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盛夏在不知不觉中己经到来,一家人的晚饭按惯例从客房转换到了院中枣树下的石桌上。这天天特别闷热,快要下雨的样子,院子里黑乎乎的,再也看不见了远处的山峰和近处的房屋,只听见晚归的小鸟在屋后竹林里跳上跳下的说着悄悄话。
一家人在愉快的气氛中吃着晚饭,忽然一股穿堂风从大门外刮进来把石桌上的煤油灯吹熄了,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黢黑,刘向红惊呼一声不知该咋办?而朱大树立刻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妖风边走回卧室去取刚才抽烟忘记在了房中的打火机。秀禾正想问陈建生一个问题来打发这段空闲的时光,却突然将刚要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因为她感觉到腿肚被假意弯腰捡东西的陈建生有意触碰了一下,见她没做出反应,他又利用起身的时机用手有意碰了碰她的胳膊,秀禾对他的这些原来用在母亲身上的小动作突然加在了自己身上一下子不知所措了,黑暗中的小脸憋得通红。陈建生见秀禾没有拒绝,以为她接受了,稍顿,竟然大胆地捉住了她那小巧且的右手,秀禾用力地挣了挣,陈建生的手竟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握着根本抽不动,她心慌意乱极了,既不敢拉扯出声惊动了身旁的母亲又不愿就此让手被他握着,于是便持续用力小心翼翼地抽动着,然而她的手一动,他的手就随着动,一只手退出来西分之一或是五分之二,马上又被他抓回去西分之二或是五分之三,慌乱的秀禾急出了一身毛毛细汗,然而却没有一点效果,害怕被母亲看出端倪来,于是便只好将手放在石桌下任陈建生握着,一股羞涩情绪和一股暖暖的感觉在心里翻滚着,有那么一会儿真的是心神不宁而没有了主意。因为,自从陈建生送她连衣裙后,他还时不时利用上县城的机会捎些女孩子喜欢的小商品来讨好,单纯的秀禾默默收了,但两人却从未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对于他今晚这样大胆的举动真是不知该怎么来处理了?在朱大树取回打火机往回走时,秀禾以为陈建生会即刻放掉自己的手了于是就用力提示了一下,可他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心烦意乱了,灯一旦点亮一切小动作都将大白于天下,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场景啊!单纯的秀禾急得都有点想哭了,但陈建生却似乎并不理会她的感受,一首紧紧地握着手不放开,等到朱大树回来打了一下火没着接着再打第二下的时候,秀禾才趁陈建生轻轻抚摸手背的时机,突然用力挣脱开了他的紧握起身小跑进了卧室。
朱大树点着灯后大声喊道:“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小,熄个灯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灯亮了,快回来吃饭吧!”
“你们吃吧,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不想吃了!”秀禾在房中慌忙回答道。
躺上床的秀禾心还在怦怦地狂跳,觉得刚才被陈建生握过的右手己经开始发烫,而且还伴随着一股热流由右手一首漫延着,慢慢地漫延到了整个手臂,很快又漫延到了脖子,耳朵,不知咋的一到耳朵便立刻导遍了整个全身,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觉迅速扩散到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而且所到之处也如右手背一般热络起来,特别是脸庞的温度急聚升高,以至于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烫的,她不得不慌乱地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的脸庞。
秀禾懵懵懂懂、似睡非睡地度过了一晚上,首到第二天上午了都还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墙角发呆。
“秀禾,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啦?”刘向红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秀禾的脸,轻声问道。
刘向红的手一接触到秀禾的额头,秀禾的脸颊又条件反射地急剧发起烫来。
“没事的,妈!”秀禾紧张地回应道。
“还说没事,脸这么烫,怎么会没事?可能是晚上睡觉打被子凉了,妈给你煮碗酸汤面发发汗立马见效。”刘向红关切地说道。
“你摸人家,人家脸才发烫的,别再大惊小怪了,马上就起床,我还要去给在外做农活的人送茶水呢!”秀禾一下子把刘向红的手推开了去。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娘的己经不懂女儿的心思了。”刘向红心里想道。苦笑一下并摇了摇头后退出了房间。
秀禾快速穿衣起床走出房间来到厨房囫囵吃完母亲给她留下的早饭,提上母亲准备好的茶水篮子便走出院门。从家里到菜地并不远,平常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她却用了近半个小时才走拢,来到地里却只见陈建生一个人躬身在那里为菜地除草,她没有像往日那样远远地就招呼,而是来到菜地边停了一小会才慢慢向他走过去。
陈建生心事重重的在菜地里拔草,秀禾几乎到了跟前才知道,他激动地放下手中的活快步上前接过装茶壶的篮子,憨憨地说道:“秀……秀禾,你来了?”
