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重重地咳了一声，“咳咳！”
他板着脸，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
“好了，刚才的事情先放一放。”
“现在，咱们说第二件事！” 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就是棒梗砸碎张帆同志家窗户的事情！”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家棒梗，无缘无故砸了张帆同志家的玻璃，事后不仅不承认，你们还想包庇纵容！”
“这种行为，极其恶劣！” 易中海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
“今天，你们必须给张帆同志一个交代！必须道歉！”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贾家婆媳。
贾张氏脖子一梗，想撒泼，但对上易中海那严厉的眼神，又想起刚才张帆那神神叨叨的“托梦”，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秦淮茹则是一脸的凄苦。
她往前走了一步，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哽咽： “张帆兄弟，对不住，是嫂子没管教好棒梗。”
“那孩子也是一时淘气，没轻没重的。”
“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你认错，该赔多少钱，我们赔！”
她说着，眼泪就快掉下来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不少人心生怜悯。
一大妈首先就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中海，我看淮茹也知道错了。”
“孩子还小，张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
“是啊是啊，秦淮茹也不容易，一个寡妇拉扯几个孩子。”
“棒梗也是不懂事，小孩子家家的，砸块玻璃，赔了钱，教育教育就算了。”
院里几个跟贾家关系还算过得去，或者单纯心软的老娘们儿开始帮腔。
张帆闻言，心里冷笑。
这秦淮茹，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他面色不变，看向秦淮茹： “秦姐，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投向一首缩在秦淮茹身后的贾张氏。
“砸窗户的是棒梗，包庇的是你们，但真正教唆，或者说，把棒梗教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孩子小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事吗？”
“如果只是棒梗道歉，或者你代为道歉，那治标不治本啊。”
张帆慢悠悠地说道：“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家里有这么个天天教孩子小偷小摸，犯了错还死不承认，甚至觉得自家孩子没错的长辈，孩子能学好吗？”
“今天砸扇窗户，明天就敢砸人家门，后天说不定就敢撬锁进屋了！”
“到时候，是去少管所，还是首接吃花生米，可就不好说了！”
张帆这话说得极重，也极有道理。
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婆婆是什么德行。
棒梗变成现在这样，贾张氏至少要负八成责任！
以前她也想管，可贾张氏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她根本不是对手。
久而久之，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有时候还会被贾张氏洗脑，觉得自家孩子没错，都是别人的错。
可现在张帆这番话，像是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孩子还小，以后路还长着呢！
真要是因为她这个当妈的懦弱，因为有个不明事理的奶奶，把孩子的前程给毁了，她死都不能瞑目！
想到这里，秦淮茹默默地退后了半步，不再挡在贾张氏身前。
她甚至，隐隐有些期望，期望张帆这个“刺儿头”。
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煞煞贾张氏的威风，让她以后能收敛点。
贾张氏见秦淮茹退缩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叉着腰，就要开骂：“你个小兔崽……”
“贾张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道歉，还是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
“你可想清楚了，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加上你之前从我三叔爷屋里‘拿’的那些东西。”
“真要追究起来，可就不是道个歉那么简单了！” 张帆眯了眯眼，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你……你敢！”贾张氏色厉内荏。
她不怕别的，就怕警察。
尤其是张帆提到了从张茅山屋里拿东西的事，她更是心虚得不行。
真要闹到派出所，那些东西吐出来是小事，万一再给她定个什么罪名…… 她不敢想下去。
易中海也适时开口，沉声道：“贾张氏！张帆同志说得对！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为棒梗的行为，向张帆同志道歉！”
“不然，这事儿没完！”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纷纷点头，表示支持易中海的决定。
他们也看出来了，张帆这小子，不好惹。
贾张氏这是踢到铁板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不再帮腔了。
人家张帆占着理呢，而且态度强硬，谁也不想为了贾家得罪这么个狠角色。
贾张氏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看一脸冷漠的张帆，又看看虎视眈眈的几位大爷，再看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贾张氏，在院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可是，形势比人强。
她咬着牙，牙齿摩擦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错了……”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张帆掏了掏耳朵，故作惊讶。
“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易中海再次喝道，语气中带着警告。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错了！对不起！行了吧！”
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张帆，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嗯，这才像话嘛。”张帆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贾张氏同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以后可得好好教育棒梗，别再让他走歪路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自己也得以身作则不是？”
这副大度的模样，更是把贾张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太气人了！
【叮！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99！】
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张帆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九十九点！
不错不错，这老虔婆果然是怨气值生产大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