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下了面子,脸色一变,讥讽出声:“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这副打扮, 不就是来钓男人的吗?少他/妈个给我装纯。”
严妍的胳膊被拽住,挣扎着:“放开我!”
周遭依旧热闹,离的近的几个人发觉异常停下手中动作,出奇一致默默看着。
进夜店没门槛,什么样的人都有,骚扰也成了猎奇的日常看点。
灯光摇晃,气氛组在扭动调起夜间小高潮。
男人拖着她走:“你走,想往哪走,开个盒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伴随着音乐卡点的节奏是一道酒瓶破碎声应地而响。余留的红色液体肆意泼洒在地。
男人捂着后脑勺痛苦出声,叫骂了几句。
祁碎芽扔了残留的酒瓶,神情冷漠:“长了颗脑袋不就是来勾引我请你喝酒的吗?少特么装矫情!”
一两次的拒绝他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
动静不小,巡查的保安赶紧上来,见了血,眼见情况不是他能解决的,立马呼叫经理。
祁碎芽和严妍被人堵住了路。
几个男人人高马大,佩戴饰品也是能说的上牌子。
有人呵笑一声:“脾气爆很容易吃亏的。”
严妍抖着手握住祁碎芽的胳膊,一脸警惕,她凶也只敢在嘴上说说,真动起手来,她有分寸,至少不会在占不了上风的情况下撕破脸。
就她俩小身板,都不够几个男人一人一脚的。
祁碎芽将人挡在身后,毫不怯场扫视着几人,目光在中间更为年轻的人身上定格。
男人戴着耳钉,长相略显阴柔。
祁碎芽笑了笑:“脾气不爆更容易吃闷亏。”
说到底见了血,不占上风。
“他的医药费我出,但你兄弟好端端接二连三骚扰我们甚至上手威胁,这笔账怎么算?”
一圈人的动静己经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夜店经理窝火的挤过人群,在看清是谁后,脸上一僵,随后笑着过去:“李公子这是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周到的地方吗?”
日常大客户和从来没见过的女人,他深知哪个是得罪不起的。
眼见人越围越多,经理低声:“李公子,这有监控,咱们换个地方处理。”
地上的碎玻璃很快被人清扫。
包厢里,祁碎芽冷眼看着经理对男人点头哈腰,“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后续,给您朋友一个公平的交代。”
被称呼李公子的人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祁碎芽一眼:“我的人在你这里伤了,你老板知道吗?”
经理哪能听不出来他话中意思,连忙转过身,压着脾气对她们说:“大家都喝点酒,误会而己。”
“这样吧,你们俩给李公子道个歉,求得他们原谅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他不是没处理过类似情况,不依不饶的有,他软硬兼施都能找到双方能接受的方案。
只是今天的人身份有些特殊,他自来中立的立场不得不偏袒。
祁碎芽坐着没动,态度表明不接受建议:“报警。”
经理一变脸色,怎么油盐不进,威逼利诱道:“你先动的手,报警后你需要承担法律,轻则行政责任,重则刑事责任,你乖乖的跟人道个歉,一切都解决了,事后给你留一个月专属卡座。”
言语骚扰不会构认成恶劣行为,但她将对方开了瓢,这事可大可小,能乖乖道歉,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祁碎芽轻笑一声反问:“谁跟你说是我先动的手的?”
她一问在场的人显然一怔,捂着头的男人叫嚣:“我就是证据!”
好好的人被人砸破了头,还说她没先动手?
祁碎芽偏头极快的冲严妍眨了眨眼,继而回身轻斥道:“我妹妹被他掰折了胳膊,我做姐姐的保护妹妹有错吗?”
严妍瞬间领悟,被男人拽过的手臂不能动了,捂着胳膊露出委屈,暗自掐了把胳膊。
经理头疼的不行,两头都不是个软茬子。
也是,瞧瞧两头粉绿毛,好惹的谁会染这个发。
没办法,他只能再摇人,同时让人调来了监控。
监控录像显示,确实是男人率先搭讪,在明令表示拒绝后做出拦路的姿态,主动上手拽人,扬言威胁。
但祁碎芽说是掰,那就是掰。
尽管经理是偏向李公子的,事实在眼前,他也不好偏的过激。
往小了说,言语挑/逗,大了说就是性/骚扰未遂,暴力威胁。
捅到警方那里也是和稀泥,各打八十大板,再让私下解决。
解决之后拼的是家底背景,结梁子后哪有容易消除的,时不时给对方找堵穿小鞋,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李公子摸出烟点了根,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无巧不成书,无仇不成缘,我让兄弟跪下给你们道个歉,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算过了成不成?”
话音落下,被砸的男人面色愤怒,想在抗争两句被一记冷风扫过来,不甘愿的走到两人面前,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
一双眸中满是屈辱:“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请你们原谅我这一次。”
经理还是头一遭碰到这种情况,站在一旁大气没敢喘。
人呀,在权利的游戏下半点尊严也无,说跪就跪。
祁碎芽目色平静的站了起来,示意严妍可以走了。
临走前,移过视线看向李公子:“希望李公子和李公子的人,能学会尊重人,以钱权压人,说不定有朝一日反被钱权压。”
严妍跟在后面继续捂着胳膊,她的心在今晚七上八下的,小心脏扑通个不停。
自小到大她算是个乖乖女,为了不让家长哥哥担心,很少惹事,没想到处了祁碎芽没几天差点进了局子。
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还不带怕的。
前脚出了包厢,后脚有人迈着懒散的步子进去。
商连决不悦的盯了一眼李广升,“你又怎么回事,能不能别在我这闹事,想闹去你的赛车基地闹个翻天没人管你。”
来的路上有人跟他说了起始,某些男人就是贱,稍微好看的女人就以为是来勾搭他的,成日晃荡着他那二两肉,真给男人丢脸。
李广升咬着烟笑,“行了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商连决看了一圈没看见另一边闹事的,从描述来说是非主流姐妹,“人呢?”
经理急忙回话:“处理好了,走了。”
能处理好的小事让他来干嘛?他很闲吗?
包厢的门再次打开。
男人挺拔的身材无形透露着威压。
商连决看到来人纳闷:“州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傅良州余光一扫,淡淡道:“闲的无事,来看看闹事的人。”
李广升笑容一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喊了声:“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