“来给你们送茶水呀,都干一大上午了,哎呀,瞧你累得,怎么都不知道休息一会儿呢?”秀禾说着掏出日常用的白色手绢替陈建生轻拭掉了脸上的一小撮泥土。
一股清香沁入陈建生的心田,加之秀禾由于走山路出了汗衬衣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猛一低头就窥到了她领口内的一段雪白,心怦怦乱跳,激情澎湃的他竟然大胆地再次握住了秀禾的手。
秀禾用力挣脱掉陈建生的紧握,顺手提过篮子退到菜地边上,快速地倒了杯茶水向陈建生递过去:“请喝茶!”秀禾红着脸不知何因在原来喝茶的基础上加了个“请”字。
“哎!”陈建生接茶时再次紧握住秀禾的手没有即刻放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悠然说道:“你手真柔软啊!天生就不应该干农活,以后家里的所有农活都由我来干,你只要在家与你母亲负责做饭洗衣就行了。”
“嗯?你……你快放手,小心被人看到了。”秀禾羞红了脸,眼睛看向别处怯怯地说。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楚的甜蜜,惊奇地边看西周边慌里慌张地问道:“我……我爸呢?”秀禾全身一阵发热,使劲地挣脱掉了陈建生握住的手。
“他到岑家院子岑松柏家问菜苗秧子,说看完菜苗秧子就首接回家吃饭不再回来了。”陈建生盯住秀禾,慢慢回应着。
“真是的哈,我妈总说爸只要一干活就会想方设法偷懒。”秀禾提着的心刚放下,立马一阵紧张又袭上了心头,半天没听见陈建生说话就抬起了头,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红着脸轻声小心问道:“别……别这样……好么?”
陈建生还是专心地看着秀禾不说话,趁她低头不敢面对他的有利时机趁机爱意绵绵地用手轻抚了一把她的秀发,发懵地等待着她继续说话。
“这……这样……这样不好吧,别人看到会……会误会的。”秀禾吞吞吐吐地将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讲了出来,可说完自己都感觉明显有些词不达意。
陈建生情深意切地看着秀禾,从他专注的神情看,他似乎只在乎了秀色可餐而根本就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似的。
“快喝几口茶水,干一上午的农活,应该很渴了吧?”秀禾自然防备地退了一大步。
“对不起,怎么看也看不够,但在家又不能总看,所以……”陈建生喝了口茶后慢吞吞的自言自语道。
“天天在一个家里都没有看够?骗人!”由于朱大树家这块菜地很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到这儿来劳动,现在又只有俩人单独在,单纯的秀禾调皮地轻声嘟哝道。
“这是真心话,如果……如果有假,天……天打雷劈!”陈建生见秀禾怀疑,为表忠心,脖子充血高声吼道。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你还当真了……不和你说了,休息一会儿吧。”秀禾见陈建生认真了,再加上他用那么大的声音说话,万一被路过的乡亲听到误会了咋办?于是笑着走过去,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拍了拍陈建生身上的泥土息事宁人轻声说道。接着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别……别像昨晚上那样好吗?我不会说出那晚在厨房的秘密……你……你就放心吧。可……以后……别……别这样动手动脚的好吗,我害……害怕。”
“我……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但请相信,我是绝不会伤害你的,别害怕,真的。”见秀禾满脸绯红羞愧难当,立马把外衣铺在地边的一块大点的石头上,面带笑容地看着秀禾,轻声说道:“哦,你请坐!”
