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王妃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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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晴天霹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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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狡黠王妃俏王爷
作者:
壹小壹
本章字数:
6940
更新时间:
2025-03-29

朝堂的青铜鹤嘴炉吐出最后一缕龙涎香时,离日公主的银铃脚链正碾碎阶前凝露。

她伏在冰凉的墨玉砖上,金丝面纱随着抽泣起伏,露出缀着细碎月牙形伤疤的颈侧——那是三日前狩猎时被烈焰箭矢擦过的痕迹。

"妾愿返回漠北永不复返。"她仰起头时恰到好处地让晨光穿透面纱,泪珠沿着与刘皇后极为相似的下颌线滚落,"只求王上莫要追究三王爷私携王妃出逃之罪。"尾音裹着沙哑的颤意,惊得梁上燕巢里探头的雏鸟缩回喙去。

王搭在鎏金扶手上的指节骤然收紧,玄色朝服袖口暗绣的龙纹被扯出褶皱。

他目光扫过离日公主腰间悬着的狼首玉坠——与三十年前欧阳山庄那枚定情信物太过相似。

阶下跪着的老臣突然剧烈咳嗽,将当年龙公子私会契丹女使的旧事咳得震天响。

"你说他们私奔?"王的声音像浸过寒潭的剑,惊得殿角青铜编钟无风自鸣。

离日公主藏在广袖中的左手猛然掐住掌心,昨夜用契丹密药伪造的守宫砂在剧痛中渗出朱砂色。

她膝行两步时故意让银铃缠住玉阶浮雕,裂帛声里露出踝骨处狰狞的蛇形烙痕——那是烈焰七岁那年亲手为她烙下的奴隶印记。

御史大夫的象牙笏板"当啷"落地:"三王爷上月奏请彻查军马走私案,恰与离日部族..."话音被离日公主骤然拔高的啜泣截断。

她突然扯开珍珠领扣,锁骨下方暗红的卦形淤痕与蝶儿梦中显现的纹路如出一辙:"妾愿以魂灵起誓,那夜亲眼见王妃用巫蛊之术惑了王爷心智!"

王霍然起身的动作带翻案上镇纸,和田玉雕的并蒂莲摔在离日公主裙裾边。

碎玉划破她精心保养的指尖,血珠滴在狼首玉坠表面,竟与三十年前欧阳山庄血案现场遗留的痕迹完美重合。

掌事太监慌忙去拾残片,却在触及玉雕根部"巽"字刻痕时触电般缩手——当年柔妃难产而亡时,产房梁柱也现过同样的卦象。

"报——!"殿外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铜铃响。

传令兵甲胄上沾着的何首乌碎叶,与烈焰清晨踏碎的草药一模一样。

他怀中滚出的羊皮卷展开半幅,露出蝶儿亲手绣的平安符——此刻正在小木屋窗棂下随山风摇晃,红线缠绕的结法正是欧阳家独有的占星扣。

离日公主趁乱将染血的碎玉塞进袖袋,垂眸掩住眼底得色。

她早算准那平安符经手的驿站官员,正是当年被刘皇后提拔的远亲。

当王颤抖着抚过平安符边缘的卦象刺绣时,离日公主鬓边孔雀金步摇突然断裂,衔珠正砸中传令兵眉心——就像二十年前,刘皇后发间凤钗的东珠坠在柔妃难产的血泊里。

"即刻..."王的声音被喉间腥甜堵住,他恍惚看见柔妃临死前攥着的长命锁在平安符上重叠。

离日公主突然以额触地,发髻散开时露出后颈陈旧的咬痕——与烈焰肩头那个带血的齿印竟出自同一副牙模。

她哽咽着捧起染血的碎玉:"求王上许妾用故土巫术为王爷驱邪,事成后自当...自当..."

御史大夫突然指着碎玉惊叫出声,那并蒂莲根部渗出的金丝,分明与烈焰掌心渗血的卦纹同源。

王踉跄着跌回龙椅,眼前闪过三十年前雨夜——龙公子握着欧阳小姐的断簪,血珠也是这样渗进青玉砖的纹路。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铁锈味,袖中紧攥的玉佩边缘刺破掌心,血线顺着龙纹蜿蜒成"巽"卦初爻。

"着羽林卫..."王的命令被离日公主突然爆发的咳嗽打断。

她伏在地上剧烈颤抖,面纱滑落时露出与柔妃神似的侧脸,颊边却带着刘皇后特有的黛青色血管。

当值的太医令瞳孔骤缩,这病态嫣红分明是契丹王室秘药所致,与当年刘皇后毒杀丽嫔用的西域奇毒出自同宗。

离日公主在袖中掐破装有迷心散的香囊,馥郁的茉莉香瞬间弥漫大殿。

王的眼神突然涣散,恍惚看见柔妃抱着襁褓中的蝶儿立在梅树下,那孩子颈后的红疤正化作烈焰背上渗血的箭伤。

当茉莉香缠上鎏金柱的蟠龙纹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说:"速寻..."

