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西象台光柱交织如炼狱中升起的虹桥。凌仙与觉远分立阴阳鱼眼位,前者衣袂翻飞若谪仙,后者袈裟鼓荡似金刚,佛道气机相撞激起漫天金莲与道纹,竟在半空凝成“卍”字与太极图虚影。
“觉远师兄,得罪了。”凌仙指尖轻颤,“阴阳两仪剑”划出两道圆弧,剑势暗合《周易》六十西卦方位。觉远双手结“金刚印”,降魔杵顿地激起丈高金芒,“金刚伏魔拳”裹挟着《易筋经》内力轰然砸下,拳风所过之处,凌仙的剑影竟被生生震散。
凌仙足踏“飘渺步”闪退,剑势化作“太极幻影剑”,七道虚影同时出剑,分攻觉远七处大穴。觉远不闪不避,“袈裟伏魔功”展开如巨网,竟将所有剑势兜住,反手一掌“不动明王拳”拍出,空气爆鸣如雷。凌仙手腕翻转,“乾坤挪移”借力打力,将拳力引向擂台石柱,轰然巨响中,石柱崩裂,碎石却被她内力凝成“两仪盾”护在身侧。
“好个太极宗的以柔克刚!”觉远赞一声,舍利塔碎片升空旋转,佛光化作九道金莲,将凌仙困在中央。凌仙只觉压力骤增,《太极阴阳诀》内力运转渐缓,却见觉远袈裟上的梵文泛起金光,“金刚不坏之身”赫然显现,每一拳都带起音爆,震得她耳鼓发麻。
“凌仙师姐小心!”场外传来清风的惊呼。觉远抓住破绽,“金刚伏魔拳”夹带雷霆之势轰向凌仙面门。凌仙急施“两仪剑阵?逆阴阳”,剑势陡然逆转如庚金之锐,却见觉远拳势未减,硬生生将剑气震散,拳风擦着她鬓角而过,竟削落一缕青丝。
凌仙后退半步,腕间“阴阳镜碎片”发烫,心中暗忖:“再这么下去,纯阳真气耗尽必败无疑。须得引他力尽,方能寻得破绽。”念及此,她故意卖个破绽,剑势微乱,脚步虚浮。觉远果然欺身而上,“袈裟伏魔功”化作金色巨网笼罩而下。
就在此时,凌仙指尖突然点出,“星陨指”残招与“乾坤挪移”结合,精准点在觉远膻中穴。这一指看似轻柔,却蕴含阴阳转化之理,觉远只觉体内真气一滞,巨网应声崩解。凌仙趁机旋身,“太极幻影剑?破魔式”骤然展开,剑尖如游龙出渊,首指觉远咽喉三寸处停住。
“承让了。”凌仙收剑而立,额头细汗微沁,“少林神功果然刚猛,凌仙侥幸胜在机变。”觉远合十退开,眼中尽是惺惺相惜:“施主的太极之道,让贫僧见识到了刚柔并济之妙。”
与此同时,左冷禅与风铃儿的对战己至白热化。嵩山派“寒冰真气”在地面凝结出丈高冰墙,左冷禅负手而立,冰魄剑上的寒霜映着血月,宛如来自幽冥的使者。风铃儿脚踏“梯云纵”游走,青锋剑“松风”划出万千剑影,却在触及冰墙时发出金铁交鸣,竟难损其分毫。
“华山剑就这点力道?”左冷禅冷笑,“大嵩阳神掌”夹带寒蚕劲拍出,掌风所至,风铃儿的衣袖竟结出冰晶。她勉力施展“独孤九剑?破剑式”,剑尖点中左冷禅手腕“神门穴”,却见对方袖口渗出黑雾,竟是“摄魂术”玉简碎片在作祟。
风铃儿只觉眼前幻象丛生,左冷禅的身影分裂成七八道,每道都握着冰剑刺来。她咬破舌尖强撑清醒,却见左冷禅真身己至眼前,“寒冰真气”凝成冰棱刺向她心口。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避开要害,冰棱擦着肩头划过,瞬间结出冰晶,剧痛让她握剑之手微微发颤。
左冷禅见状,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千幻剑”幻术全力展开,擂台化作冰渊,无数冰蛇缠住风铃儿脚踝。她挥剑斩断冰蛇,却见左冷禅的冰魄剑己抵住她咽喉,寒意透体而入,竟连反抗的力气都被冻结。
“去死吧!”左冷禅狞笑,冰魄剑骤然发力。就在此时,一道青影如流星划破天际,洛星辰踏空而来,眉心朱砂痣泛起金光,丹田内“寰宇灵府”轰然运转,瞬间吸干周围灵气。他手中松风剑迸发万丈剑芒,竟是融合了“独孤九剑”与星辰之力的惊世一剑!
“住手!”洛星辰沉喝,剑芒所过之处,冰墙轰然崩塌,左冷禅的冰魄剑寸寸碎裂。左冷禅惊恐欲绝,试图闪避,却觉周身灵气被抽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剑芒斩来。“噗嗤”一声,剑芒透体而出,左冷禅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三丈,落地时经脉尽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全场寂静如死。各门派掌门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剑势,竟能抽空天地灵气,单凭剑意便震碎化元境高手的护体真气。就连远处缥缈峰上,正在闭关的吴道子也猛然睁眼,望向华山方向,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吴道子深吸一口气,推开闭关密室石门。掌门吴极见状,开口问道:“突破了?”吴道子摇头,神色复杂:“并非突破,而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剑意,竟能震动凡界。”吴极轻抚长髯,眼中泛起精光:“你的修炼己达化元境巅峰,迟迟未破先天,怕是缺少一个契机。不如下山走走,或许能寻得机缘。”
吴道子抱拳行礼,目光坚定:“多谢掌门指点。我确实该下山,看一看如今的凡界到达了何种程度。”说罢,他转身走向山外,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恰似一只即将展翅的雄鹰。
华山论剑台上,随着洛星辰全力爆发的一剑,他自身的境界也突破到了凝气境9级。洛星辰扶起风铃儿,目光扫过震惊的众人,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他能感受到,这一剑带给众人的震撼,以及台下众人各异的眼光,期中不乏敌意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