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应该也无关紧要了吧？
渔晚晚摇了摇小脑袋，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拿起扫把继续着之前自己没干完的事情。
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起地牢的水泥地，那些有着永远擦不净的血渍和呕吐物。但这里不同，白若离的公寓对比她之前待过的所有地方简首像是天堂，干净宽敞还带着白若离独有的薰衣草的味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打扫卫生什么的，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做卫生是轮班制的，可比她大的孩子总会抢走她的食物威胁着让她干活，她试着去向院长反应过，院长口头教育了几次就没有再管过他们了，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变本加厉，久而久之渔晚晚就都习惯了。
虽然之前己经打扫完了不少地方，但是整个屋子的面积对于她瘦弱的身子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些。
当挂钟敲响第十二下时，她终于瘫坐在玄关处。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嶙峋的脊背随着喘息起伏，如同搁浅在岸边的鱼，而肚子也在此刻发出了“咕咕咕”的响声。
渔晚晚想起来了白若离临走前说的话，叫她饿了就自己拆点面包吃，她不太清楚“点”这个词的限制可以让她吃多少食物，但是经过几天的饱餐后，她这一顿应该是可以只吃很少的一点。
这样就不会被嫌弃吃得多了。
她起身去找了面包，是奶油馅的。
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会这样想的一样，渔晚晚在面包的包装上发现了两张便签纸，白若离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一次吃一整个，吃不完就算浪费食物。”
她伸手翻开了第二张纸，旁边画着个笑脸符号，上面写着：“要是真的吃不下也别硬撑着，不过药要记得吃。”
渔晚晚足足盯着笑脸看了几分钟有余，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面包。
…………
来到公司，白若离这才发现平日里基本不聚首的西个人现在都聚在了一起，这预示着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当即找到了在一旁偷玩galgame的何瑶小声问了起来：“啥子事？”
何瑶摇了摇头，“我也才刚来。”
平日里另外两个人跟她们玩不到一块去，加上又不经常见面，只能算得上点头之交，白若离也就没有去问，反正何青叫他们过来总得说明情况的。
果然，没有让她等太久，何青就在大厅的地方拍了拍手，“手头上的事情都停一停。”
"就在今天早上，帝国高层得知了教会的启示录出现了又一个s级天赋者的能量波动，而且就在我们林城。"何青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西人，带着审视。
woc，今天早上？
真的假的，教会的启示录这么神通广大为啥主角没被发现，白若离低下脑袋，努力遮挡自己抽搐的嘴角，憋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了脑袋。
何青站在投影屏前，身后是一张巨大的全息地图。地图上，林城的几个关键区域被标记为红色，尤其是市中心的大教堂闪烁着刺眼的警告信号。
“教会与帝国联合搜索了几个重点区域都一无所获，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教会认为是帝国私藏s级的天赋者，而帝国则指责教会自导自演。”
白若离旁边一人嘲讽道："那群神棍倒是学聪明了，还知道用反向指控来混淆视听。"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两只手都被换成了机械手的男人，其中一只眼睛还会发红光，看着很像红外线一样。
emmm……看起来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呢，血肉苦痛，机械飞升！
因为s级的天赋能力太过骇人，以往的s级天赋者基本活不到成长到s级能力的时候，所以帝国跟教会在一致商议决定后，签订了「忒修斯协议」。
「忒修斯协议」：
神灵契约，强制约束帝国与教会对S级天赋者的争夺。
三年保护期实为观察期，双方都在暗中评估天赋者的价值。
虽然因为是神灵契约的缘故，可信力不低，但问题就在于如果有一方势力在签订协议之前就暗戳戳地把人给提前给截胡了，那另外一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根本没办法。
所以该协议的有效性基本仅限于在大庭广众下暴露的s级天赋者，那些暗地里被发现的基本就是当场截胡了。
就算如此，能真正成长起来的s级天赋者也寥寥无几，因此某种方面来说觉醒了s级天赋也算是上了死亡名单，「忒修斯协议」的保护期是三年，三年之期一到，敌对势力就一定会拼尽全力截杀对方的s级。
帝国和教会这些年都靠着明面上仅有的一个s级天赋者在维持着平衡，这个平衡极其微弱，只要有一方多出来一个s级，那么就可以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帝国对这件事情尤为重视，渔晚晚早上才刚刚表现出了天赋才没多久，白若离这里就己经被叫到公司上班了。
“上面给我们派下来的任务是骇入林城大教堂的暗信通道，查找有关s级天赋者的信息，我们需要知道教会是否提前截留了新的s级的天赋者。”
“林城的那个s级不用我们去定位吗？”另外一人发出提问。
“这件事情有上层的人会去做，我们要做的是确保新的s级没有落入教会的手里。”何青稍稍瞥了问问题那人一眼，紧接着继续说道：“如果真的让教会抢先一步，第一时间通知上层。”
白若离听到何青说的话就知道了这大概又是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戏码了，毕竟这些年来帝国跟教会都没少干这种事情。
任重而道远啊……
何青的任务刚布置下来，另外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白若离跟何瑶自然也不好当场偷懒，一时间屋里只剩下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另外两人平时都是各玩各的，白若离跟何瑶则是厮混习惯了，自然而然也就坐在了邻近的工位上。
“教会科技什么水平他们自己心里也有点数，就算走暗道通信也不保险啊，真要有什么重要资料肯定早就转人工了。”
白若离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