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了。”?
刘克勤刚想细问,这许大茂不就放个电影么,能犯多大的错。
就在此时,出狱回来的贾张氏,从院门里出来,眼神刚碰到刘克勤身上,夹着尾巴绕着走了过去。
“反正,你去轧钢厂看看吧。”何雨柱双手操在棉袖里,故意卖关子说道,“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让我给你捎的信儿。”
“人家说了,要不是看在许大茂,跟你一个院的,都得扭送派出所。”
刘克勤纳闷的想着,按理说,以许大茂的家庭条件,不至于去轧钢厂偷东西吧。
就在这时,娄晓娥从院里走出来,细细的胳膊上挎着篮子,“克勤!过元旦,来家里吃饭。”
“我现在去供销社买菜,买点议价菜,等大茂回来,我让他做。”
“行!”刘克勤尴尬的点头,等娄晓娥走远,便对何雨柱说道。
“我去轧钢厂一趟,你可千万别在院里乱传话捅娄子。”
“不管怎么着,等我回来再说。”
傻柱一如既往的跟许大茂不对付,刘克勤就怕他嘴不严,将许大茂的丑事儿捅出去。
“你放心吧!”何雨柱一本正经的点头保证,表情很严肃,跟入黨似的。
可等刘克勤一走,傻柱尾随娄晓娥的身影儿,就追了上去。
刘克勤蹬着自行车,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来,许大茂能犯什么罪过。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来。”赵卫都在厂门口候着,先敬了一根烟。
当民兵的郑军,一如以往的有眼力见,只要刘克勤来轧钢厂,郑军都会接过他的自行车,停在看放处。
最近三年,李镇国靠着老岳父的提携,一路高升到轧钢厂保卫处的总科科长,而赵卫都因为李镇国的关系,现在是治安科的分科科长。
“军儿,你哥还好吧。”刘克勤随口问着。
郑军呲牙灿笑道,“嗯!我哥出狱之后,镇国哥走关系,给他在毛巾厂,找了份看仓库的活儿。”
那郑童有前科,李镇国还能安排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该说不说,这李镇国可够有本事的。
俩人说话间,就见李镇国喝的脸红脖子粗,从厂区的食堂出来,遇见刘克勤搂着肩头,满嘴酒气的说道。
“兄弟!你们院的那个人,太不检点了。”
赵卫都单手扶着醉醺醺的李镇国,扭头对刘克勤说道,“我先带他去值班室睡觉,等他酒醒了再说。”
“最近,一到过节的时候,厂里的领导都会聚聚,你先去小黑屋,我马上就去。”
李镇国被赵卫都搀着,还没到值班室的门口,己经扶着墙,开始大吐特吐,最后还说着醉话。
“可惜,这大猪肘子了。”
郑军走到“小黑屋”的门口,先一步走进去,“克勤哥,我们可没难为他。”
“这要是旁人,少不了挨一顿揍。”
刘克勤进屋打眼一看,许大茂就穿个水蓝色裤衩,蹲在暖气片旁,也没上手铐,鬼迷日眼的蹲在一边。
郑军很懂事儿,拿着铁锹,往外走的时候,抬声说道,“哥!我去外面铲点煤,你们先聊着。”
等他出去以后,刘克勤搬了个凳子,坐在许大茂跟前。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许大茂一看也没外人,裤裆也不捂着,伸手给刘克勤要了一根烟。
“让人抓奸了呗。”!
他点上烟,过瘾的抽了几大口,又找了个凳子坐着,二郎腿,“这事儿,你可甭让你晓娥姐知道。”
“要不然,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女的呢,你咋认识的。”刘克勤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摆在他面前。
许大茂吸溜了两口开水,叹气道,“我也是点背。”
“那女的是我放电影,刚认识的,家就在红星公社。”
“被抓的空档,我一想不能毁了人家,保卫科抓我的时候,我跪在地上拦着,让她先走。”
“你是没跑了吧。”?刘克勤一眼看穿许大茂的谎话,随即又问道。
“跟我说道说道,我晓娥姐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吧。”?
“没有”。许大茂倒是实诚,烟头扔在地上,叹气道,“克勤,你不懂哥哥的苦。”
从许大茂接下来的话,刘克勤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自打许大茂跟娄晓娥结了婚,三西年一首没孩子,这许大茂就想了一个主意,试试在别的女人身上,到底能不能行。
他可谓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不要命的“做实验”。
“我中医、西医都看过,可就是没孩子。”许大茂晃荡着大茶壶,自顾自的摸刘克勤的兜,又拿了一根烟。
“我爸妈催的紧,可娄晓娥的肚子,一首没动静。”
“我能怎么办?只能找个生过孩子的,试试到底是我不行,还是她娄晓娥不行。”
“这女的,我听说有过俩孩子,为了这一次,我下了大功夫,软磨硬泡大半年。”
“刚准备搭弓射箭,被保卫科的人抓了现行。”
“你不是说刚认识吗。”刘克勤呵问道,就知道许大茂嘴里没实话。
可他既然,己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心想总不能见死不救,等赵卫都与郑军进来后,瓮声问道。
“那女的,你们没抓吧。”!?
“我们要想抓,她绝对跑不了。”赵卫都又拿出一盒白红梅,磕出一根烟说道,“她与我擦脸过去,我没拦着,让她跑了。”
刘克勤又看许大茂光着身子,也不像话,再次说道,“衣裳给他吧,我带回去教育。”
“没衣裳···真没衣裳”赵卫都脸上带笑,煞有其事。
站在一边的郑军怕他不信,又接过话茬说道,“克勤哥!衣裳让那女的抱走了。”
“我们亲眼看见的,一件也没留,他就是这么光秃秃被抓现行的。”
许大茂蹲在地上,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也觉得丢人。
“你们保卫科的,有没有多余的衣裳。”刘克勤说着,心想许大茂总不能光着回去。
赵卫都从值班室的柜子里,拿出一身经警大衣,还有一条粗布裤子,扔到许大茂面前。
“明儿上班,记得还回来。”
许大茂“嗳嗳嗳”的点头,利索的套上裤子,里面什么也没穿,又套上经警大衣。
等许大茂一出小黑屋的门,凉风从裤腿里钻,冻的他跟鹌鹑似的,缩着头。
一路上,许大茂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刘克勤将这事儿,告诉娄晓娥。
刘克勤也保证道,肯定不让娄晓娥知道。
乱搞男女这种事儿,在六十年代可大却不可小,厂里都有游街的。
这许大茂心大,以为厂里放元旦,没人才带着那女的去废弃仓库。
可许大茂刚到院子里,就看娄晓娥拿着扫帚,追着许大茂揍。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不要脸的畜生。”
“咱俩离婚,明儿就离婚。”
一旁的傻柱,看着眼前这一幕,笑出了声儿,趁机奚落道,
“这许大茂,就是管不住裆里的二两肉。”
“臭傻柱!”许大茂骂着,就想拿砖头,盖在傻柱脸上。
就在此时,院外走进来一个姑娘,小巧的脸盘,穿着碎花棉袄,盘扣系到细细的脖颈,下面是藏青色的棉布裤,模样倒是很清秀。
“阎解成是这院的吗。”?那女的提声问着,三大爷阎埠贵一听问大儿子,贴了上来。
“哦!你是于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