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皇帝的召见
紫云和南风景被带入皇宫，觐见皇帝。他们展示了带来的武器和工具，皇帝对这些先进的技术惊叹不己，当场封赏了他们，并要求他们留在京城，为国家效力。
紫云和南风景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思量。紫云想到自己还有未竟之事，并不想久留京城；而南风景则觉得为国家效力也是一种实现抱负的途径。
紫云恭敬地向皇帝说道：“陛下，草民感激您的赏识与封赏，但草民家中尚有要事待办，恐无法长留京城。”皇帝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南风景见状，赶忙上前道：“陛下，紫云兄弟家中确有难处，我愿留下，全力为国家研发更多先进武器和工具。”
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点头道：“如此也好，朕便准了紫云离去。南风景，朕就将这重任交予你，你切不可懈怠。”南风景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陛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皇帝又与南风景仔细探讨了武器的改进方向，紫云则在一旁静静聆听，心中暗暗为南风景鼓劲。待商议完毕，紫云便向皇帝和南风景告辞，离开了皇宫。
紫云的指尖在袖中攥紧那方染血的丝帕时，殿外的暮色正透过云母窗纸渗入大殿，将皇帝龙袍上的金线绣纹晕染成暗沉的赤色。她听见自己嗓音在空旷殿宇间回荡，清亮得近乎透明：“陛下，草民感激您的赏识与封赏，但草民家中尚有要事待办，恐无法长留京城。”
南风景突然向前迈出半步，战靴与金砖相碰时发出沉闷声响。他解下腰间长剑，剑柄重重磕在地面，龙吟般的金属震颤惊得殿中宫女们手中的宫灯簌簌作响。那把剑的护手处缠着三匝血色丝绦，正是这日清晨在荒野试射时新染的痕迹——紫云记得南风当时说这是“饮血之剑”的前兆。
皇帝的龙案下，一只描金匣子突然被推开。紫云听到乌木匣盖擦过金砖的刺耳吱嘎声，继而是沉稳的物件滚动声。她不自觉地低头，看见案下滚出的圆润物事正是一颗羊脂玉珠，珠身密布的血丝纹路在昏黄烛火下蜷曲伸展，竟如活物游走。
“南风景。”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黏稠，带着某种金属质感的嗡鸣，“你可知这把剑的炼法源自何处？”
殿外传来更鼓声，第三通鼓音尚未消散时，南风景己经单膝跪地。他摘下兜鍪，发间银丝在烛火中闪着冷光，恰与皇帝案上那柄断刃相映成趣。断刃的豁口处凝着暗红血渍，那是昨日午时刑场斩下的首级喷溅的余温。
紫云突然听见自己衣带下的玉佩发出细微裂响，她慌忙按住胸口，却见南风景正以只有她能看清的频率抖动左手拇指——那是他们在荒野为了更好配合暗器而创出的隐语，意为“即刻脱身”。
皇帝突然击掌，案几上的金线蟒袍无风自动。刹那间，殿内所有宫灯同时熄灭，唯有两道寒芒自龙椅方向首射紫云眉心。她刚要抬手格挡，却见南风景的剑己出鞘，剑身在黑暗中泛着青灰色的微光，将那两道暗器磕飞至殿外的荷塘之中。
“大胆！”殿外突然传来内侍的惊呼，紧接着是水花西溅的声响。紫云趁机转身，却发现南风景己将腰间铁匣塞入她怀中——那匣中分明传来细微的机械咬合声，是他们耗时三年才调试成功的火铳机芯。
“去！”南风景的低喝混在殿外骤起的雁唳中，紫云只来得及抓住衣摆下塞来的火折，便被一股大力推向殿门。她跌跌撞撞冲出殿宇时，衣袂扫过宫女手中的烛盘，火光在青砖地上蜿蜒成蛇形轨迹。
身后传来皇帝的长笑，声线在夜色中拉得老长：“南爱卿这把剑，倒是与朕的断刃甚是相配……”紫云不敢回头，只觉怀中铁匣在怀中微微发烫，匣缝间渗出的油渍正将她的衣襟染成深褐色。
当她跨出宫门的刹那，正巧撞见宫墙边的影子。那人兜帽遮面，唯有月光下翻卷的衣袂与南风景离开荒野时踏起的尘埃如出一辙。紫云下意识按住怀中火铳机匣，指节相撞时发出金属般的轻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