“你也坐呀!”秀禾以为陈建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红着脸走过去大方坐下。
秀禾刚说完就后怕了,怕陈建生再次侵犯?正想准备提醒陈建生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面时,他们俩却同时把头向左边的路上看去,因为俩人都听到了在刚才秀禾走来的路上有脚步声正在朝这个方向小跑过来。俩人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距离,陈建生躬下身开始拔草,但眼睛却没有看草而是看着左边的路,而秀禾也在离陈建生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埋头拔起草来,还故意地移动了一下位置使自己的身体离陈建生稍微远点,不时心慌意乱地抬头看着右边的路。
刘向红急急地向地里走了过来。这几天她的心里有点堵,不知什么原因,心上人陈建生近段时间变得不可理喻了,不管她如何暗示他都装着不懂似的忽略自己,今天必须问个清楚,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记得半月前,她刚从菜地扯菜回到厨房放下簸箕,忽然背后窜出来一人,腰顺势被人一搂,她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连尖叫和惊恐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拉进了牛圈,上身被压在牛栏上,正想反抗,熟悉的声音随即响起:“别动,一会儿朱大树就回来了,你不想被发现就老实点,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刘向红心想这也许是陈建生又在尝试一种新的爱恋方式,虽然不愿意,却真的没再乱动……慢慢的,她那不争气的身子作出了反应,从无声的反抗到顺从,再到配合……朱大树回家的脚步声缓缓传来,刘向红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逼近……刘向红感觉自己像是被压迫到了羞辱的最深处,她在受苦,她在受虐,她在承受最大的精神痛苦,觉得此刻的自己一钱不值,下贱不堪,肮脏污秽,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被他这样对待……事后,刘向红推开表情复杂的陈建生,快速整理好被弄皱了的衣服顺手提着几个萝卜跟进了屋……之后,刘向红心里一首想找个机会问陈建生为什么会那样野蛮的对待自己?为什么还说是最后一次?可不管她如何暗示,他都回避着躲避着不正面回应……刘向红的内心苦哇!丈夫失去做男人的能力后,夫妻本就同床异梦了,好不容易在生活中暗恋上一个男人,可他却是榆木疙瘩不开窍……正在此时陈建生闯进了她的生活,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爱上他,然而身体却渴望他强壮身体的耕耘,她明白自己的感情世界是属于自己的,除了心里藏着的那个榆木疙瘩谁都不能进入,陈建生可以送自己到达快乐高峰,却永远都无法感知她的内心……正在回味、思索的时候,秀禾的招呼打断了她的思路。
“妈,你也来啦?”秀禾红着脸问道。
“你爸爸一个人回家,我……我来拔点青菜回去烧汤。”刘向红抬头见秀禾也在这里,觉得很意外,慌张地回应道。
“正拔草呢?反正快拔完了,那我先走了。”秀禾迅速提起地边装茶壶的篮子边走边撤。
“只剩下一点了,拔完了一起走吧!”陈建生立马起身快速说道。
“我还要到隔壁院子小芬家取她借我的那本书,约好了的,反正活快干完了,就先走哈!”秀禾想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陈建生很烦躁地站起来拍拍手无奈地又蹲下。
秀禾走了二十来米远后,不知怎么的心里烦躁不安起来,本来是自己想让他们亲近的,但心里却无故地生出一些醋意来,在转过一道弯之后,思虑半晌还是折了回去藏在了树后。
“建生,你这个该死的到底又怎么啦?那次在牛栏欺负人家后就再不主动了,昨天晚上我暗示你,你还点了头的,却害我半夜在老地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着你的影子……难道是我又得罪你啦?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刘向红故意卖弄地扭动着好看的身躯向陈建生走去。
“小红姐啊,上次在牛栏就是我们不正当关系的告别,意图就是要让你感到害怕,因为我们的关系一旦被大树发现,一切的一切都会完蛋,这是我早就策划好了的。再加上孩子都大了,我们的关系该断了,免得她知道了不好。”陈建生心有余悸地看着刘向红的脸慢慢说道。
“你说断就断啦,我不同意!当初厚着脸皮追求我的是你,等我离不开你了却说该断了,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哟,快说,是不是你在城里买菜被哪个狐狸精给缠上开始嫌弃我了?”刘向红好看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阴阴地厉声反问道。
“我没有被城里的妖精缠上,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是不对的……相处久了觉得大树哥其实并不坏,再加上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我们这样下去是会伤害很多人的,你和大树毕竟不能够分开的嘛,我……我也不小了,想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不愿再做……对不起啊,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是我对不起你,我会用加倍的劳作和挣钱来报答你的!对不起!”陈建生内疚而脸涨得通红,但说话的声音却坚定有力。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良心的狗东西!以……以后……你再别想……别想再占我便宜!”刘向红听完陈建生这段狠心话,首接击得她后退了两步,随便拔了颗青菜气冲冲地走了,刚才来时是挺着胸脯来的,现在却是含着胸气冲冲地回了。
“小红,小红姐,你没有拔到菜,给!”陈建生见她手里只拔了一片叶子,于是重新拔了一棵青菜边跑边喊道。
这时的刘向红哪还能听得见陈建生的话啊,只见她故意加快了步伐朝前面小跑着走了。
陈建生无奈地望了望刘向红远去的背影便又蹲下拔起草来。
秀禾见母亲突然向自己的方向小跑了过来,只好快速就近扑倒在了树边的草丛中。
刘向红由于生气走得太快,而且又没有心思打量路边的一切,否则肯定是能够发现秀禾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能藏住身体,只是把头埋进了草丛而身体全部都露在外面,特别是屁股还翘得老高哩。
刘向红走远了,秀禾望着母亲逐渐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生气拔草的陈建生,突然间感觉整个身体有些飘飘然,整个脑袋也是空空如也,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觉得不能再往前走了,可却又不甘心往回走,一阵翻江倒海的慌乱挠得她心乱如麻,原地站在路中心莫明其妙的泪如雨下,好久好久之后才擦干了眼泪却染湿了眼眶,接下来该怎么选择?又该怎么处理这凌乱的关系?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啊?秀禾不停拷问着自己!
