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听闻,神色一凛,随即冷静下来。
“朝廷南方的主力,我等他们太久了!”
杨毅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阳山关的位置。
“地阳山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且后退只有一条路,是全歼朝廷大军的关键。”他喃喃自语。
陈曼儿走到他身边,说道:“老板,咱们的军队虽然在不断扩充,但与朝廷十万大军相比,兵力还是稍显不足,正面我们肯定是必胜,就怕他们一个照面就逃,这就和当初的预想不符了。”
杨毅目光坚定,“兵力差距在兵员素质面前没有任何优势。咱们有火器优势,此战必须妥善安排,就算不能一战全歼,也要给我打崩打怕他们,打的他们再不敢抵抗。传我命令,让镇岳军立刻前往地阳山关布防,同时安排人手在后方山林设下埋伏。”
陈曼儿领命而去。杨毅看着地图,脑海中思索着作战计划。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关键的战役,消灭了这些官军,大虞整个南方将再也没有能够阻挡他的力量,整个南方的大门都会对他敞开。
杨毅想要加速了,统一交州后,自己的气运值来到了14397286,足足一千西百多万。
虽然涨的不少,但是距离传送门的认主要求,却只完成了十分之一,而他己经花了三年多时间,距离他原本定下来的五年统一大虞的计划,只剩下一年多。
现在兵马不缺,稳定的地盘也有了,各项工业产能也开始在这个世界爆发,此刻不加速消灭大虞,还要留着他们养眼吗!
从攻下交州那一刻起,其实双方就己经攻守易行了,只是朝廷现在还不自知罢了,不过没关系,杨毅会用一场碾压的战斗,狠狠的打醒他们的。
同一时间,处在阳山关外百里的朝廷军营里,主帅曹国公也看着赣州巡抚刚刚送来的有关交州反贼的最新情报,跟坐在大帐中的其他将领商量此次用兵的对策。
曹国公是老将了,虽然没有什么赫赫之功,但是胜在为人稳重,不会小觑任何敌人。
此刻坐在上首的曹国公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反复看着情报中对敌军火器的描述,心中暗自思忖:“情报中描述这火器如此厉害,就算是有所夸张,哪怕只有五成威力,也决不容小觑,若正面交锋,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加以限制。”
他将情报告诉大帐中的将军们,郑重说道:“诸位将军,此次反贼善使火器,我们不可掉以轻心,须得做好应对火器的准备。”
然而,或许是他描述的不够清晰,也或许是被原有的火器旧观念限制。
众将却满不在乎,一位将军双手抱胸,语气轻松道:“大人,卑职军中也配有火器,但是那些火器不过是些奇巧淫技,威力还不如弓箭,还有炸膛风险,能有何用?他们不过是没有合格的弓手,用火器取巧罢了,我军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不成?”
其他将军也纷纷附和,认为只要大军一到,反贼必然束手就擒。
曹国公看着这些盲目自信的将领,暗自皱眉。
“国公大人,那反贼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火器又能有多大威力,末将愿做那冲锋陷阵的猛士,一战便将交州拿下!”
一位年轻将领挺身而出,满脸自信,仿佛胜利己在囊中。
“是啊大帅,咱们十万雄师,岂会惧怕那区区反贼!”
其他将领也随声附和,群情激昂。
曹国公眉头紧蹙,并没有被这些声音影响,继续沉声道:“诸位切不可轻敌,那反贼的火器甚是厉害,绝不是我们现在的火器所能比拟的。”
“大帅,您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火器而己,岂能与咱们的刀枪剑戟相提并论?”
又一位青年将领满脸不屑,言语中充满了对曹国公话里的的不屑一顾。
听到此言曹国公心中揾怒,抬头朝声音发出方向看去,他要看看是那个愣头青敢这般顶撞自己,甚至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定眼望去,才发现是魏国公府上的小公子,作为魏国公府的唯一嫡系男丁,姐姐前几年又入宫,此刻正当受宠,16岁的魏戎在京城当中可谓是把嚣张跋扈做到了极点。
老魏国公早逝,魏国公老夫人把这个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一样,缺乏管教再加上老娘疼爱,加上那扶弟弟贵妃姐姐的偏帮宠溺,养成了魏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偏偏这小子还有几分小心思,惯会伪装,在自家老娘,在姐姐和皇帝面前装的那是一个乖巧无害,让他们都觉得流言不实,乃是攻击魏家受宠的手段,实际上京城谁不知这家伙有多坏。
这次魏戎就是让自家贵妃姐姐央求着皇帝塞进军中的,本意是镀镀金,手上有份军功,也好回来袭爵,顺便还能说上一门好亲事,好为魏家传宗接代。
从这方面来说,魏戎的姐姐为了他这个弟弟,确实把路都给铺好了。
曹国公看到是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说的,心中怒气消散不少,毕竟所有人都一样,面对所有人都看不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
既然本来就准备让这家伙上战场,那么他的话曹国公也不会当回事了。
无视魏戎后,曹国公看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将领喝道:“都给本将肃静,反贼那火器威力巨大,射程远超弓弩,你们尚且不知深浅,现在听从我命令,立即开始命人赶制攻城器械,同时仔细观察天象,火器惧风雨,我等提前做好准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派人催促各州驻军,尽快命各卫所兵集合,陛下命我节制六省军事,半月后还有不至者,军法从事!”
这个时候,主帅己经发话,其他人就算是心中再是不服,也不敢当面顶撞主帅,这和刚刚的讨论不一样,军营重地,军令如山,此刻谁敢违背主帅的命令,那就真的有可能被军法从事了。
魏戎看曹国公没理他,周围也无人附和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看着此刻曹国公的威势,他也不敢继续作死。
毕竟原则上讲,自己早死的老子魏国公,也就和人家一个级别,自己能嚣张,全靠姐姐支持,刚刚是气氛到了他不自觉脱口而出心中想法,此刻眼看无人支持自己,那还不明白这里不是京城,他又不傻,想明白这点倒也不敢继续挑衅。
“末将遵命!”
一众将领齐齐服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