递给秦淮茹。
“我这还没动呢。”
秦淮茹眼睛一亮，也不客气，接过饭盒，三下五除二就把里面的菜全拨到了自己的饭盒里。
满满当当一大盒。
傻柱的饭盒里，只剩下几粒米和一点油汪汪的汤汁。
“柱子哥，你真好。”
秦淮茹心满意足地端着饭盒，冲傻柱甜甜一笑。
“那我先回去了，你快吃饭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傻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盒，心里五味杂陈。
他拿起旁边剩下的小半个馒头，蘸着饭盒底那点油腥的汤汁，一口一口地啃着。
馒头又干又硬，难以下咽。
越吃，他心里的火气就越大。
凭什么！
凭什么他何雨柱要受这种窝囊气！
都是那个叫张帆的小子！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
与此同时，张帆的脑海里响起了一连串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来自何雨柱的强烈怨气，怨气值+22！】
【叮！宿主累计怨气值突破200点，奖励升级神技——九回拳！】
张帆眼神一亮。
升级九回拳？还能升级？
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他毫不犹豫地对系统说道：“再给我升级九回拳！”
【叮！升级九回拳至‘有所大成’，消耗怨气值200点。】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关于九回拳的诸多招式、发力技巧融入他的脑海。
张帆感觉自己的拳头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
他现在手头还剩下之前积攒的几十点怨气，加上刚刚从傻柱那里薅的22点，总共还有几十点。
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得好好“感谢”他才行。
下午下班的铃声响起。
张帆收拾好东西，跟杨佳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出厂门口没多远，一道身影就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蹿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给我站住！”
来人正是傻柱。
他双手抱胸，斜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张帆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终于来了。
“何师傅，有事？”
张帆故作惊讶地问道。
傻柱冷哼一声。
“少他妈跟我装蒜！”
“今天这事，咱们必须好好算算！”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片有些荒凉的空地。
“小子，有种就跟我到那边去。”
“咱们把话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