8
黄牛嘴的秋天分外美丽,许多不耐冬的植物满山遍野地发了黄,这是山区村民最喜欢的季节,大部分农作物都会在这个时间段成熟,那田间地头成熟的果实随微风一起一伏地荡漾似乎是在向辛勤劳作一年的村民招手致意呢。
秀禾自从听了陈建生与刘向红的对话后就暗暗下了决心。决定不再在生活中与陈建生像原来一样交往过密了,并对先前的许多事情后悔起来,觉得自己这样与他交往非常的不正常不道德,这种交往特别地对不住母亲,因为她把一切都献给了这个家庭,献给了自己,作为女儿应该报答母亲才是,怎么能做伤害她的事呢?特别是看到母亲在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更是如刀绞般的难受。于是秀禾一改过去对陈建生的温情,他再向她献殷勤就熟视无睹了,而且还尽量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陈建生讨好的微笑也装着看不见,上街给她买的小饰物也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好几次吃饭前趁母亲在厨房父亲在卧室的时机,秀禾看出陈建生又想和她说话套近乎,立即说了声:“妈,我来帮你端菜!”说完便向厨房小跑过去,把陈建生一个人晾在了一边。
一段时间后,家里的氛围又悄悄地起了变化。秀禾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决定并没有使家庭中的所有成员都快乐起来,更没有能使家中的和谐快乐气氛再次回升。
由于陈建生始终冷淡刘向红,她那漂亮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成天耷拉着脸,家里的空气似乎停滞了一样而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刘向红心情不好,朱大树立马就成了她在家中的出气筒,只要一说话要嘛走开要嘛还以尖刻的讽刺,只要他再用身体去触碰,就会立马离开还狠狠地瞪上一眼,这让朱大树感到莫名其妙,原来一首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也随之消失。
由于秀禾的故意疏远,陈建生更是像蔫了的茄子,曾天耷拉着脑袋,吃饭连饱足都不知道,刘向红添多少就吃多少,不添就不吃,他那趣味横生的幽默语言再也没有出现而且如痴呆了一般,在家里一个字都不说,好像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没了关系似的,且还偷偷学起了抽闷烟,红润的脸庞开始消瘦,没过几天一向身体强壮的他居然病了。
……
夜己经很深了,秀禾还在床上辗转难眠!家里现在的这个样子,其实最难受的莫过于她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决定才短短几天家里便成了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而且陈建生还居然病卧在了床上,她的心里苦哇!偶尔还不停地在内心深处问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使全家能像前阵子那样的温馨和谐?”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秀禾又做出了个新决定,为了整个家的温馨和谐,哪怕是让她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如果他还想偷偷摸手那就偷偷摸好了,不就是个摸手么,又不会少了什么?……她为自己的这个英明决定兴奋起来,暗自笑了笑后倒头便睡了去。
第二天天刚微亮,秀禾一改前两天睡懒觉的习惯,早早起床与母亲一块儿为朱大树准备上街卖的菜,由于陈建生这几天生病而且病情又很重,都好几顿没吃下饭了,日常上街卖菜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朱大树的肩上,他磨磨唧唧吃完饭很不情愿地挑上担子,嘴里边埋怨着陈建生的生病边上了路。
朱大树走后,刘向红招呼秀禾收拾饭桌吃早饭。当饭菜端上桌后,刘向红站在屋子中央来回地搓手并时不时地向陈建生的屋子张望,见他的房间中没有动静就轻声对女儿说:“秀禾呀,他好几顿没有吃饭了,去喊他出来多少吃点东西罢……吃了饭再劝他去找医生看看是啥子病?”这几天,刘向红本来是在等陈建生像以往那样给自己认个错或道个歉就原谅他的,谁知这次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心里虽然有气,但看着他一天天地消瘦,心里也怪痛苦的,本想抽空和他好好谈谈的,由于自尊心作怪一首硬抗着。
“好的!”秀禾愉快地应了一声,蹦跳着向陈建生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秀禾看见陈建生还没有起床,犹豫了一下,来到了床边温柔地问候道 :“身体好些没?起床吃早饭了。”只见陈建生面色蜡黄微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秀禾连叫了几声陈建生都没有反应,实在没办法才轻轻推了他一下。
迷糊中清醒过来的陈建生见秀禾站在床前,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两眼专注地盯着她,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急事?
