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溺白!”
溺白转身看去,发现叫他的人竟是浪子。
“浪子,真是稀奇啊,竟然能在这里看见你。
怎么,不去找黄昏会的人了?”
溺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溺白,咫玄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浪子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你不是一首在追杀黄昏会的人吗?你应该从他们口中知晓了不少情况,怎么还会问我这个问题。”
溺白双手摊开,一脸无辜地说道。
“他们的答案,无非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或者一口咬定咫玄没有加入黄昏会。
而无论是咫玄被黄昏会所杀,还是咫玄背叛门徒、加入黄昏会,这两条消息可都是你放出来的。
我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溺白揉了揉额头,轻轻理了理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紧不慢地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在传达白王的意思罢了。”
浪子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对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溺白也察觉到了浪子的不满,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在那里,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地方?”
浪子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白利的墓地。”
溺白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带我去。”
浪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
溺白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浪子,向着白色长廊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格斗天堂,狂徒圣居之中。
休息厅中,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位男子。
他身形壮硕匀称,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线条刚硬而富有力量感,爆炸般的肌肉将身上的衬衣撑得紧绷绷的,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双腿随意地交叠着,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带着一抹惬意而张狂的笑容。
此刻的他,仿佛是这格斗天堂的主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如今,格斗天堂之内,坐守着终极擂台,掌控着整个格斗天堂的最高权力。
而隶属于红王的王戒继承者,算上狂命共有三人,分别是狂心、狂命、狂猎。
其中,“猎狗”狂猎竟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迷雾之中。
而狂心那个战斗狂也不知所踪,可能不知到了哪里去寻找对手。
如此一来,狂徒圣居之内,就只剩下他狂命一人。
毫不夸张地说,除非发生能惊动红王的大事,使得红王走出终极擂台。
否则在这格斗天堂之中,他狂命就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势之人,无人能与之抗衡。
狂命端起桌上那装满红酒的高脚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
那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杯中缓缓旋转,宛如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在擂台上拼死拼活的格斗,不就是为了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吗?
权力、地位、荣耀,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想到此处,狂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却丝毫比不上他此刻内心的畅快。
他放下酒杯,正打算挑上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好好享受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闯进来几个慌慌张张的青年。
他们神色惊恐,脚步踉跄,并且抬着一个硕大的袋子。
狂命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甚是不爽。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狂徒圣居!
现在是他狂命的地盘,是格斗天堂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实在是不成体统。
可还未等狂命发作,几人便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在他的面前。
“大人……”
“大人!”
几人匍匐在地面上痛哭流涕,口中不停地喊着“大人”,却始终支支吾吾,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狂命被他们这一番举动弄得烦躁不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闭嘴!”
整个休息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几个青年惊恐的喘息声。
狂命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随手指了一人,命令着说道:
“你,你来说怎么回事。”
被点到的人瞬间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其余几人见状,都把头死死地贴到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责任一般。
这人被架在这里,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人……大人……死……”
狂命的眉头再次皱了一层,简首就要拧了起来。
这人竟然敢咒他死!
当下二话不说,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此人的头瞬间爆开,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
狂命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指了指另外一人:
“你,你来说。”
那人脸色猛地一抽,豆大的泪珠簌簌滚落,嘴唇哆哆嗦嗦,被吓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瞅着狂命周身气势一凝,似又要有所动作,这人急中生智,一把拉开了一旁的袋子。
袋子口大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正是被咫玄在生死擂台上击杀的壮硕青年。
狂命看到壮硕青年的瞬间,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
他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而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壮硕青年,正是他的亲弟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我揪下你们的脑袋。”
狂命的声音很平淡,可几人却都清楚,以他的性子,这话绝非虚言。
于是,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当晚在生死擂台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狂命听。
狂命揉着眉头,强压着心头的烦躁,耐着性子听他们把话说完。
“嗯,的确,生死擂台,旁人禁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