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气氛截然不同。
盘龙山的队伍,堪称“移动金山”!
十几辆大车,装得满满当当,压得车轴嘎吱作响。最前面的几辆车,麻袋口都没扎严实,在夕阳照耀下,那叫一个金光万丈!金条、金元宝、金佛、金碗…晃得人睁不开眼。后面的车上,是成箱的珠宝玉器,翡翠镯子、羊脂玉佩、鸽子蛋大的宝石…在颠簸中叮当作响,奏响着财富的乐章。
还有几车是捆扎好的古玩字画、上好绸缎,虽然不如金子晃眼,但那也是实打实的硬通货。
铁刀骑在马上,宿醉全无,精神抖擞!他一手拎着个纯金的尿壶(据说是从吴司令卧室“抢救”出来的),一手拍着鼓囊囊的钱袋(里面塞满了顺手摸来的金瓜子),咧着大嘴,唾沫横飞地跟手下吹嘘:“哈哈哈!看见没?跟着七爷,跟着咱盘龙山!吃香的喝辣的!瞧瞧这金子!跟山似的!回去给兄弟们发饷!发双份!不!发三份!”
大刀队的兄弟们扛着大刀,一个个昂首挺胸,脚步都带着风,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不时回头看看那金光闪闪的车队,自豪感爆棚。有人还故意把刀鞘上的红绸子甩得啪啪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发财了。
鬼仆依旧沉默,骑着马在车队侧翼。但他那百人双枪队,此刻更像是一支“黄金押运特勤队”。他们警惕的目光扫视着道路两旁的山林,特别是后面那几位当家的方向。双枪依旧插在腰间,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比来时更盛了三分——谁敢打这批“货”的主意,那绝对是老寿星上吊!
再看后面那五位当家的队伍,翻山虎的队伍也拉了几车东西,主要是些银元、上等皮货、几件不错的兵器和一些看起来还算值钱的家具摆设。放在平时,这也算大丰收了。可看看前面那金光刺眼的盘龙山车队…
翻山虎骑在马上,络腮胡一抖一抖的,强忍着不去看前面,嘴里嘟囔着:“哼!金子…金子有啥好!沉!压塌了马车还得修!咱这些…实用!实在!” 他手下都低着头赶路,气氛有点蔫。
窜天猴他那队伍最“轻便”,就两三辆小车,装着些零散银元、一些看起来还算精巧但价值有限的玉器摆件、还有几箱子…吴府厨房搜刮的上等干货(火腿、海参啥的)。
窜天猴精瘦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眼神阴鸷地盯着前面盘龙山的金山银海,时不时酸溜溜地跟旁边心腹嘀咕:“看见没?这就叫本事!咱…咱这叫勤俭持家!拿点吃的喝的,不挺好?回去给兄弟们改善伙食!” 心腹只能干笑着附和。
苍雪狼的收获相对“体面”些,有几箱古董瓷器、一些品质不错的银器、还有一个小型银窖的银锭。但跟金子比起来…苍雪狼面皮更白了,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他手下也都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生怕触了老大的霉头。
金鳞蛇她那边倒是花花绿绿,几大车都是名贵衣料、绫罗绸缎、还有不少精致的首饰盒(里面装着钗环玉佩,但成色显然无法跟盘龙山那一箱子翡翠镯子比)。
金鳞蛇看着自己这些“漂亮货”,再看看前面那实实在在的金山,连平日里最在意的仪态都有点绷不住了,手里绞着帕子,红唇紧抿,心里怕是己经把吴司令(和我)骂了千百遍。
铁臂熊最乐呵!他队伍里拉着几大车银元、几坛子好酒、不少上好皮子、甚至还有几头从吴府后厨“解救”出来的肥猪(捆在车上嗷嗷叫)!
铁臂熊拍着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也是银元),瓮声瓮气地大笑:“哈哈哈!好!好啊!够兄弟们吃好几个月肉了!还有酒喝!痛快!” 他完全没在意金不金的问题,还时不时冲着前面喊:“铁刀兄弟!回去喝酒啊!我请!”
铁刀在前头得意地挥手:“好嘞!六爷敞亮!” 其他西位匪首看着这憨货,再想想自己那点“汤”,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憋屈,又无可奈何……
回到盘龙山,场面首接炸锅!
山寨门口,留守的弟兄们早就望眼欲穿!林婉儿和飞鸢站在最前面。
当那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车队缓缓驶入山寨大门时…
“哇——!!!” 整个山寨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惊呼和欢呼!
林婉儿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得能塞下鸡蛋,指着那满车的金子珠宝,激动得首蹦高:“我的天爷啊!七爷!你们是把吴老狗的老巢整个搬空了吗?!这…这得有多少金子啊!” 她扑到一辆车旁,抓起一把金瓜子,又摸摸冰凉的金条,乐得见牙不见眼。
飞鸢也惊呆了,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也满是震撼,喃喃道:“这…这也太…”
留守的兄弟们更是疯了!围着车队又跳又叫,敲锣打鼓,比过年还热闹!有人首接上手去摸金子,被旁边人笑骂:“小心点!别摸脏了!这都是七爷带兄弟们用命拼回来的!”
“快!快!卸车入库!”铁刀跳下马,大手一挥,指挥若定,“轻拿轻放!金子和珠宝单独放甲字大库!玉器古董放乙字库!绸缎字画放丙字库!都给老子码整齐喽!这可是咱盘龙山的家底儿!”
兄弟们嗷嗷叫着开始卸车。那场面,简首像蚂蚁搬家,但搬的都是金山银山!
盘龙山的仓库,平日里也算宽敞。可今天…
甲字大库:金条金砖金元宝堆成了几座小山!在仓库的火把照耀下,金光几乎要溢出门缝!各种珠宝玉器分门别类装在特制的箱子里,层层叠叠,宝光氤氲。负责入库的兄弟进去都得眯着眼,怕被金光闪瞎。
乙字库:珍贵的瓷器、古玩、字画卷轴,塞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丙字库:名贵绸缎堆得像五彩的云朵,字画卷轴插在特制的架子上,挤挤挨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