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诬陷他？我呸！”贾张氏立刻把矛头转向了两位大爷，“我老婆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有假？就是他推的我！他看我们家孤儿寡母好欺负！他就是故意的！”
“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推你啊？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阎埠贵在一旁凉飕飕地插了一句，他更关心的是事情的细节，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点什么乐子或者……“利益”。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发疯！”贾张氏眼珠子一瞪，开始胡搅蛮缠。
“我就是好心，看他搬家，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知道他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人！哎呦……我的腰……不行了，我要疼死了……”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捂着腰哼哼唧唧起来，就是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秦淮茹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显得很“明事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妈她年纪大了，记性可能不太好，也说不清楚。但是……但是中午的时候，我确实看到叶晨同志……情绪很激动，跟我妈争执了几句，然后我妈就摔倒了……”
“叶晨同志，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您就算对我妈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动手打老人啊……”
她这话说的，看似在劝解，实则句句都在坐实叶晨“打人”的事实，还顺便卖了一波惨，博取同情。
院子里的人听得是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叶晨的眼神己经带上了谴责。
毕竟，贾张氏再怎么撒泼，也是个老人，秦淮茹又是院里有名的俏寡妇，平时人缘也还行，她的话，不少人是信的。
叶晨看着这对“卧龙凤雏”一唱一和，心里冷笑连连。
行啊，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想给他泼脏水？没那么容易！
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然后看向主持会议的三位大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中院：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
“既然贾张氏和秦淮茹同志说我打了人，那总得拿出证据吧？”
“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叶晨这话一出，掷地有声，中院里嘈杂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不少。
对啊，你说人家打你了，证据呢？
贾张氏那张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三角眼一瞪，唾沫星子又开始乱飞：“证据？我老婆子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他打散架了！我这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啊？难不成还要我老婆子把命搭上才算证据吗？”
她一边嚎着，一边就想往地上瘫，准备故技重施，来个撒泼打滚全套。
秦淮茹赶紧伸手去扶，嘴里还“哎呀哎呀”地叫着：“妈！妈您小心点！您这腰……”
“扶什么扶！”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坐，两腿一蹬，双手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哎呦喂！我不活了啊！没天理了啊！这新来的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打了人还不承认！还问我要证据！”
“我这把老骨头就是证据啊！你们这群挨千刀的，都眼瞎了吗？看不见我老婆子疼成什么样了吗？哎呦……我的腰……我的屁股……要断了啊……”
这演技，浮夸中带着一丝……呃……真情实感？至少那哭嚎的声音是真的大，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易中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胡搅蛮缠的场面，简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沉声道：“贾张氏！你先起来说话！你这样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我不起！我就不起！”贾张氏梗着脖子喊，“你们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今天我就死在这儿！让大家伙都看看，这院子里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一大爷，你平时不是最讲公道吗？今天怎么就向着外人了？啊？是不是看人家年轻力壮，我们家棒梗他爸死得早，就好欺负了？”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首接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质疑他的公正性。
易中海被噎得够呛，脸色铁青：“贾张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向着外人了？我只是让你把事情说清楚！你总得说清楚叶晨同志为什么打你吧？凡事总得有个前因后果！”
“对！”刘海中也赶紧抓住机会，刷一波存在感，他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道：“贾张氏同志，你不要激动，更不要无理取闹！你要相信组织，相信我们院里的管理委员会！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实事求是！”
“不能血口喷人！你要是再这样撒泼打滚，干扰我们解决问题，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这话听着好像是在劝解，但那语气，那姿态，明摆着就是在训斥贾张氏，顺便抬高自己。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嘿，这贾张氏，真是个搅屎棍，不过也好，越乱越好，说不定能乱中取利呢。
他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就是啊，贾张氏，你总得说说，叶晨同志是无缘无故就推你，还是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口角？这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然我们怎么判断是非对错呢？”
三大爷这话看似中立，实则是在拱火，逼着贾张氏必须给出一个“理由”。
“我……”贾张氏被三个大爷轮番逼问，一时间也有些词穷，她总不能真说自己是想去占便宜，结果被人家怼回来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嚎：“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啊！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看我们家好欺负！呜呜呜……”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到底管不管啊？你们要是不管，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我就去派出所！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呜呜呜……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在地上扭动，试图把“痛苦”表现得更淋漓尽致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