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司马范,并没有多说什么。
夏鸾依拿出了纱布,包扎起司马范的伤口。
“刘大人,这位是?”
康玦在皇宫中担任骑兵偏将一职,并没有见过司马范。
看司马范愤怒的样子,不禁感到好奇。
“此人就是楚王之子,司马范。”
刘延淡淡回答。
“原来是司马公子还在世,失敬失敬。”
康玦拜道,司马范原来还在,那贾南风岂不是气炸了?
贾南风做事秉承斩草要除根的原则,司马范活着的消息传到他耳中。
不管司马范是正常人,还是一个纨绔,或者是一个傻子,贾南风都会不遗余力地追杀他。
“见过康将军,还请多多赐教。”
司马范回礼道,毕竟日后都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当然要相互认识认识。
“不敢不敢,司马公子。”
康玦回礼道。
“战场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把能用的战马收起来。”
刘延对着孙奇说道。
“是,主公。”
司马范、康玦、夏鸾依听到孙奇对刘延的称呼,一首是主公,脸色有些诧异。
刘延看出了他们的诧异,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濮阳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主公,能用的马匹有二百八十多匹,另外,我军共伤亡三百二十九人,剩余军队人数一百六十西人。”
“现在加上康将军、楚王府侍卫的人数,共二百二十六人。”
孙奇听完手下的汇报后,将这一份情况重新进行汇报。
“好,现在让一些人,把现场的尸体当众掩埋。”
“死透的马匹,和将士共同掩埋,还剩下一口气的,就杀掉吧,把马皮割下,跟这些阵亡的将士一起。”
刘延无力开口道,战争都是要死人的,不死人的话,那还叫战争吗?
残酷的事实,也让人不得不接受。
两个时辰后,战场上的遗体,总算是处理完毕了。
不过离天黑,也不久了。
于是刘延命令众人当地安营扎寨,在此休息一夜,明日继续赶路。
并且吩咐庖厨,将刚刚的马肉煮了,给大家改善伙食。
康玦去安慰他的降兵,随后大吃大喝。
作为骑兵,赶了那么久的路,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吃喝。
司马范则是坐在一旁,对这马肉,实在没有兴趣,提不起胃口。
夏鸾依带着女侍,去帮士兵包扎一些伤口,带水给他们喝。
这些士兵看到了夏鸾依绝美的容貌,都不禁呆住了,但是想到了主公,也不禁偷笑起来。
以后,这可能就是他们的主公夫人了。
此时,刘延、孙奇、嵇绍三人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二位先生,你们觉得贾南风接下来会如何做?”
刘延问向了嵇绍、孙奇,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禀报主公,我认为贾南风会不断地派兵追杀我们。”
“以她那狠毒之色,不把我们杀了个精光,她觉都睡不安稳。”
孙奇率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在他知道了贾南风的性子后,肯定会不断地派兵追杀。
“孙主蒲从贾南风会性格分析,确实是没有问题。”
“但是,方才追杀我们的骑兵,是当时贾谧围杀司马玮和主公时,临时挑出来的。”
“就可以充分说明,贾南风是在差不多拂晓的时候,才得到的消息。”
“那时候己经剿灭了杨骏、司马玮,还有主公出逃,她知道了也没有用。”
“因为那时候己经到了早朝,如果再调兵,必然会引起大量朝臣的猜测,所以不得不将此事放下。”
刘延、孙奇听完了嵇绍的分析,不禁感叹点头。
“嵇先生说的有理,在下失敬了。”
“不敢不敢,孙主蒲能从贾南风的性子上说明,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追兵不得不防。”
嵇绍谦虚说道。
“那接下来贾南风会怎么做?”
刘延继续发问,有谋士在的话,他才懒得思考。
“主公,这次我认为贾南风肯定会在朝堂上拼命地诋毁主公。”
“会说主公此举有造反的嫌疑,给主公定下反臣的罪名。”
孙奇再一次分析道,以贾南风的性子,肯定会这样干。
朝堂上的舆论,倒向贾南风那边,对主公很不利。
“孙主蒲说的确实没有问题,不过,忘了一点。”
“据我所知,以主公与杨骏的争斗中,朝堂上肯定是还有有志之士的。”
“应该会为主公说话,所以朝廷还会派人过来,想让主公去洛阳解释清楚。”
嵇绍分析的头头是道,对于朝堂的情况,他再是清楚不过了。
“哈哈,若是到时候朝廷派人来,我自有办法应对。”
刘延笑了笑说道,等他回到了濮阳,自然有应对法则。
这时候,夏鸾依走了过来。
“刘公子,伤员我都己经照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孙奇、嵇绍看到是夏鸾依来了,识趣地离开了,给二人创造私人空间。
刘延看这俩二货,有些无语。
不过他还是对着夏鸾依说道。
“鸾依小姐,辛苦你了,你从小就过惯了金枝玉叶的生活,现在跟着我奔波,难为你了。”
刘延有些愧疚说道,人家好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过这种生活,确实是难为她了。
“刘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还是能吃苦的,只是希望刘公子,能多多指点我的义兄。”
“希望刘公子能教我义兄行军打仗的本领,让他开疆扩土。”
夏鸾依并不想让司马范继续颓废下去,虽然他下了决心,奈何他找不到方向。
“鸾依小姐,司马公子是楚王殿下留下来的血脉,在下肯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不会负鸾依小姐所托。”
刘延信誓旦旦说道,像这种富家子弟要改造,太简单了。
扔到军队训练个三五年,自然就老实了。
“那就多谢刘公子了。”
夏鸾依拜谢道,一阵微风吹过,一股幽香飘来。
这香味,令刘延着迷。
第二日。
众人收拾一阵后,继续赶路。
在这十几天的路程上,很多人欣赏沿途的风景,或者是交流兵法,以及各自的经验。
在第十西日,看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
“濮阳,我们到了!”
一些原本是濮阳的士兵哭了出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见到自己的父母。
很多士兵欢呼,都跳了起来。
“终于到了,这才是开始。”
刘延喃喃说道,他明白,现在,棋,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