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也感受到了沈加保的情绪波动，他理解这种情感。
他来自一个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时代，但他知道，这份强大不是凭空得来的。
那是无数像代老、像沈加保、像眼前这些专家们一样的人，用汗水、用智慧、甚至用生命一点一点铸就的。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东方红，一定会升起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讨论，依然在热烈地进行着。
最后，代老站起身来，拍了拍程帆的肩膀，笑着说道：
“小程同志，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也很有价值。希望你以后能够继续努力，为我们的军工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程帆连忙说道：“代老，您过奖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己。能够为国家的国防安全，贡献一份力量，是我的荣幸。”
代老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好，有志气。”
说完，他转过身，对其他的专家说道：“各位，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讨论。”
程帆从兵工厂出来，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儿凉意。
这三天，过得真是像做梦一样。
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枪械的原理，从手枪到机枪，从枪膛材料到瞄准镜的造法，简首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在他眼前打开。
每一次拆解，每一次组装，都有新的领悟冒出来，那些原本模糊的技能图标，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
手枪原理、机枪原理、十倍镜造法、枪膛材料改良……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技术啊！
不过，再带劲也得回去了。
三天期限一到，程帆谢过了依依不舍的专家们，坐上吉普车，一路颠簸着回到了熟悉的红星轧钢厂。
厂门口还是老样子，工人们进进出出。
程帆径首走到食堂，这会儿正是中午饭点。
这都三天没在厂里露面了，估计大家伙儿都以为他失踪了呢。
程帆端着自己的饭盒，走到打饭窗口。
傻柱正忙活着给大家打菜，头也没抬。
“傻柱儿，给我来份儿红烧肉，多点儿汤汁儿啊！”程帆故意压低嗓子，学着别人的腔调说道。
傻柱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程帆。
他手一哆嗦，勺子里的菜差点儿掉出来。
“哎呀妈呀！程帆？！你你你……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傻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程帆嘿嘿一笑，没说话。
傻柱缓过劲儿来，上下打量着程帆：“你这小子，一声不吭地失踪了三天！大伙儿都快以为你被抓走了呢！吓死个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给程帆打了菜，红烧肉给得足足的，还多加了汤汁儿。
程帆接过饭盆，正要找地方坐，傻柱又贼兮兮地拦住他：“哎，你别急着找座儿。我跟你说，贾东旭那小子这三天可来劲儿了！天天在背后说你坏话。”
“去，找他们那桌儿去，好好吓唬吓唬他们！”
他端着饭盆，朝着傻柱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食堂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贾东旭正唾沫星子乱飞地跟几个工友吹嘘着什么，许大茂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附和着。
“哎哟，我说东旭啊，程帆那小子这回是真栽了吧？三天没影儿，指定是犯了什么事儿给抓走了！”许大茂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幸灾乐祸地说。
贾东旭一听，立刻接茬：“就是！神气什么呀，这回好了，我看他还能神气到哪儿去！”他顿了顿，又假惺惺地说：
“不过说起来，他不在，我这心里头还怪想他的呢……毕竟是工友嘛，是吧？”
旁边几个工友跟着附和了几句，但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程帆在厂里虽然年轻，但那手艺让不少人都挺服气的。
他失踪这三天，大伙儿嘴上不说，心里都犯嘀咕呢。
没人敢去问厂里，问了也没人答，就跟程帆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太邪乎了。
这时候，易中海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坐得离贾东旭他们不远，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易中海慢悠悠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程帆这小子，自从上次打靶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厂长、沈主任都护着他，现在更是说没影儿就没影儿，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大家听了易中海的话，都沉默了。
确实，程帆现在在厂里的地位，没人敢轻易去打听他的事儿。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程帆己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贾东旭那桌儿后面。
他端着饭盆，脸上带着一丝捉弄的笑意。
“哟，贾师傅，想我啦？”
“啊——！”
贾东旭正在低头扒饭，冷不丁被拍了一下，还听到程帆的声音，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整个人弹了起来，脸都白了。
旁边正在吃饭的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其他几个工人，也都被程帆吓得不轻，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程帆？！你你你……你不是失踪了吗？！”许大茂结结巴巴地说道。
“呸！你才失踪了呢！”程帆笑着骂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什么失踪，就是有点儿事儿，出去了一趟。”
他看着贾东旭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里暗爽。
这小子，平时没少在背后议论他，今天总算逮着机会吓唬他一下了。
“吓死我了！程帆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贾东旭缓过劲儿来，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嘿，谁让你背后说我坏话来着。”程帆打趣道。
“我哪有说你坏话！”贾东旭嘴硬道，“我是说想你！你不在，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程帆笑了笑，没拆穿他。
然后他看向许大茂。
“我说许大茂啊，我这刚回来，就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我被抓起来了？怎么着，盼着我出事儿啊？”程帆故意提高了声音。
许大茂被程帆看得有点儿发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这不是你突然不见了嘛，大家伙儿都乱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