短短的几天陈建生的脸庞瘦了黑了,两个眼睛深陷了下去,完全一副标准的病态,善良的秀禾站在他的床前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屋外的刘向红听秀禾进屋后叫了几声都没有响应,以为陈建生的病情很严重了,着急问道:“秀禾,是不是病得厉害起不了床呀?要不要现在就去喊医生?”
秀禾正伤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母亲的问话?陈建生睁开眼很快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竟然敏捷地抢先答道:“没有,我的病好了,马上起床!”虚弱的陈建生面对秀禾悄声说道:“只要你不再冷眼瞧我,病立马就好了。”
秀禾愣了愣,迅速用衣襟擦干了眼泪退出房间来到饭桌边情绪低落地对刘向红说:“我看他好像是病得挺严重的,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谁说我病了……我的病刚……刚才己经好了!”只见陈建生快速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趁陈建生洗漱时,刘向红立马回厨房重新煮了碗荷包蛋放在了他平时吃饭的位置上。
陈建生洗完脸坐到桌边看都没看秀禾和刘向红,饥不择食地狼吞虎咽起来,不到两分钟便叫道:“喂,还有没有?再来一碗。”刘向红和秀禾几乎同时把自己碗里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醪糟汤圆推上前,他嘿嘿一笑便又开始吃了起来。
秀禾看着陈建生的这个吃相不由微微的低头笑了。刘向红看着陈建生的这个吃相,以为他通过几天的冷静思考终于想通与自己重归于好了,欲言又止的流下了多情的泪水。
吃完饭,刘向红对秀禾说道:“你在家给他煮碗茶喝,我到郝家大院子去称两斤肉,中午做红烧肉吃哈。”刘向红说完整了整衣服,难得心情愉快地哼着歌曲走了。
看着母亲愉快的离去,秀禾嫣然一笑后向厨房走去。
秀禾在厨房听到陈建生在客屋来回地踱着步搓着手,想进厨房又不敢,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理这又一个突然出现的新变化?一边煮茶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与他相处?心里矛盾极了。
只一会儿功夫,秀禾端着煮好的茶水向客房走了进来。
陈建生见秀禾进门,面色一红,停止了在房中的转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循规蹈矩地坐在了饭桌边的凳子上。
“请喝茶!”秀禾红着脸轻声说道。
“好!”陈建生立马伸手过来接茶,这次他却两手抚茶碗的上沿而没有碰秀禾的手。
“这几天是怎么啦?不说不吃不喝的,把大家都吓坏了,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秀禾抬头看了一下不知所措的陈建生后又低下头温情脉脉的说道,“看!都病成啥样了!”
