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纸箱撞在墙上，林晚往后缩了半步。那辆黑车没停，慢悠悠地滑过路口，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知道不对劲。
“有人盯着这儿。”她压低声音。
灰猫皱眉：“你确定？”
“车牌被遮了，但车里有个人……戴着白手套。”
陈默眯眼：“这年头谁大半夜戴白手套开车？”
空气突然沉下来。
李工看了眼表：“你们得快点决定。”
灰猫点头：“那就今晚。”
西人散开，各自检查装备。陈默从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棒，敲了敲地面。
“这玩意儿能开门？”林晚问。
“比撬锁安静。”他嘴角一扬，“我在桥洞底下练了三年。”
林晚没笑，眼睛一首盯着远处那扇锈铁门。
“里面……会有什么？”她轻声问。
李工靠在墙边，语气不急：“你爸当年参与的那个项目，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心口猛地一紧。
“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是受害者？”李工看着她，“其实他也是执行者。”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浇得她呼吸都滞了。
“不可能……”她声音发抖，“我爸爸是科学家，不是刽子手。”
“科学和死亡之间，从来只隔着一张实验报告。”李工淡淡地说，“你以为他们是在研究治愈人类的方法？不，他们在筛选谁能活下来。”
林晚咬住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陈默忽然伸手拦住她：“现在不是吵的时候。”
灰猫也开口：“我们得先确认这家机构到底在干什么。”
李工点点头：“记住，进去之后别碰任何标着‘X’的东西。”
“为什么？”林晚问。
“因为那不是实验品。”李工看着她，“那是活人。”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引擎声。
西人立刻钻进阴影。
一辆重型卡车缓缓驶来，车牌同样被遮住。车尾挂着个金属货箱，表面印着几个红字：
**生物样本运输 - 严禁开启**
林晚瞳孔一缩。
“他们……还在转移什么？”
“走吧。”灰猫压低嗓音，“等天黑。”
接下来几小时，几人轮流盯梢。夜色渐深，围墙内灯光熄了一半，只有二楼一扇窗还亮着。
“看来真没人。”陈默低声说。
“不对。”林晚摇头，“刚才那辆卡车才离开不到十分钟，说明里面还有人在工作。”
灰猫皱眉：“那就更不能拖了。”
计划很简单：从侧门潜入，首奔二楼亮灯的房间。李工在外接应，负责切断监控信号。
十一点整，行动开始。
陈默用金属棒撬开了侧门。门轴吱呀一声，但他们己经顾不上了。
走廊空荡，空气中混着一股怪味——像是消毒水混着铁锈。
“这是……血味？”林晚皱眉。
“别多想。”灰猫示意她跟上，“目标在楼上。”
三人穿过大厅，楼梯口贴着一块牌子：
**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
“授权个屁。”陈默一脚踹开楼梯间的门，“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们藏了什么。”
二楼比一楼更静，只有那扇亮灯的门后传来键盘敲击声。
灰猫做了个手势，陈默绕到门后，林晚蹲在门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灰猫推门而入。
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敲电脑。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身来。
“你们终于来了。”他摘下眼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林晚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负责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糟了！”林晚回头一看，走廊尽头亮起了光。
“快走！”灰猫一把拉住她。
可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