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龙纹烛台在紫檀木屏风后明明灭灭,将寝殿浸染成暧昧的琥珀色
苏漓烃跪坐在铺着波斯地毯的龙榻前,金线刺绣的绯色宫装层层叠叠,压得他肩膀生疼
衣料上镶嵌的东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却掩不住锁骨处蜿蜒的鞭痕——那是前日复古Disco夜场,江玖泠用金属链条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暖黄烛光下泛着淡紫色,与颈间新戴的翡翠项圈形成刺目对比
凤冠上垂下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痒痒的触感混着后颈处被数据线勒出的旧伤,每一次低头都牵扯出细微的刺痛
“爱妃如此貌美,该如何宠爱?”
江玖泠身披明黄龙袍,腰间玉带镶着的和田玉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越声响
她腕间的翡翠朝珠随着动作相撞,与远处更漏的滴答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玉扳指划过苏漓烃泛红的耳垂,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当苏漓烃抬眸时,正对上对方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烛光映在江玖泠涂着丹蔻的指尖,像凝固的血
苏漓烃的广袖滑落,露出小臂上交错的伤痕
这些深浅不一的印记来自不同的“游戏”:蒸汽朋克游戏时被齿轮划伤的网状结痂、法式甜点师场景里巧克力酱灼伤的红痕、采耳迷情中被银质耳勺刮出的细小血痂,此刻都在宫装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他喉结滚动着想要回答,却被江玖泠突然扣住下巴,玉扳指压进他下唇,力道大得几乎要刺破皮肤:
“哑巴了?在御书房抄写《女诫》时,倒是伶牙俐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日前,他因打翻了“皇后”赏赐的茶盏,被罚在御书房跪抄经书
宣纸下垫着的竹板硌得膝盖生疼,每挪动一分都牵扯到大腿内侧未愈的击剑伤口
后颈还贴着冰凉的退烧膏药——那是模拟古风医馆场景时,江玖泠用浸了烈酒的布条“治疗”发热留下的后遗症,酒精挥发时的刺痛感至今仍残留在皮肤上
此刻,江玖泠的另一只手己经扯开他宫装的系带,东珠散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陛下恕罪...”
苏漓烃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柔媚,却藏不住颤抖
绯色宫装滑至腰间,露出腰侧被皮鞭抽出的新鲜血痕,伤口边缘还结着薄痂,与周围青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江玖泠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翡翠朝珠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冰凉的珠子滚过每一道凸起的疤痕:
“这些伤痕,都是你属于朕的证明”
她咬住他肩头,齿尖碾过击剑训练时留下的旧伤,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屏风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漓烃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遮掩
江玖泠却按住他的手腕,故意将他扯向榻边
当宫门外传来“陛下,该用晚膳了”的通报,江玖泠的唇正贴着他胸口的电流灼伤疤痕,声音裹着的沙哑:
“退下”
她的指甲掐进苏漓烃腰窝的旧伤,在对方闷哼出声时,猛地扯开他最后的肚兜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与烛光交织
苏漓烃被按在龙榻上,凤冠歪斜地挂在发间,珍珠流苏垂在眼前,模糊了视线
江玖泠的龙袍下摆扫过他的大腿,露出内侧被击剑划伤的新鲜伤口,纱布早己被渗出的血浸透
当翡翠朝珠突然缠上他的脖颈,苏漓烃终于发出破碎的呜咽,声音混着更漏声,消散在空荡荡的寝殿里
江玖泠拿起榻边的鎏金香炉,倾倒出滚烫的香灰
“还记得上次你想逃跑时的下场吗?”
她将香灰洒在苏漓烃的后背,看着对方因剧痛而弓起的脊背,嘴角勾起满足的笑
苏漓烃的指甲深深掐进龙榻的软垫,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绣着龙纹的绸缎上
记忆闪回到半年前的雨夜,他试图翻越庄园围墙,却被江玖泠用铁链拖回来,烙铁在皮肤上烫下的疤痕至今仍在尾椎骨处隐隐作痛
寅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寝殿内一片狼藉
苏漓烃蜷缩在锦被里,宫装的金线勾破了他后背的旧伤,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绣着并蒂莲的枕套
他偷偷攥住掉落在枕边的玉扳指,尖锐的边角硌入手心——这是他仅有的、带着体温的“反抗”
当江玖泠伸手将他搂入怀中,龙袍上的龙纹刺得他脸颊生疼,她身上混合着龙涎香与血腥味的气息却让他莫名安心
在疼痛与窒息感中,他渐渐闭上了眼睛,耳边回响着江玖泠最后的低语:“记住,你永远是朕的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