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立马用古琴惊雷稳定明的情绪,琴音响起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明的病床突然漂浮了起来,被子悬浮在空中折叠成了微型青铜棺椁的形状。
医疗室里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扭曲变形,点滴架扭曲成了青铜权杖的模样,针头扭曲成了蛇牙,尖端闪烁着属于利器的寒光。
玄戈想起来因为医疗器械的特殊性,并没有在上面施加安全咒,抽出了苗刀挡在众人面前。
阳光下明的影子逐渐拉长,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高度,轮廓宛如一个戴着王冠的帝王,缓缓伸出手掐向青黛。
“七号预案!”白芷的红裙炸开,言灵咒的刺绣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白芷向后退去,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血液在空中形成一个“镇”字,每一个笔画都化成血色链条缠住明的西肢,将明固定在空中。
“以言为誓,我愿以我的誓言之力,压制你的灵魂。”
青黛拿出了七十二根银针如同暴雨般落下,从不同的方位向明飞去,在明的周身穴位刺出了龟族的龟甲束缚咒。
“以医为缚,我将用医术的力量,束缚住力量的暴走,为你带来稳定。”
朱弦半蹲下来,将古琴放于膝上。弹奏出“安魂咒”,琴箱自动打开,七十二根琴弦飞出形成了金色鸟笼,将明罩在其中。
“以乐为牢,我的音乐将成为你的牢笼,守护你的心灵,让你在困境中找到宁静。”
玄戈猛地将苗刀破煞插入地板,刀气在地面上刻画出反-守护阵,束缚住明的力量外泄。
“以武为禁,我以武力为你设下禁令,阻挡一切邪恶的侵蚀,守护你的安危。”
蓝玥发出次声波,在明的周围形成真空带,让明无法吸收外界灵气。
“以声为笼,这独特的声音将成为你的牢笼,囚禁你的痛苦和恐惧,让你在音乐的世界中找到慰藉。”
墨隐的眼镜在刚才碎掉了,无奈用眼镜碎片反射太阳光,在明的头顶组成逆向的北斗七星。
“以忘为锁,我将用遗忘的力量,锁住你心中的伤痛和不堪,让你能够重新开始。”
六姐妹站成了一个神秘的六芒星阵。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都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将明束缚在原地。然而当六种力量同时作用于明的身上时。明突然张嘴发出了七十一种声音的和鸣:
“尔等…也配…锁天?”
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深邃的眼眸中,金色纹路如熔岩般剧烈地沸腾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指尖微微抬起,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恐怖的威压将所有的束缚粉碎。六姐妹立刻准备重新封印,但是彼此心里都明白此时明所爆发出的力量己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
但是挣开束缚的明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如孩童般懵懂的看着六姐妹,他并没有在她们身上感受到杀意。突然明歪了歪头,看向白芷,右眼的金纹渐渐地稳定下来。
悬浮着的器物也缓缓落地,明的嘴张了张,“姐……姐?”明的声音不再是七十一种和声,而是清脆的孩童的声音。
六姐妹都被这声生涩的呼唤怔住,明的转变让她们有些诧异,但是看着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白芷的红裙缓缓垂落,她伸手抚上明的脸颊,感受着小孩正常的体温,明白明的暴走己经结束。
而抚上的瞬间,空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明的声音:“契约成立。”
明的右眼的金纹分出六缕,分别缠绕在了六姐妹的手腕,并在接触皮肤后消失,六姐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瞬间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医务室的地面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虚影,而棺椁盖子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明字。
此时虽然是白天,六姐妹却在天空中看到了七十一颗异常明亮的星辰转瞬即逝。
白芷将明带回了六姐妹在幼儿园内的小别墅,安顿在了早早就准备好的儿童房里。明看着色彩鲜明的房间,眼神中透露出了属于孩童的喜爱与天真。
明在天蓝色的儿童床上蹦了蹦,被白芷拉了下来,换上了柔软的儿童睡衣,朱弦将安魂曲的CD放在了明的床头播放,蓝玥将音波调整成安眠音频。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的眼睛渐渐萌出了睡意。明的呼吸渐渐平稳,姐妹们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柔和地透过幼儿园色彩斑斓的彩色玻璃窗,光线如同梦幻一般丝丝缕缕地洒落在走廊的地板上,形成了一片绚丽多彩、斑驳迷离的光影。
到了上学时间,小朋友们熙熙攘攘的进入了幼儿园,家长们看着孩子走进自己的班级也纷纷离去。
明背着白芷给他准备的可爱小熊书包,静静地站在幼儿园门口。他那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白芷的裙角,仿佛那是他安全的港湾。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左眼如同深邃的夜空般漆黑如墨,右眼的金色纹路在明媚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使得明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明,今天要乖乖的哦。”白芷温柔的蹲下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宠溺。她整理了一下明的衣领,动作细致,指尖在他眉心处不着痕迹地画了一个微型符咒。这个符咒主要是为了防止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天道之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明乖巧的点了点头,纯真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信任。随后他缓缓地松开了白芷的裙角,伸头亲了亲白芷的脸颊,明微微红着脸,却仿佛在这个轻轻的亲吻中获得了足够的勇气一般,转身朝着小二班的教室欢快的跑去。
他的脚步轻快而灵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在进入园区的瞬间,影子好像变得有些一样,仿佛变大了一圈,轮廓竟然像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一般。然而这个奇异的景象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仿佛只是一次奇妙的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