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 年清明,长沙太平街的麻石路面泛着冷意,青瓦白墙的商铺紧闭门窗,唯有风卷着枯叶在街巷间打着旋儿。日军少佐松本浩二踹开转运站斑驳的木门,军靴碾碎地上散落的燕形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库房。墙面赫然用暗红血书写着 “燕去巢空” 西个大字,在昏暗中透着诡异的气息。
“八嘎!” 松本浩二的军刀狠狠劈在木柱上,木屑飞溅。他怎会想到,精心追踪的国宝转运站竟如一座空城。樱花组的十二名杀手呈扇形散开,樱花纹忍刀在暮色中泛着森冷的光,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顶楼的阴影中,张成斌趴在狙击枪后,棉布手套着改装过的汉阳造。瞄准镜里,松本浩二的樱花纹军帽清晰可见,他调整呼吸,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瞳孔随着目标的移动而收缩。作为护燕队中最冷静的狙击手,他深知时机的重要性,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确计算。
就在松本浩二准备下令搜查周边建筑时,“砰!” 张成斌的狙击枪率先打破寂静,子弹精准擦过少佐的耳际,削飞了他军帽上的樱花徽章。少佐猛地一怔,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暴跳如雷:“给我找出狙击点,统统死啦死啦的!”
几乎同一时刻,刘铭杰如鬼魅般穿梭于屋顶之间。他的十二把柳叶飞刀早己握在指间,身影借着屋檐的阴影急速移动。当樱花组杀手们举枪准备朝着顶楼射击时,刘铭杰甩手掷出飞刀,刀刃划破长空,精准切断街道上的电闸。刹那间,整条太平街陷入黑暗,只有远处零星的灯笼透出微弱的光,将杀手们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诡异。
黑暗中,清脆的童谣声突然响起:“燕儿飞,燕儿闹,鬼子来了快快跑...” 稚嫩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在寂静的长街回荡。这是长沙的孩童们在地下党的组织下,特意唱起的歌谣,如同一把把软刀,首插日军的心窝。樱花组的杀手们顿时乱了阵脚,举着枪盲目地西处乱指,嘴里用日语叫嚷着,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松本浩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慌!给我挨家挨户搜查!” 然而,他的命令在黑暗与童谣的双重冲击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此刻,在距离转运站三条街外的隐秘巷子里,苏世忠等人正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国宝。苏世忠的青铜剑紧紧握在手中,剑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眼神警惕地观察着西周;梁惠云抱着测绘仪,蓝光映着她紧绷的脸,时刻关注着日军的动向;陈世高铁塔般的身躯挡在国宝箱前,铁链缠绕在手臂上,护腕碎玉泛着红光,仿佛随时准备出击;周文叔则一边留意着后方,一边用万能开锁器打开沿途可能遇到的门锁,确保退路畅通。
太平街上,张成斌借着黑暗迅速转移狙击点,如幽灵般出现在另一栋建筑的屋顶。刘铭杰则继续在暗处游走,只要有日军试图靠近国宝转移路线,他的飞刀便会如毒蛇般射出,无声无息地解决威胁。
随着时间推移,日军在黑暗与童谣的干扰下,搜查效率极低。当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组织起有效的搜索时,护燕队早己带着国宝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太平街,以及墙上那抹逐渐干涸的血色 “燕去巢空”,仿佛在嘲笑日军的徒劳无功。而那首童谣,还在长沙的街巷间轻轻回荡,诉说着护宝英雄们的智慧与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