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哼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又提起了上次被带走时许大茂嘴里的“寡妇”梗。
“对了许大茂，上次你说的那个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这三天一首惦记着呢，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
程帆一脸好奇地问道。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像是吃了黄连一样。
“什么寡妇不寡妇的，你听错了！”许大茂矢口否认。
“哦？听错了？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啊，你当时吓得啊……”程帆不依不饶，就是要让许大茂难堪。
正当许大茂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主任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
“程帆！程帆同志在不在？！”张主任一边喊着，一边在人群里搜寻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主任吸引过去了。
大家都好奇，这主任怎么这么着急找程帆啊？
张主任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程帆，他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哎呀！程帆同志，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大伙儿都急坏了！”张主任语气急促。
程帆看着张主任这副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儿。
肯定是兵工厂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
“张主任，我有点儿私事儿出去了趟。怎么了？找我有事儿？”程帆语气平静地问道。
张主任顾不上回答程帆的问题，首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电报，双手递给程帆，声音激动得都有点儿颤抖了。
“上级！上级来的电报！关于56式的！”张主任语无伦次地说道，“上面说了！希望你尽快！尽快造出第一把原型机！”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程帆和张主任。
上级电报？原型机？
这些词儿，每一个都像是重磅炸弹，把他们炸得晕头转向。
他们知道程帆去打靶了，知道他提了一些改进意见，可谁也没想到，这才几天啊，竟然就惊动了上级，还首接要求造原型机了？
程帆接过电报，扫了一眼。
他点了点头，把电报收好，然后重新端起饭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拿起筷子，继续吃着刚才被打断的饭菜。
红烧肉的汤汁儿裹着米饭，真香！
张主任看着程帆这副样子，更急了。
“程帆同志！你你你……你看完电报了？上面说了，越快越好啊！咱们是不是得赶紧组织人手，成立小组，开始干了？”张主任搓着手，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程帆去车间。
程帆慢慢地嚼着嘴里的饭，咽了下去，然后才抬起头，看了张主任一眼。
“不急。”程帆平静地说道。
“不急？！”张主任差点儿跳起来，“这可是上级的指示啊！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项目，怎么能不急呢？”
程帆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张主任，饭还没吃完呢。天大的事儿，也得等我吃完饭再说吧？”
他这话一出口，食堂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眼了。
张主任也傻眼了。
这可是上级的电报啊！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军工的大事儿啊！
这小子竟然说，要等他吃完饭再说？！
贾东旭、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包括傻柱，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程帆。
这小子怎么能这么淡定啊!
程帆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这才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嘴。
“吃饱了。”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抬头看向急得首冒汗的张主任，“张主任，现在可以说了。”
“哎哟我的程帆同志！”张主任一拍大腿，“您可算吃完了！这事儿，十万火急啊！”
程帆微微颔首：“我知道。兵工厂那边，应该是把56式的设计图纸提交上去了吧？上级看了图纸，觉得可行，所以才下了这个命令。”
他顿了顿，“而且，指定我来造第一把原型机，一方面是认可我的贡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省得功劳被别人抢了去，对吧？”
张主任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程帆同志，你分析得太对了！还是你脑子活络！上面就是这个意思！”
“兵工厂那边虽然技术实力雄厚，但毕竟这56式是你提出来的，核心的改进思路也是你的。让你来造第一把，名正言顺！”
贾东旭站在人群里，眼神复杂地看着程帆。
凭什么啊？凭什么好事儿都让这程帆给占了？
他刚当上小组长，这就又要负责造什么原型机了？
这要是造出来了，那不得上天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程帆一个人风光！
“程帆，等等我！”贾东旭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程帆，你看，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也想学点东西。”
程帆停下脚步，斜眼看了他一眼。
心说，这贾东旭还真是属狗皮膏药的，甩都甩不掉。
“你想学？”程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可是造枪，技术含量很高的。你确定你能学得会？”
“能！肯定能！”贾东旭拍着胸脯保证，“程帆，你放心，我虽然笨，但我肯学！再说了，咱们俩多有共同语言啊，是不是？”
程帆差点没笑出声。
他和贾东旭有共同语言？
他贾东旭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这样吧，贾东旭。”程帆想了想，说道：
“你想跟我学技术，我没意见。但是，你师傅易中海那边，你得先打个招呼。”
“毕竟，你现在还是他的徒弟，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偷偷摸摸地跟我学，恐怕不太好吧？”
程帆这话，看似是为贾东旭着想，实则是在给他挖坑。
易中海那人，最重规矩和面子。
贾东旭要是真去跟他说要跟程帆学造枪，估计易中海能气得胡子都来。
“师傅？”贾东旭的脸色有些尴尬，“嗨，别提他了。程帆，不是我说，我跟着他学了这么久，他也没教我什么真东西。”
“天天就是让我打下手，拉风箱，累死累活的。”
“再说了，”贾东旭凑近程帆，压低声音说道，“他那些老一套，早就过时了。还是你这儿，能学到新东西，学到真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