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眉头一皱，拉着贺秀莲迅速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拐棍。
他可不想跟一个老太太动手，传出去不好听。
可他这一退，却让某些人抓住了把柄。
“叶晨！你还敢躲！”易中海立刻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道，“老太太教训你，是看得起你！你打伤了傻柱，还有理了？赶紧给傻柱道歉！给老太太道歉！”
刘海中也赶紧跟上，挺着他那官腔十足的肚子。
“没错！叶晨，你太不像话了！傻柱就算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你看你把人打的！这还有没有点邻里情分了？我看就该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嘿，这俩人，刚才被揭穿老底的时候蔫了吧唧，这会儿见聋老太出来撑腰了，立马又抖起来了，颠倒黑白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叶晨被气笑了。
他看着这几个颠倒黑白、沆瀣一气的人，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是他傻柱先动的手，抡着拳头要打我，我躲开还手，那叫正当防卫！”叶晨指了指地上的傻柱，又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是他先冲过来要打人的！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打吧？”
“再说了，聋老太凭什么打我？就因为傻柱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因为她年纪大？年纪大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打人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们二位大爷，不去管先动手打人的傻柱，不去劝无故要打人的老太太，反而来指责我这个受害者？你们这‘大爷’当得，可真是‘公平公正’啊！”
叶晨一番话，掷地有声，条理清晰。
院子里刚刚因为聋老太和傻柱被打而有些偏转的风向，似乎又被他拉了回来一些。
是啊，仔细想想，确实是傻柱先动的手啊……叶晨那是还手……
易中海和刘海中被噎得脸色又是一阵难看，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叶晨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没让你们占到便宜，就活该被你们欺负？活该被傻柱打？活该被老太太骂？”叶晨的声音陡然转冷，“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叶晨那句掷地有声的“门儿都没有！”，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
院子里的人，不管是刚才帮腔的，还是看热闹的，都被他这股子毫不退让的硬气给震了一下。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大爷”，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他们本以为聋老太一出马，叶晨这小子就算不吓得屁滚尿流，至少也得服个软，毕竟“尊老”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扛得住？
谁知道叶晨根本不吃这一套！不仅不吃，还把道理掰扯得明明白白，反过来把他们俩的“公平公正”给批驳了一顿。
这脸打的，啪啪响！
刘海中官瘾最大，也最沉不住气，肚子一挺，又想拿腔拿调。
“叶晨！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傻柱有错在先，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你看你把人打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你负得起责任吗？我看你这就是故意伤害！”
他想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最好能吓住叶晨。
“故意伤害？”叶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二大爷，说话可得讲证据。我刚才说了，那是正当防卫。他傻柱人高马大的，抡着拳头冲过来，那架势是要把我往死里打，我不躲开？不还手？难道伸着脖子让他打？”
他指了指还在地上哼唧，但明显声音小了不少，眼神躲闪的傻柱。
“再说了，他这伤……哼，我看多半是装的。刚才不是还挺有力气骂人吗？怎么这会儿就起不来了？要不，咱们现在就送他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真伤了，还是……碰瓷？”
“碰瓷”这个词儿新鲜，但意思大家都懂。
不少人看向傻柱的眼神就带了点玩味和怀疑。
傻柱被看得心虚，哼唧声更小了，甚至悄悄往后缩了缩。
他是疼，但被叶晨那么一说，好像自己真成了装病讹人的无赖了。
“你……你胡说八道！”傻柱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但底气明显不足。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去医院一查便知。”叶晨毫不退让，目光锐利地扫过傻柱。
“不过，真要去医院，那咱们就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是他先动手打人，我被迫还手。到时候，这医药费谁出？误工费谁赔？要是他没啥大事，就是皮外伤，那他这主动挑衅、动手伤人的行为，派出所那边，恐怕也得说道说道吧？”
叶晨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但条理清晰，还隐隐带着法律的威慑力。
这年头，大家对“派出所”三个字还是有敬畏的。真要闹到那里去，谁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傻柱这种先动手的。
刘海中被噎得够呛，还想说什么，却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
易中海心里那个气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叶晨今天是有备而来，嘴皮子利索，脑子也清楚，硬碰硬占不到便宜。再闹下去，他们这几个“大爷”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叶晨啊，你看……这事儿闹的，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二大爷刚才的话，可能重了点，但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这脾气……太冲动了，以后大家怎么相处？是不是？”
他这是想给叶晨扣个“性格不好，难以相处”的帽子，孤立他。
“相处？”叶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挑了挑眉。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难以相处了？我招谁惹谁了？是傻柱先找上门来要打我，您不去管教他，反而说我脾气冲动？”
他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我把话放这儿，大家听清楚了！”
“我叶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跟我好好说话，讲道理，那我自然也客客气气。但谁要是想倚老卖老，仗着人多，或者像傻柱这样，动不动就想挥拳头解决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傻柱，又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易中海和刘海中，“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靠山！谁敢对我，或者对我媳妇儿动手动脚，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到时候，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