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让裴济川在门口稍等片刻,转身回到帐篷兑换出6包不同口味的方便面。
温窈将包袱里的衣服取出,然后将方便面放了进去。
走出帐篷。
“这里是方便面,开水泡5分钟就可以吃。”
说完温窈又凑近一点小声叮嘱道,“你可得放好了,小心别人偷吃!”
裴济川失声哑笑。
“温姑娘放心,我定会仔细收好。”
“裴校尉怎会来此?可是有事找将军?”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陡然打断两个人的话语。
桑青跟在周景渊的身侧,缓步朝这边走来。
“将军。”裴济川的浅笑一瞬间敛起,转为正色,对着周景渊行军礼。
周景渊轻轻嗯了声,听不出情绪。面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温窈小心睨了他眼,如实道,“裴校尉是来找我的,他见我衣服破了,好意送了我两件替换的衣服。”
裴济川没想到温窈竟会如此诚实。
毕竟在这古往今来,除非是亲人,否则赠送女子衣服多少有些暧昧。
更何况,他本就是……
但话说回来,周边都是黑甲卫,定然也瞒不过将军的眼睛。
裴济川默了一瞬,明朗的眼不含一丝闪避。
“回将军,属下钦佩温姑娘的善举,今日有缘结识见她衣物旧损,便想聊表心意以还姑娘照看属下的手下的恩义。”
裴济川话语坦坦荡荡。
可话听到周景渊的耳朵里却是一股讽刺之意。
“何时本将的婢女要轮到你来操心?”
“裴校尉,怕是藏有私心吧。”
周景渊冷厉的眼满是冰寒,浓黑得让人望一眼就不寒而栗。
裴济川抿着微薄的嘴唇不敢言语。
过了一瞬才沉声道,“属下知错。”
周景渊不耐的收起眼神,“自己去领罚。”
裴济川喏了一声,沉步离去。
温窈站在两人中间,大气不敢喘。首到周景渊又吩咐桑青一事让他去办。
才跟着周景渊忐忑不安的重新回到了营帐里。
温窈第一时间老老实实的将裴济川送她的衣服拿了出来。
两身衣服颜色极为质朴,但摸着料子却是很舒服。
“将军大人,这是裴校尉给我的衣服,您说怎么处理?!”
温窈想的清楚,她的金主是周景渊,就算裴校尉一片好心她也不敢为此触怒她的将军大人~
周景渊冷冷看了她一眼。
“别人送你的东西,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温窈忍住心痛,坚定道。
“将军大人不喜,那我就扔了吧。我瞧着裴校尉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这衣服不好看。”
说着温窈就扔了出去。
周景渊冷哼一声,似乎解了点气。只是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
温窈忽然不知所谓的站在原地。
她真是不知要再如何去取悦这位阴晴不定的将军。
却见周景渊缓步走到了榻边,然后将外袍一褪。
“过来,为本将换药。”
这是解气了?
温窈一喜。
只是为何她扔掉衣服他就解气了?
难不成他不喜裴校尉?
温窈压下心底狐疑,屁颠颠拿过药箱上前。
手脚麻利的将周景渊的里衣脱下,露出她熟悉的胸大肌。
这身体,果然还是那么的馋人~
温窈眼神一热,偷偷瞄了好几眼那雪地里的红梅以及起伏若丘壑般的肌理。
不行~!
不能再惹金主生气了!
温窈只一瞬就给自己打好预防针。
这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实在太吓人,不想经历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想着,温窈在心里哼起了清心咒。
一边麻利的为周景渊处理着腰间的伤口,丝毫不敢乱动。
有了碘伏和康复新液的加持。
周景渊的伤口己然结痂,再过些时日,结痂脱落,身体也差不多可以完全康复。
温窈用轻柔的纱布为他沾着上药。
清理过后,将康复新液完全浸湿在伤口上敷了一会然后撤下又上了一层陈大夫给的药膏。
顿时,一股青草的味道在指尖弥散开。
温窈就着药膏处贴了一层纱布,然后将固定的白布绕在周景渊的身周,最后漂亮的打了个结。
一切处理好不过几分钟。
可周景渊却皱起了眉头。
“疼。”
“疼?”温窈脸上流露出诧异,“怎么会疼?”
以往真疼的时候他都不会说个疼字。
可现在伤口都结痂了又怎么会疼?
“就是疼。”周景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那模样温窈不禁起了一丝了担忧。
“可伤口都己经结痂了……”
“不然,我去叫陈大夫来为将军诊诊脉。”
温窈不敢耽搁,起身就要走。
“等等。”
“定是你没包好。”
“打开重新给本将包伤口。”
???
温窈目光认真的重新审视了自己包扎的白布带。
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盘在周景渊的腰间。
以往都是这么包的呀,怎么今日……
“本将说疼就是疼!”
“还不快点?”
温窈抿了抿唇。
她知道了。
定是周景渊的气还没消,故意消遣她。
温窈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蹲在周景渊的胯前,开始了新一轮的“拆包”。
只是为了避免他不悦,这一次的手脚更加的麻利。
可没想到,刚刚包好,周景渊又道。
“不舒服,拆了重包!”
温窈瞪大了眼,气氛凝滞了两秒。
可最终臣服于周景渊的威压,温窈苦兮兮的再次上工。
如此下来到最后……
只有天知道她重新拆包了多少次!
温窈只觉胳膊剧酸无比。
可没想到的是,周景渊的脸却越包越臭。
首到最后温窈小脾气上来,彻底罢工。
周景渊才停止了对她的折磨。
可谁能想到啊——
周景渊一张脸黑沉无比,脑中遏制不住的胡乱猜想。
怎么?!
之前还忍不住对本将上下其手,夸赞身材好。
跟那个姓裴的小子骑了圈马,本将的身材对她都没有吸引力了吗?
莫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真对姓裴的小子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