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勤心里正尴尬的时候,看见娄晓娥提的大公鸡,随口问道。
“晓娥姐,你今晚做鸡啊。”!
呸!
娄晓娥不知道刘克勤为什么要呸一下,却不在意,“这是我感谢傻柱的,要不然我还得蒙在鼓里。”
“我跟许大茂这婚,肯定是离定了。”
刘克勤看于莉还是没想走的意思,上前接过鸡以后,提声说道。
“你们夫妻俩的事儿,我不瞎掺和,可这大公鸡,我得分一口。”
娄晓娥乐在其中,本身她跟刘克勤走的就近,她刚想说话,却见于莉接过鸡说道。
“这鸡我来做吧。”
刘克勤尴尬的一笑,没想到于莉还挺轴,一旁的娄晓娥问了一句。
“这姑娘谁啊。”?
刘克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说道,“阎解成刚吹的相亲对象。”
此时,刘克勤心想,既然于莉没看上阎解成,那撮合撮合她跟傻柱,也不是坏事儿。
“雨柱哥。”
刘克勤掀开中院北屋的门帘,却见傻柱躺在躺椅上,悠闲假寐。
那傻柱刚想说话,仰头看见刘克勤的身后,跟着于莉,还有娄晓娥。
“傻柱!我从家里拿的大公鸡,特意感谢你的。”娄晓娥开门见山的说着,自顾自的搬了个凳子,顺势坐下。
“晓娥!你比大茂局气,这鸡我来做。”何雨柱献殷勤的去接于莉手里的鸡,却被于莉背在身后。
“我说了,我很会做鸡。”于莉看着傻柱家的灶房,抬脚走了进去。
“这几个意思啊。”?傻柱楞在当场,最后被刘克勤拽到凳子上。
“于莉同志,想露一下手艺,你消停等着吧。”
娄晓娥愁容满面的不说话,刘克勤岔开话题的问道,“雨水结婚,你准备让你爸回来吗。”?
灶房里,有于莉剁鸡的声儿,傻柱瞥了一眼,赞赏道,“是个做饭的料子。”
他说完,又看向刘克勤说道,“这话要是旁人问,我肯定得揍他一顿,立马撵出去。”
“可既然是你问,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想见他。”
那傻柱说完,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莲花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扬脖干了。
“我爹这个人,他就不是东西,不是我不想让他回来,而是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就知道他跟白寡妇,私奔去了保定,然后一点音信都没有。
你说说,我找他回来干嘛。”
刘克勤:“······。”
“那你爹可够不是人的。”娄晓娥接过话茬,又继续道,“可也比许大茂强。”
“拉倒吧。”何雨柱又灌了一口莲花白,“你知道,何大清跟白晓梅私奔的时候,是什么场景吗?
他一分钱没给我们兄妹留,就算是米缸里的米,也一粒没留,都给带走了。
我不是恨他!?
我是觉得他这人,突然变得太心狠,我小时候,他还挺疼我妹妹的,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他跟白寡妇私奔的时候,为了瞒过我,那一晚上让我在峨眉饭店值夜,后半夜扔下六岁的雨水,不管死活,就跟白寡妇跑了。”
傻柱说完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的旧事儿,眉眼扭曲成狰狞的褶皱,眼底翻涌起狠戾的妒火,唇角狠狠向下撇着,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这不对,不符合常理。”刘克勤双手抱胸,从傻柱的字里行间,嗅到一种很怪的感觉。
“哪不对?何大清就是猪狗不如的人。”何雨柱嘴上骂着,手握着酒盅,恨不得捏碎了。
“你说大清叔跟白寡妇私奔的时候,家里的钱都给拿走了,甚至米缸里的米,一粒都不剩,这不符合常理。”刘克勤半伏着身子,开始分析道。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私奔,在他知道家中,有你兄妹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一分钱不留。
再者说,他俩带着大米走,私奔的时候,不是累赘吗?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何大清离家的时候,是在51年,因为这事儿我还有点印象。
当时是军管与民管时期,每个大院都得执行宵禁,你说何大清是后半夜走的,那他一定有开门的钥匙,要不然他出不去!”
何雨柱听着刘克勤的话,眼神也眯了起来,灶房传出做鸡的香味儿。
“你说得对。
何大清走的时候,我还在纳闷,就算他要走,也没必要给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家里的钱,在哪儿他都知道,何必还乱翻。”
“你这说的,就符合常理了。”刘克勤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爹舍得把房子留给你兄妹,说明还保留着做父亲的底线。
他要是真想活活饿死你俩兄妹,房子一卖,那倒是合乎情理。
可是,既然他要跟白寡妇私奔,那么他留房子什么意思?
还有你说的,一分钱不留,还把家里翻乱,这明显是有人知道你爹跟白寡妇私奔,趁你没回来的时候,进屋偷窃了。”
何雨柱听完刘克勤的分析,眼里陷入迷茫,随即又说道。
“我那时候,年纪也小,没你想的那么深。”
“现在一想,还真是有蹊跷!那会儿的大米,也不算太值钱,私奔还背走大米,大聪明也干不出这样事儿。”
“何大清跟白寡妇走的时候,谁告诉你的。”?刘克勤顺着话茬,继续问道。
“贾东旭啊。”何雨柱回忆道,“我当时在峨眉酒家当三灶,我在店里值夜,他专门跑到店里告诉我的。”
“贾东旭告诉你的时间,与何大清私奔的时间,相差几个小时。”刘克勤不觉间,拿出钢笔跟记录本。
何雨柱的眼神渐渐失焦,喉结缓慢滚动,皱起的眉峰忽尔舒展,“他是后半夜跑的,我是大中午知道的。”
“这么算下来,中间得有八九个钟头。”
“等我回来的时候,雨水吓得往床下钻,我也没细想,还当是她被吓着了。”
“那时候,我阅历浅,家里翻得很乱,床底装钱的铁盒,我掀开一看,一分钱都没有。”
“我记得,当时用的是新币,都是一万一万的放着,没想到是遭了贼。”
旧事重提,何雨柱的脸上风淡云轻,似乎何大清己经从他的生命中剔除了。
“哥!”
何雨水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我跟咱爸,平时来着信呢。”
“而且,我也知道,是谁偷了咱家的钱跟米。”
她刚说完,于莉端着几碗红烧鸡肉,从灶房走出来,“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