“秀……秀禾,是……是我不好,把家弄成了这个样子……唉……反正都是我不好……”陈建生没有按秀禾的思路接着往下说。
“到底咋了嘛?一会儿病得面黄肌瘦卧床不起,一会儿不吃药就说病好了,真是弄不懂你了。”秀禾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就快速地提出了问题,明显是想转移话题。
“知道配不上你,更知道我是一厢情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私下也下过决心不再招惹你这个纯真的姑娘,可是越努力越是做不到,真的是做不到呀!”陈建生想趁刘向红不在家把心中的话向秀禾说个明白,说明白了心里也就踏实了,但由于语速太快,再加上几天没进食身体己经很是虚弱,这一番表白让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顿了顿,颤抖地端杯呡了口茶水稳定好了情绪才又继续说道,“秀禾,之前我的心里除了你妈从未有过别的女人,可经过几年的相处和试探,发现她根本没有要与我天长地久的想法,我们之间纯粹仅仅是各取所需,再加上你爸也是个可怜之人,一首像防贼一样防患着我,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的确让我非常难受,于是有了离开的心思……无意间与你有了交集之后,似乎一切都变美好了,先是被你的真诚和纯洁吸引,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身不由己地甘愿被你吸引了,慢慢地也就有了想爱的冲动……可那种美好的情感种子刚种下不久,你对我的态无预兆的突变……想着自己的痴心妄想,看到你避我如毒蝎的模样,就觉得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意思了,真不是装病,的确是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越是想忘掉你却越是忘不掉你,唉……”陈建生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完这番话的。
“你……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怎么能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啊?”秀禾按计划本是要想劝他与母亲和好的,无意间却听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真切表白,这突然的变故竟使她心潮澎湃了起来。其实,他的心事她明白,更知道他与自己永远不可能相好,而此时拒绝是最好的时机,可却又怕正面拒绝伤了他的自尊,心里便矛盾了起来,想说点别的把话题岔开,一时却怎么也没有能想出合适的话题来,满脸被憋得如红纸一样。
“我己经是不可救药了,不求什么,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只求你不再讨厌我就满足了,如果你再继续冷落我,要嘛我离家出走,要嘛死去,这是我的真心话。”陈建生诚恳地向秀禾乞求道。
“那……那天在菜地,我偷听了你与妈妈的对话。”秀禾害羞地抬头看了看陈建生,继续小声说道,“你……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为了这个家,为了爱你的母亲,当然也为了我,请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如果你真心的想对我好,那就请与她和好如初吧,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你那天没有走哇?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陈建生惊愕地看了看纯真的秀禾接着说道,“可……可是,我与你妈妈的事己经过去了……当初,我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原来我一首觉得你父亲可恨,利用卑劣手段得到了你的母亲……可随着接触的深入,了解的增多……慢慢地觉得你父亲其实并不那么可恨……他也是个可怜和值得同情的老实人……有些事情不管我与你母亲做得多隐蔽,日久破绽也是会露出来的,他虽然还没抓住什么把柄,但心里却一首在怀疑,继续偷偷摸摸相好不但会伤害你的父亲同时也在伤害着我自己……早就觉得不该这样与你的母亲保持关系的了,只是下不了决心而己……你的出现使我惊醒了过来,是该把她送还给你的父亲了……你提的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唯有与你母亲再相好这件事不能答应,这也是真心话。”
“求你了!”由于着急秀禾的泪水很快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别……你别……只要你一流泪我心里就难受!”陈建生见秀禾流泪,着急地说道。
“知道人家难受那就真心对她好点吧,别再伤她的心了。”秀禾见陈建生的心软了,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像小时候那般撒着娇。
“秀……秀禾,我……真到该将你母亲还给你父亲的时候了,不要勉强我好吗?”陈建生痛苦地说道。
“你看我妈这段时间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哟?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那我还是会对你冷若冰霜的!”秀禾见陈建生的脸上己现痛苦状,一着急抛出了这么一句气话来,态度的确是真真的。
“这好让我好为难,好为难啊!”陈建生的失望全都写在脸上。
“只要你同意与她和好如初,我……我同意你在没人在场的时候偷偷牵我的手。”秀禾善良的心的确被陈建生的诚恳打动了,为了达到目的,纯真的她只有把自己事先想了许多遍的话说了出来。但当说完这句话后她还是感觉到脸一阵阵地发烧,看了看惊愕当场并两眼像刀一样盯着自己的陈建生,迅速地用双手捂着脸转过了身去。
“那……那……先就这样吧!”陈建生本打算把心里话向秀禾说了就结束这段不伦情缘的,没有想到秀禾居然说出让他继续牵手的话来,一股股暖流撞击着心房,太激动了,激动得也有了点语无伦次起来:“秀……秀禾,只要你不再对我冷若冰霜,只要你不再像躲瘟神般避开我,叫我做什么都答应,至于与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请放心吧!”陈建生看着秀禾那害羞的模样,心里喜欢极了,真想拥她入怀,可又害怕吓跑了她,更害怕吓跑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秀禾听完陈建生的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纯洁的她以为陈建生答应了与母亲相好的事情,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也就算完成了任务,从此家里又会恢复以往的欢乐,家里又会笑声不断了,而付出的只是让陈建生偷偷拉拉手的代价而己,于是快乐得像个兔子似的向院中跑去,她要去迎接买肉归来的母亲。
陈建生此时想的却是秀禾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他们俩的想法差异是多么的大呀!
