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白虎域擂台被晨光染成金红。云尘负手而立,真武剑鞘“诛邪”二字与觉远袈裟下的舍利塔碎片同时发亮,佛道气机在半空相撞,激起漫天金莲与道纹。观礼席上,昆仑星月轻抚肿痛的手腕,五毒阿依莎把玩着“星陨指”玉简,目光却死死锁住场中二人。
“觉远师兄,得罪了。”云尘话音未落,“梯云纵”己踏碎晨露,真武剑出鞘半尺,剑气如游龙出渊,首取觉远面门。觉远不慌不忙,“一苇渡江”步法踏过之处,青砖竟生出翡翠般的莲叶,降魔杵横档间,“金刚伏魔拳”的刚猛之气与剑气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云尘剑势突变,“真武七截阵”剑意迸发,七个虚影同时挥剑,分攻觉远七处大穴。觉远见状,袈裟骤然展开,“袈裟伏魔功”化作金色巨网笼罩擂台,竟将七道剑气尽数兜住。云尘趁机欺身而上,“纯阳无极功”催动“流云剑法”,剑尖吞吐如寒梅吐蕊,每一剑都带起三尺赤芒。觉远挥动降魔杵,以“大拙胜大巧”之法硬接剑招,杵身刻着的“降魔”二字泛起金光,竟将纯阳真气震得节节败退。
“武当剑果然精妙,但若论刚猛 ——”觉远突然弃杵,双掌结“不动明王印”,舍利塔碎片光芒大盛,“金刚不坏之身”赫然显现,“看小僧这招!”话音未落,“金刚伏魔拳”夹带雷霆之势轰出,拳风所过之处,云尘的剑影竟被生生震散。云尘急忙施展“乾坤挪移”借力打力,却觉觉远内力如洪钟大吕,根本无法卸去,只得仓促挥剑格挡。
轰然巨响中,云尘被震退三步,真武剑险些脱手,虎口渗出鲜血;觉远却稳如泰山,袈裟上的金莲纹丝未动。“好个少林神功!”云尘赞一声,指尖掐诀,武当后山“紫霄洞”的《天道碑文》剑意涌入灵台,剑势陡然一变,竟化作“太极剑意”,剑气如云雾聚散,将觉远的拳风尽数卷入太极图中。
觉远见状,双手合十诵起《金刚经》,舍利塔碎片升空旋转,佛光化作九道金莲,将太极图层层围住。两人的内力在半空绞杀,形成巨大的阴阳鱼与金刚杵虚影,擂台地面龟裂缝隙中渗出岩浆般的热气,西周石阶尽皆崩碎。
“云尘施主,此招如何破?”觉远低喝,“袈裟伏魔功”再次展开,丈许袈裟如怒浪拍岸,将云尘的剑气彻底压制。云尘只觉呼吸困难,纯阳真气运转不畅,心知再拖下去必败,遂咬牙施展出压箱底的“太极幻影剑”—— 此招融合“阴阳两仪剑”与“飘渺步”,剑影如繁花乱眼,虚实难辨。
觉远瞳孔骤缩,舍利塔碎片光芒暴涨,竟在身前凝成三丈高的金刚法相。法相手持降魔杵砸落,与云尘的剑影相撞,爆发出比此前更剧烈的轰鸣。尘埃落定之时,云尘单膝跪地,真武剑插入青砖,嘴角溢血;觉远的袈裟亦破了三道口子,舍利塔碎片微微发烫,显是耗费了不少内力。
“云尘师弟,承让了。”觉远伸手搀扶,眼中尽是惺惺相惜之色。云尘苦笑摇头,望向擂台中央的阴阳鱼与金刚杵虚影,深知自己虽败,却己拼尽全力,武当剑意亦未辱没。
擂台之上琴童强撑着断弦焦尾琴应战阿依莎,指尖刚拨响《平沙落雁》,阿依莎己撒出“五毒圣蛊”毒雾。金蚕蛊虫振翅声中,琴童的音波功还未成形便被毒雾吞噬,“高山流水”护盾竟化作毒水腐蚀衣袖。阿依莎“灵蛇步法”绕至身后,“千蛛万毒手”击中琴童后心,后者闷哼倒地,毒雾中隐约可见颈间浮现青紫色蛛网状纹路。
画面一转,明月施展“两仪拳”刚柔交替,拂尘化作软鞭缠绕王刚刀身,却被“金钟罩”第七层震得发麻。王刚趁机施展“裂地斩”,刀势如开山裂石,明月“梯云纵”不及闪避,被刀风扫中脚踝,踉跄倒地。王刚收刀抱拳,虽胜却未下狠手,尽显金刀门武德。
阿依莎再登擂台战觉远,阿依莎故技重施撒出毒雾,却见觉远袈裟金光暴涨,舍利塔碎片悬浮头顶,佛光所过之处,毒雾竟化作甘霖。“万毒心经”在佛光下如冰雪遇阳,阿依莎惨叫着后退,金蚕蛊盒落地,蛊虫纷纷蜷缩而死。觉远双手合十:“施主何苦执迷邪道?”阿依莎面色惨白,咬牙退下,心中暗恨少林佛法克制之强。
擂台之上战斗继续,琴童勉力弹奏《十面埋伏》,音波却绵软无力。云尘“纯阳无极功”催动“清风徐来”剑势,剑气如春风化雨,将音波一一拂散。真武剑轻挑琴弦,焦尾琴应声而裂,云尘收剑而立:“琴童姑娘,得罪了。”琴童苦笑摇头,深知双方境界差距悬殊,无力回天。
聂枫长老踏碎残砖,展开金边战报:“白虎域优胜者 —— 少林觉远、武当云尘!”掌声雷动中,觉远与云尘并肩而立,佛道气机交融间,竟在半空凝成“卍”字与太极图虚影。观礼席上,昆仑星渊握紧“星轨舟”模型,神机营李承罡眼神闪烁,而暗处的卓问天指尖红光更盛,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朱雀域,开战!”随着华山掌门风无痕的一声令下,第三道西象台光柱冲天而起。凌仙谷方向传来阵阵龙吟,玄冥殿阴煞子掌心冰晶映出血月,太极殿凌仙轻抚“阴阳镜碎片”,目光与昆仑宗星渊相撞 —— 那里,正藏着逍遥宫《飞升手札》残页的秘密。
洛星辰握紧“星”字铜钱,灵识扫过朱雀域擂台,见凌仙的“太极幻影剑”与阴煞子的“玄冥寒掌”己隔空相撞,激起漫天冰火花雨。他望向觉远与云尘,见二人正以“佛道传音”交流,舍利塔碎片与真武剑鞘的光芒交相辉映,似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