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城市，林小北站在租车行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屏幕。一辆黑色奔驰大G缓缓驶来，在朝阳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林先生，您的车。”工作人员递过钥匙，“按您要求，己经加满油并做了精洗。”
林小北点点头，绕着车走了一圈。这辆庞然大物让他想起小时候玩的西驱车，只不过放大了几十倍。他拉开车门，皮革与新车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后座和后备箱己经塞满了礼品——茅台、中华烟、进口保健品、名牌丝巾...这己经十几万的花销了。
“美美，这够隆重吗？”他低声问。
系统美美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带着几分调侃：「根据本老司机数据库，初次见家长礼品价值己超过全国99%的准女婿。不过...」她顿了顿，「本系统刚刚发布特别任务：在柳飘飘父母面前亲吻柳飘飘。成功奖励2点身高，2点颜值，2点体质，2点智力。失败惩罚——坦白你跟芳姐的事情。」
林小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在她爸妈面前？这太...”
「老司机温馨提示：可以亲脸颊，不必法式热吻。」美美窃笑，「任务己接受，不可撤销。」
林小北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轰鸣，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看了眼手机导航——柳飘飘的老家在城郊青山村，约两小时车程。
柳飘飘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站在小区门口，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看到大G驶来，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租的？”她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摸着真皮座椅，“这也太夸张了吧？”
林小北帮她系好安全带：“第一次见你爸妈，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柳飘飘的耳根微微发红：“其实...他们很朴实的，你带点水果就行了。”她指了指后座堆积如山的礼品，“这些太破费了。”
车子驶出城区，高楼大厦逐渐被绿油油的稻田取代。林小北手心微微出汗，不得不经常在裤子上擦拭。
“紧张？”柳飘飘歪头看他。
“有点。”林小北老实承认，“你爸妈...好相处吗？”
柳飘飘轻笑：“我爸腿脚不好，但人特别温和。我妈...”她顿了顿，“嗓门大点，但心特别软。”
车窗开了一条缝，混合着青草香气的风灌进来。林小北瞥见柳飘飘的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像片温柔的云。
“对了，”柳飘飘突然说，“我爸的医药费...是用烧烤店第一个月的盈利还清的。”她声音低了下去，“他当时住院半年，花光了家里积蓄。”
林小北握住她的手：“怎么不早说？我可以...”
“不。”柳飘飘摇头，“我想靠自己。现在邻里都说老柳家女儿有出息，还找了个好女婿...”她意识到说漏嘴，急忙补充，“我是说，他们以为我们...”
林小北笑了：“我很乐意当这个'好女婿'。”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两侧青山如黛。柳飘飘指着远处一片红瓦房：“那就是青山村，我家在村口第二户。”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摇着蒲扇乘凉。大G的引擎声引来一片注目，有人甚至站起身张望。林小北停好车，深吸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柳飘飘问。
林小北看了眼系统界面上的任务提示，苦笑：“希望如此。”
柳家是栋两层小楼，门前种着几株月季，开得正艳。听到车声，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快步走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妈！”柳飘飘小跑过去。
柳母上下打量着林小北，眼神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这就是小林吧？比视频里还精神。”
“阿姨好。”林小北鞠躬，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这是给您和叔叔带的...”
柳母看到他从车里大包小包往外搬，惊呼：“哎哟，这是要把超市搬来啊！”
屋内飘出饭菜香气，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木质味道。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人，右腿搭在小凳上，见到林小北要站起来。
“叔叔您坐着！”林小北赶紧上前。
柳父握住他的手：“飘飘常提起你，说你在城里帮了她很多。”
林小北感到那只手粗糙但温暖：“哪里，是飘飘自己能干。”
柳母端来茶水，青瓷杯里飘着几片嫩绿的茶叶：“自己家种的，别嫌弃。”
林小北喝了一口，清香中带着微微苦涩：“真好喝。”
“听飘飘说，你开了几家店？”柳父问。
“三家烧烤店，还在筹备连锁。”林小北谦虚地说，“其实都是小生意。”
柳母眼睛一亮：“三家还小？村里老王家儿子在县城开一家五金店，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柳飘飘插话：“妈，您别拿人家比。”
午饭是满满一桌农家菜——土鸡炖蘑菇、清蒸河鱼、腊肉炒笋...柳母不停地给林小北夹菜，很快他的碗就堆成了小山。
“多吃点，城里吃不到这么新鲜的。”柳母又夹了块鸡腿给他。
林小北努力吞咽：“阿姨手艺真好。”
“那是！”柳父骄傲地说，“当年村里红白喜事，都请她去掌勺。”
柳飘飘小声对林小北说：“别勉强，吃不完没关系。”
饭后，柳父带林小北参观他的菜园。老人虽然腿脚不便，但谈起种植却神采飞扬。
“这块种的是番茄，那边是黄瓜...”柳父指着整齐的菜畦，“每天伺候它们，比吃药还管用。”
林小北蹲下身，摸了摸翠绿的番茄叶子：“叔叔种得真好，我在阳台养盆多肉都能养死。”
柳父哈哈大笑：“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本事。听飘飘说，你还帮她还清了债？”
林小北摇头：“是飘飘自己挣的钱，我只是提供了场地。”
柳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飘飘从小要强，能让她接受帮助的人不多。”
夕阳西下，将菜园染成金色。林小北突然想起系统任务，心跳加速。这是个好机会吗？但柳母正在厨房窗口看着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