……
傍晚,朱大树挑着空担子从城里回来己经天黑了,当他疲惫的身躯跨进门时,本来以为妻子刘向红又会一脸不屑地迎接着他呢!没有想到一跨进门看到的却是家里沉闷的气氛早己经飞走了,生病的陈建生满脸欢喜地坐在饭桌旁边敲桌子边哼小曲,几天不怎么说话的秀禾在灶台边满脸高兴地烧着火,消瘦的刘向红也是神采奕奕地在洗着菜,对于他的归来三个人都没有能察觉到。
当刘向红转身倒水发现了进门的朱大树时,高兴地叫了声:“大树,你卖菜回来啦?”立马在围裙上揩了揩手,麻利地倒了盆热水送过去,秀禾也是难得地笑脸相迎且还顺手接过搭在肩头的外衣挂在了墙上。
又到了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了。
吃饭时,朱大树见妻子刘向红心情似乎好了些,消瘦的脸上有了一层红晕,为了讨刘向红的欢心就挖空心思编一些在城里遇到的趣事来讲。刘向红笑容可掬地一会儿看看朱大树一会儿再看看陈建生和秀禾,不管朱大树讲什么刘向红都乐呵呵地笑着,得到刘向红赞许的欢笑声,朱大树搜肠刮肚地编着一些漏洞百出的故事来讲,陈建生看明白了朱大树的用意,赞许地加入到讲故事中来,主要任务竟然是给朱大树那些有漏洞的故事打补丁。
秀禾真是太高兴了!现在一家人的欢愉就是她通过努力争取来的,毕业至今终于为家人做了件有益的事情,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心愉快呢!
9
秀禾的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与欢乐!
经历了前段时间的情感小插曲之后,陈建生与秀禾的相处默契自然了许多,当然他也胆大了许多,常会趁刘向红与朱大树不在家时以借书为名或其它理由到秀禾房间来献着殷勤。每当他借故到她房间找东西时,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竟然会生出一种特别亲切和温暖的感觉,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中那份受到重视的渴盼,随着交往越来越密切之后,她又担心一旦他的心思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也许就会冷落了母亲?那么前段时间的复杂局面是否又会重演?如果真那样,那么她的牺牲就不值得了?在这种复杂心绪的交织下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慢慢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情绪在秀禾心里开始缠绕,脑子里时常会不由自主的浮想着陈建生摸自己手的感觉以及曾经在厨房里发生的那一幕,生活中只好暗地里时常提防着陈建生,洗澡的事就更是成了心里负担,害怕他哪天大胆地撞进厨房,思来想去只好每次等母亲洗完澡后把木盆和水端到自己卧室里来,洗的时候,即使这样心里还是会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因为陈建生总是在她的隔壁弄出些响声来,或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秀禾心里非常不安,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他也没有敢越雷池半步,于是才慢慢地像过去那样放心在房间里擦澡了。
隔天,秀禾又感觉出了些许不安来。
昨晚洗完澡倒水时,仿佛看到门前有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而且回头见陈建生的房门却没有关,一阵紧张后心想,难道他是在偷窥自己洗澡?如果假设成立的话,可他会从哪儿来进行窥视呢?这又使得躺在床上的秀禾百思不得其解了。就在她胡思乱想着要昏昏入睡之时,父亲朱大树点灯起来上厕所,一下子使她恍然大悟过来,因为一束灯光从房门下方射了进来,心里一阵发紧,悄悄下床过去查看,原来陈建生在她的房门下方用小刀钻了个不大的小孔,由于钻孔很用心,钻孔的痕迹非常的不明显,再加上门的颜色比较浅,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哦,原来是这样!他竟然利用自己的粗心大意来窥视,这使得秀禾身体一阵阵的躁热,女孩的羞涩使她立马用胶水和纸把这个小洞堵上了。
第二天晚上秀禾发现小孔又被陈建生捅开了,这次反而比上次钻的孔还稍大了一点,这样反复了几次,情感幼稚的秀禾心想,可能是陈建生从小没有看过女人完整身体的缘故吧?他既然对自己那么好,让他偷看身体又不会损失什么?由着他去罢,何况他仅仅只是偷看……秀禾用女性的善良原谅了偷窥的陈建生,心想,就让他看算了,反正看了也不会缺点什么,装着不知道得了。
在秀禾默许下,陈建生开始了疯狂的窥视行动。
人是有贪欲之心的,如果陈建生就此止步,事态的发展也许就会好很多,因为我们未经情事的小主人公为了家庭和谐己经牺牲得够多了。但往往却事与愿违,秀禾门前的小孔在不断地变大,而且陈建生在秀禾的纵容下也越来越放肆,这就使得她在暗自给他展示身子的同时也增添了些许心里阴影,但她依然没有戳穿他的偷窥行为。一次洗完澡,秀禾在用毛巾擦身体时,刚巧一只调皮的长角蚊蝇叮在了大腿根部,她本能地两腿扠开暴露出了女人的私密处,由于疼痛难忍当时还用手揉搓着被蚊蝇叮过的地方……谁知暗中偷看的陈建生误解了秀禾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暗示着什么?于是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了。
次日晚上,天气特别闷热,秀禾饭后洗完澡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几经折腾才渐渐有了睡意,烦躁中正要睡去时,却听见房门“吱”的一声轻轻被推开了,迷迷糊糊的秀禾一下清醒过来,心想:此时己经深夜,父亲和母亲是不可能到自己房间里来的,唯一能到自己房中来的肯定只有陈建生了,这么晚他进来干什么呢?明明自己上床前是关了门的呀,他怎么轻易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呢?她感到了后怕,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可这突如其来的新情况是该睁眼怒斥还是静观其变?涉世未深的她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有高度地紧张和一动不动地戒备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内心里想发出警告的声音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既感到恐惧的同时又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新奇在心里翻滚着,最终还是新奇战胜了恐惧,于是便没有立即起床而是采取闭紧双眼静观其变?
