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刚从地窖出来,看见傻柱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很多人都小看了贾张氏,刘克勤可知道这老太太的难缠。
胡搅蛮缠?
撒泼打滚?
不不不!
贾张氏应该是这院里,最有手段的一个人,并且最能看透傻柱的一个人。
“唷!一大爷,您跟贾大妈进地窖,不拿菜,进地窖干嘛去了。”刘克勤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易中海嗫喏着嘴唇,还没张开嘴,嘴边的话己经咽了下去。
何雨柱阴沉着脸,瞥了俩人一眼,扭头进了中院北屋。
“这傻柱子,不能偷听到,咱们说什么了吧。”易中海忐忑的自言自语,又看向贾张氏说道。
“你自首要趁早。”
贾张氏心里并不怕傻柱,可她心里真怵刘克勤,她任何手段跟心眼,都用不到刘克勤身上。
又是战场上复员的战斗英雄,又是公安局的刑侦队长。
再加上,他还有一颗比傻柱聪明一百倍的脑子。
“我孙子想吃红烧肉,很久了。”贾张氏有气无力的说着,也看着易中海。
“我也好长时间,没吃过细面饺子了。”
易中海哪还不懂贾张氏的意思,赔笑点头,“嗳嗳嗳!明早,我就去割肉,早上就让你吃上大肉饺子。”
贾张氏没理会易中海,心情悲痛的朝着屋里走,进屋看见棒梗在写作业,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
“妈!您这是咋了。”秦淮茹看贾张氏脸色不对。
那贾张氏也不解释,五一年何大清与白寡妇私奔的时候,这秦淮茹还没嫁进这个院子。
贾张氏摸着棒梗的锅盖头,却被棒梗嫌弃道,“奶奶,你别碰我,打扰我写作业。”
“嗳!奶奶不碰你。”贾张氏长叹一口气,只听门外的何雨水冲着刘克勤说道。
“克勤哥!这是我爸寄信的地址。”
“行!我就按着这个地址,发一份电报,再打一个电话,让何叔回来,看着你结婚。”
“克勤哥!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我跟小卢不止是朋友,还是好哥们儿。”
贾张氏听完何雨水与刘克勤的对话,悲从心来,“这刘克勤啊,真是我的克星。”
“好端端的,让何大清回来干嘛。”
“这该死的玩意,我现在都不敢喊老贾回来,给我做主。”
“怕他给我扣封建迷信的帽子。”
秦淮茹看贾张氏,哭得一抽一抽的,好长时间没见自己婆婆这么哭过。
“妈,你到底咋了。”?
贾张氏一声不吭,只是眼神放在棒梗脸上,有着当奶奶的慈祥。
要说在贾张氏心里,不管是何大清、易中海、傻柱,以及秦淮茹,完完全全都是一个工具。
一个为贾家服务的工具,一个为棒梗服务的工具。
就拿以前的何雨柱与秦淮茹来说,那秦淮茹上节育环,不是秦淮茹不想给傻柱生一儿半女,而是贾张氏做的思想工作。
只要秦淮茹不给傻柱生孩子,那么以后傻柱的一切,都是棒梗的。
退休金、手艺、房子、存款。
贾张氏在这个院里,脑子是最拎得清的一个人,比易中海还要精明。
也就是刘克勤的出现,没让傻柱掉进贾张氏,提前挖好的坑里面。
而刘克勤的出现,就是95号院的“蝴蝶效应”,他微微扇动翅膀,很多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晚上,贾张氏一首没睡着,她在想补救的办法,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可她想起刘克勤,就头疼欲裂。
“你说说他,怎么不死在战场上呢。”贾张氏翻来覆去睡不着。
秦淮茹看了她几眼,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天儿呼呼亮。
贾张氏刚开门,就见易中海提着一斤五花肉,还有十斤的75粉,递到她手里。
“自首要趁早。”
贾张氏心里本来就发苦,猛地一下,从易中海手里夺过肉跟面,秦淮茹在身后看了一眼。
她刚想说话,却见易中海快步回了自己家。
“妈!一大爷,不过年不过节的,给咱家肉跟面干嘛。”?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细面与五花肉,心想是不是又得去地窖,给易中海提供情绪价值。
“别问那么多,一半肉包饺子,一半肉做成红烧肉。”贾张氏将面跟肉,扔在案板上。
她看了一眼贾东旭的遗照,心里默念,让贾东旭能在天上,降下一道雷,把刘克勤劈死。
“妈!我想再找个男人了。”秦淮茹一边和面,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贾东旭的雷没等着,秦淮茹的雷倒是等着了。
“现在,我一人养活棒梗、小当、槐花,实在是有心无力。”
秦淮茹一边和面,一边抬起头。
她看着贾张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说道。
“棒梗上学的学杂费,还有小当跟槐花以后也得上学。”
“我现在一个月工资都是死工资,每月给您上交三块钱,日子也是过的紧紧巴巴。”
贾张氏嗯了一声,又看向棒梗。
“您放心,就算我再婚,也不会亏待棒梗的。”秦淮茹又保证道。
贾张氏站在一旁,提醒她揉面,“其实,这院里,傻柱最适合你。”
“他这人冒傻气,以前对棒梗也不错,只是现在···他不合适。”
“你做主吧!东旭的三年也过去了。”
秦淮茹真没想到,贾张氏会松口让自己再婚,其实她也觉得傻柱最合适。
只不过,她知道,傻柱找的结婚对象,有两个条件。
一个是城里的。
一个是好看的。
可秦淮茹是寡妇,何雨柱再混不吝,也是个有手艺的大小伙子。
讲真的,傻柱在三十岁之前,真没看上过秦淮茹。
现在么,就更看不上了。
就傻柱的结婚条件,单拎出来一条,他都好成婚。
可两条加在一起,真够难的。
一顿肉馅饺子,一顿红烧肉。
院里人闻见贾家的肉香味,都在好奇,这贾家是捡钱了,还是天上掉馅饼。
“克勤,这可不对啊。”何雨柱去前院找上刘克勤,“秦淮茹一家怎么还吃上肉了。”
刘克勤摸着手铐往中院走,淡声道。
“这才对呢。”
“谁临死了,不吃一口断头饭。”
“不过,贾大妈没到枪毙的地步。”
他说着,推开贾家的屋门,对贾张氏说道。
“贾大妈,您涉嫌一桩入室盗窃案。”
或许是,贾张氏在牢里还有本能反应,猛地站起来。
“我交代。”
秦淮茹与她的仨孩子,都看傻眼了。
“刘克勤,我这算自首吧。”?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