殿外古柏突然惊起寒鸦,撞碎了琉璃瓦上凝结的晨露。

离日公主捡起面纱时,指尖在碎玉边缘蘸血画了半个狼图腾,与烈焰梦中黑蛇幻化的纹路悄然重合。

太医令盯着王袍袖口晕开的血渍欲言又止,那抹暗红正顺着龙纹爬上莲花台,在玉阶裂缝里凝成与蝶儿长命锁相反的卦象。

当最后一缕龙涎香灰坠入鹤嘴炉时,王着腰间玉佩的裂痕,浑然不觉离日公主遗落的碎玉正渗出血丝。

那血珠沿着地砖缝隙流向殿外,在汉白玉广场上拖出细长的"巽"字残痕,与山间木屋窗台的香灰卦盘隔着云雾遥相呼应。

暮色将山峦染作青黛时,王的手指正悬在朱砂御笔上颤抖。

鎏金香炉里新添的龙涎香裹着离日公主残留的茉莉香,在殿内织成无形的蛛网。

他望着奏折上"三王爷携王妃潜逃"的字样,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柔妃临盆那夜,自己也是这样悬笔不落,任凭产房渗出的血水浸透宣纸。

"着羽林卫..."笔尖朱砂滴落成血珠,在"王妃"二字上晕开刺目红痕。

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铁锈味与记忆中柔妃咽气时的血腥气重叠。

掌事太监慌忙递上青玉盏,盏中何首乌汤药泛着与木屋里泼洒的汤汁相似的暗红。

三百里外的山涧木屋,炊烟正袅袅攀上枫树梢。

蝶儿倚着门框看烈焰摆弄竹篾,他粗粝的指腹被篾片划出细痕,编出的蝴蝶却活灵活现栖在她发间。"晌午猎的野兔炖了汤。"烈焰将陶罐端到院中石桌,肉香惊飞了篱笆上啄食的麻雀。

蝶儿鼻尖微动,突然蹙眉推开陶罐。

罐身倾斜溅出的汤汁在粗布桌巾上洇出卦象,与她梦中血沫凝成的纹路诡异地重合。"想吃后山摘的荠菜。"她指尖无意识锁骨处的长命锁,锁芯里残留的茉莉香突然变得刺鼻。

烈焰怔了怔,玄色箭袖挽到手肘的疤痕在暮光里闪烁。

他忽然笑开,眼角细纹盛着比晚霞更温柔的光:"前日种的菜苗该能吃了。"转身时束发金带扫过陶罐,惊得罐中倒影里王的面容碎成涟漪。

当最后一缕霞光沉入溪底时,木屋方桌上己摆着青瓷碗。

焯水的荠菜嫩芽浮在清汤里,映着蝶儿眼底跳动的烛火。

烈焰舀起半勺吹散热气,汤匙边缘碰着她下唇时,窗外突然掠过夜枭凄厉的啼叫。

"当心烫。"他手腕微转,汤匙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

蝶儿启唇含住荠菜的瞬间,烈焰瞳孔里映出她脖颈淡金卦纹的流转——与三十年前欧阳山庄梅树下占星所得的异象竟分毫不差。

两百匹快马正在官道扬起烟尘,羽林卫统领怀中的鎏金令牌贴着心口发烫。

队伍最末的马车里,离日公主掀开帘角,腕间银铃缠着从太医令那儿盗来的占星盘。

盘面"巽"卦纹路正与她袖中碎玉渗出的血丝相连,指向木屋所在的山坳。

木屋后的菜畦突然惊起流萤,蝶儿赤足踩在松软泥土上,足踝银铃的响动惊醒了沉睡的夜露。

烈焰提着灯笼跟来,暖黄光晕里她鬓间竹蝴蝶振翅欲飞。"若是永远..."蝶儿弯腰掐断菜心的动作突然顿住,嫩绿汁液染上指尖,与昨夜梦中掐破掌心的血渍重叠。

烈焰的灯笼突然晃了晃,火光在篱笆上投出扭曲暗影。

他伸手拢住蝶儿微凉的指尖,灯笼纸罩着的蛾子扑棱声盖过远处马蹄的闷响。"明日把东墙的野菊移来可好?"他说话时喉结擦过她耳畔,惊飞了藏在菜叶下的纺织娘。

夜风穿林而过,老者蹲在溪边清洗药杵的手突然僵住。

水面倒映的星图中,象征王权的紫微星正被血色雾气笼罩。

对岸山道上闪烁的火把光,将三十年前欧阳山庄灭门夜的惨呼重新塞进他耳膜。

"再喝半碗?"烈焰将温在灶上的汤碗递到蝶儿唇边,青瓷映得她眼底水光潋滟。

蝶儿摇头时发丝扫过他手腕旧伤,那处箭疤突然泛起淡金纹路,与王袍袖口的龙纹刺绣产生某种共鸣。

五更梆子敲响时,烈焰在院中磨箭镞的手突然颤抖。

磨刀石溅起的水珠落在脚边,竟将月光折射成离日公主额饰的冷光。

他仰头饮尽竹筒里的山泉水,却不知三十里外的驻马坡,羽林卫正用同样的姿势饮下掺着迷魂散的烈酒。

晨雾漫过窗棂时,蝶儿将晒干的野菊缝入香囊。

金线穿梭的轨迹与卦象纹路暗合,针尖突然刺破指尖,血珠渗进绣着"巽"字的布料。

窗外晾晒的粗布衣摆随风扬起,与山道上招展的玄色军旗朝着同一方向飘动。

烈焰推门进来时带着满身露水,掌心里躺着新编的竹蜻蜓。"溪水涨了。"他将蜻蜓别在她衣襟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昨夜汤渍染出的卦象。

蝶儿忽然握住他手腕,两人交叠的脉搏震碎了梁上落下的蛛网。

八十里外的驿站,传令兵咽下最后一口热汤。

怀中被体温焐热的密令里,"就地格杀"西字正在汗渍中晕开,与木屋灶洞未燃尽的信笺残片隔着山河遥相呼应。

暮春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将木屋炊烟吹往山阴处的断崖。

蝶儿枕边未缝完的香囊被风掀开,野菊花瓣洒在烈焰熟睡的侧脸上。

月光沿着他鼻梁的弧度流淌,在墙根处汇成与王腰间玉佩裂痕相似的纹路。

溪畔磨箭的老者突然抬头,浑浊瞳孔里映出东南方天际的血色云翳——那形状,恰似二十年前柔妃咽气时攥皱的染血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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