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猜到他肯定将所有能查到的信息都掌控了,所以隐瞒也没有意义。
但温窈又觉得不能和盘托出……
不如就着他们所知晓的信息交代!
打定主意,温窈葡萄似的眼转了转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轻声开口道。
“回将军大人的话,我自从失忆后就突然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奇怪的梦。每次梦里都会提示我那些个神奇的东西在哪里。”
“我只不过是循着梦境将那些东西找出来而己。至于那些东西从何而来,我也不知晓!”
周景渊如墨的双眸微微张开,漫不经心的睨了眼温窈,嗤笑了声冷淡开口。
“天方夜谭。”
他显然不信。
温窈不禁急切道,“是真的!”
“不然,凭我一个身在军营没有自由的弱女子上哪里弄来那些奇怪的东西?”
呵。
她也知道奇怪?本身她这个人就处处透着奇怪。
周景渊心如明镜,又是睨了眼那个忐忑的女子,淡淡道,“去端杯水来。”
这就不问了?
温窈灵动的眼扑闪扑闪透着狐疑,快走两步去给他奉上水杯。
周景渊送到嘴边,那温度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清水润过喉咙,抚平了他喉咙的干热。周景渊将水杯递给了温窈,扫了眼姑娘熬夜过后青黑的眼圈。
“听说你是这几日伺候我的婢女?”
温窈听了连续点头,心道,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便继续在这伺候吧。”
周景渊说完似有些乏累,欣长坚实的身体缓慢滑下躺在了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帐内重归宁静。
温窈默默看着周景渊的背影,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稍能安息。
桑青随陈大夫回了伤兵营。
回来时见温窈将陈大夫的地铺拖到了主子床榻底下,一上一下两个人睡的正沉。
首到夜幕落下周景渊醒来,温窈还在呼呼大睡。
周景渊在那小脸上停留片刻,侧耳听起桑青的低声汇报。
温窈的药,自昨日起就被陈大夫拿去了伤兵营给受伤发热的士兵使用。
一夜过去,几乎九成的士兵都见了效。
如此可见,那不知来历的药的确药效极佳。
至于那茅台酒,虽然酒没了。但瓶身还在,被那些个小崽子埋在了军营茅房后侧的大树根下。
桑青瞧了一眼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东南西北的温窈,鬼鬼祟祟的将那茅台酒的瓶身从黑色布袋里拿出来给主子。
周景渊见那别致的包装,那瓶身独特细腻的手感,看起来好像瓷却又不是瓷,那是什么材料制成呢?
还有这鲜红的标贴,看起好似纸质。上面写着他不认识的文字……
周景渊眼神幽远,陷入沉思。
“对了主子,还有跳跳糖。”
桑青将吴大婶子手里仅剩下的半包跳跳糖拿了出来。同样是色彩鲜艳,却又不知是何材料包装。
周景渊带些探究意味的看着倒在手里的细微的糖粒,试探性的抿在唇上一点。
可这一抿。
周景渊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主子?”桑青见主子骤变的脸色,以为这东西有何不妥。
周景渊示意桑青尝试一下。
桑青取了含在嘴里,那小小糖粒瞬间在嘴里炸开。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主子,这女人(噼里啪啦)要如何处置(噼里啪啦)?”
周景渊喉咙微动,缓了一会儿才道,“可疑,但有用,暂且留在身边吧。”
桑青了然的颔首。
那就暂且留着,看她的东西到底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