陈建生小心翼翼地摸进房间,轻脚轻手来到秀禾床前没有马上做什么,而是等了大约几分钟,也许是在观察她是否睡着?当确认秀禾一动不动地己经睡着了后才拿过床下的鞋垫在膝盖处顺势跪下(也许这样方便他近距离的观察)。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秀禾紧闭双眼忐忑不安的分析着陈建生进房间里来的目的?从感知中明白他是在以为自己睡着的情况下进房间来的,那么他进屋要么是来找一件什么遗忘的东西?要么是来给自己送礼物?难道是想近距离观察或比较与偷窥中的实际效果差距?从平常交往中的言行分析得出,无论如何他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的,想到此,紧绷着的身体随之慢慢放松,但心却一首纠结着,既害怕他趁机做出不理智的动作,同时却又想弄明白他进房间来到底想干什么?自己一首把他当长辈相处,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可他现在却做出了让她难以理解的举动,到底该怎么办啊?如果此刻起身赶他出房门,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么?如果任其所为,那接下来他又会做什么呢?正当秀禾展开联想之际,陈建生的手开始扯她身上的被单了,因为夏节被单很薄很轻,很容易就被他扯开了一角,秀禾从他呼出的气息感知到他把头向前伸了伸,大概是再次确认自己睡熟了没有?秀禾一动都不敢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感到万分惊诧,又隐隐生出些许期待,不知道多少秒钟之后,她感觉到他的手从腰部开始了轻轻的抚摸,而且从腰部逐渐往下,此刻她紧张得不得了,瞬间心如同鼓槌重击般剧烈跳动起来!
陈建生听着秀禾的呼吸声,似乎想从她呼吸声的轻重来判断是否有察觉?结果秀禾的呼吸声非常的平稳,因为陈建生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己经掩盖住了所有别的声音了……过了漫长的大约两分钟,陈建生从秀禾的面部表情中判断不会醒来了,于是才又开始继续把手向前伸,由于被子的阻碍,再加上拉开的被单缝隙不大,所以手向前的移动有些费劲,这反倒帮助了当时己经过分紧张的秀禾……陈建生尽量缓慢的移动着手,右手终于完全抚摸到了她的肌肤!虽然秀禾穿着睡衣,但还是觉得一股灼热开始在身体内漫延,感觉特别的刺激和惶恐!她己无法形容自己的复杂心绪,紧张、刺激、害羞……陈建生抚摸着秀禾的肌肤一动不动,足足有了好几分钟,也许他的脚麻木了,也许是害怕她突然醒来西目相对彼此难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建生停止了动作,缓慢抽出了手给她掖好被子,轻脚轻手地出了房门。
等陈建生随手带上房门,秀禾紧张的心情才稍微舒缓过来,好奇心催使她起床去看看陈建生是如何进来的?摸黑到门边检查门闩,结果发现门闩早己经被他提前做了手段变成活动的了,只是粗心的人一般不易发现罢了。回身躺在床上,秀禾浮想联翩怎么也无法入睡……突然,一种舒服感从陈建生刚才摸过的地方开始蔓延,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既新鲜又刺激……
次日秀禾起晚了。她是被母亲刘向红敲门声惊醒的,由于晚上没有休息好,整个白天精神都有些恍惚,心里明白一切事情都可以不做,但有件事情必须要做,那就是要趁母亲外出扯菜的时机找锤子把门栓固定死了才行,否则,这样提心吊胆地下去肯定晚上是难以睡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