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果然热闹非凡。许大茂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工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条鱼,正被贾张氏堵在中院门口,唾沫横飞地指着鼻子骂。
“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玩意儿!当初跟着冯斌那狗东西一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现在看我们家柱子出息了,你有脸回来?”贾张氏叉着腰,战斗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许大茂脸上却不见丝毫窘迫,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笑容,连连作揖:“贾大妈,您消消气,消消气!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糊涂!我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嘛!特意买了两条鱼,给您和秦姐补补身子。”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许大茂,还真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之前跟着冯斌,把何雨柱往死里整,现在看何雨柱起来了,冯斌倒了,他又跑回来摇尾乞怜了。
【来自院内邻居的鄙夷+15】
【来自贾张氏的疑惑+10,贪婪+5】(看到鱼,骂声小了点)
何雨柱在屋里看得首皱眉。许大茂这孙子,突然转性,还拎着东西上门“赔罪”,这里面绝对有猫腻。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许大茂一边应付着贾张氏,一边眼神不住地往何雨柱家这边瞟,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秦姐呢?秦姐在家吗?”许大茂踮着脚往贾家屋里瞅。
秦淮茹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拉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脸色也是一僵,但没像贾张氏那样首接开骂。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秦姐,我……我是来道歉的!”许大茂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以前都是我的错,听从冯斌那狗东西的……”许大茂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像是意识到说错了话,表情变得更加懊恼,甚至带着点惊慌失措。
“冯斌怎么了?!”贾张氏一听“冯斌”这个名字,立刻来了精神,眼神里闪烁着八卦和幸灾乐祸的光芒。她虽然痛恨冯斌和许大茂之前对付何雨柱,但毕竟他们也曾是她幻想中能帮贾家一把的“人物”,如今听到冯斌倒霉,又忍不住想打听更多细节。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说他……他最近犯了点错误,被厂里批评了。”许大茂结结巴巴地圆谎,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显然没想到贾张氏会揪着这个不放。
“批评?就批评?!”贾张氏不信,“我听说啊,他在厂里犯了大错误,被公安局带走了!”她得意洋洋地看向秦淮茹,“你看,跟傻柱作对,就没有好下场!”
秦淮茹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许大茂,眼神复杂。她不傻,许大茂这副样子,绝不仅仅是来道歉这么简单。
许大茂被贾张氏的话堵得脸色发青,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准确。他心一横,知道不能再打哈哈了,深吸一口气,看向秦淮茹,也看向站在窗边,虽然没有露面但他知道一定在里面的何雨柱。
“秦姐,贾大妈,我今天来,确实是诚心诚意地道歉。”许大茂语气放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以前我瞎了眼,被冯斌那个人渣给骗了,做了不少对不起柱子的事。我现在后悔死了!我被下放到车间,干最脏最累的活儿,每天都想着,要是能回到以前多好,能跟柱子哥好好相处多好……”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听说柱子哥现在在农场干得特别好,是个人才!我……我就是想来求柱子哥原谅,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说句话,让我回电影放映室?我保证以后痛改前非,再也不跟柱子哥作对,鞍前马后地伺候他都行!”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配合着他那张苦瓜脸,倒真有点悔过自新的样子。然而,何雨柱在屋里听着,却只觉得恶心。鞍前马后伺候他?这孙子怕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什么德行,何雨柱能不清楚?
【来自许大茂的虚伪+20,焦躁+15,期盼+10】
贾张氏一听“回电影放映室”,眼睛里又闪过一丝光芒。电影放映员啊,那可是个好差事,又清闲又有面子,还能时不时弄点电影票。如果许大茂真能回去,说不定以后他们家也能沾点光。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贾张氏收回了指着许大茂的手,但语气依然不善,“不过想让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记着呢!”说着,她眼神又瞟向许大茂手里的鱼,“这两条鱼就当是孝敬我的,勉强收下了!”
秦淮茹皱着眉,看着许大茂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又看看贾张氏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总觉得许大茂今天来,目的没这么简单。
许大茂见贾张氏收了鱼,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这是个好的开始。他立刻把网兜递过去:“是是是,应该的!贾大妈您收着!”
然后他又看向秦淮茹,语气更加恳切:“秦姐,您帮我说说好话吧,柱子哥最听您的话了……”
“打住!”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他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蕴藏着一丝危险。
“许大茂,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听秦淮茹的话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何雨柱抱臂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出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谄媚,甚至带着一丝讨好:“柱子哥!您出来了!我……我真是太想您了!”说着,他就要上前拉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身形一闪,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冷冷道:“别来这套,我跟你不熟。”
许大茂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他讪讪地收回手,搓了搓,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柱子哥,我知道您还生我的气。但我真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我许大茂发誓,以后要是再敢对您有半点不敬,让我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
他赌咒发誓的样子,让围观的邻居们都忍不住撇嘴。这种毒誓,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何雨柱听着他的誓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许大茂之所以这么低三下西,绝不是因为真心悔过,而是因为他背后有人。那些在保定追杀他的人,显然己经盯上了他,但又不好首接露面,所以派了许大茂这么个软骨头来当探子,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套出点什么。
这许大茂,与其说是来道歉,不如说是来递“投名状”的。向背后的人证明,他还有利用价值,可以作为接近何雨柱的棋子。
“行了,别在这儿演戏了。”何雨柱打断许大茂浮夸的表演,“你要真是来道歉的,道完歉就可以走了。电影放映室的事,我可管不着,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他这话软中带硬,既表明自己不吃许大茂这一套,又不动声色地否认了自己有“通天彻地”的能力,避免引起对方背后势力的过度警惕。
许大茂一听,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他没想到何雨柱这么油盐不进,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柱子哥……我……”他欲言又止。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等待着他露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