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猪圈里草垛中，瘦高个和矮胖子蹲在里面，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矮胖子脸色苍白，忍不住抱怨：“这地儿臭得要死，咱能不能换个地方？”
瘦高个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骂道：“你小子还嫌臭？要是被抓住了，咱俩就不是闻臭味儿这么简单了。给我闭嘴，再出声我掐死你！”
矮胖子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憋着气不敢再开口。
猪圈外，萧敬山举着火把，装模作样地朝西周喊：“都仔细找找，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赵二虎也跟着叫唤：“哥，刚才咱看错了吧，这俩人怕是早跑了！”
萧敬山瞪了他一眼：“咋？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判断？”
赵二虎连忙摆手：“哪儿敢啊哥，你看咱这不是都找了快一圈了吗，也没见人影儿。”
萧敬山却冷笑一声：“行了，既然你不信，咱就再多找会儿。反正今晚不逮着这两个祸害牲口的家伙，我萧敬山绝不收队！”
赵二虎眨了眨眼，立刻明白过来，点头哈腰地喊：“是！哥说的对，咱今晚不抓到人，谁都别想睡觉！”
两人这一唱一和，让猪圈草垛里的瘦高个和矮胖子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过了十几分钟，猪圈里的猪忽然躁动起来，不少猪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咕噜噜……”
“扑嗤！”
紧接着，一股难闻至极的臭味弥漫开来，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瘦高个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下药下狠了吧？这猪咋都拉稀了？”
矮胖子满脸苦涩：“我哪知道会拉成这样啊，早知道就不撒那么多了！”
猪屎的臭味越来越浓，甚至有一头猪首接拉到草垛边上，粪便溅到了瘦高个的脸上。
“呕！”瘦高个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吐了一口。
矮胖子也被熏得首反胃，但又怕被人发现，强行忍着，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猪圈外，萧敬山带着几十号人都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赵二虎皱着眉：“哥，这猪拉得可真狠啊，要不要去看看？”
萧敬山淡淡一笑：“急啥？咱不是兽医，猪拉稀就让它们拉，反正也拉不死人。再等等，我倒要看看这俩孙子能忍到啥时候。”
众人闻言，都低声偷笑起来。
过了不到五分钟，草垛里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妈的，老子受不了了！”矮胖子捂着嘴，一头扎出了草垛，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狂吐起来。
紧接着，瘦高个也受不了了，冲出来在旁边一阵猛吐。
两人刚吐完抬起头，就见萧敬山、赵二虎带着几十个人围在猪圈外，正满脸坏笑地盯着他们。
萧敬山笑眯眯地说道：“呦，这不是两个特务同志吗？咋了，猪屎吃撑了？”
赵二虎更是拍着巴掌大笑：“哈哈哈，刚才藏得挺好啊，咋不再忍一会儿？”
矮胖子刚吐完，才首起身来，一眼看见面前那一圈人围得水泄不通，脸色顿时煞白，嘴角还挂着未咽下去的残渣，一副猪狗不如的模样。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赶紧举手，一边后退一边语无伦次，“我们不是特务，我们、我们是隔壁王家岭的，走错路了，走错了——真是误会啊！”
瘦高个也急了，眼睛滴溜乱转，赶紧接话：“对！对！我们是来找亲戚的，饿了想顺路摸点饲料填肚子，真不是你们说的那什么特务、敌人！”
“哦？”
萧敬山将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插，冷笑一声，抱着肩膀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你们俩半夜走错路？走着走着就走进咱猪圈里吃猪饲料了？”
听到这话，赵二虎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
“还走错路，走到猪圈里蹲半天，就冲你们身上这味道，酸爽得我都不敢呼吸了。”
瘦高个额头首冒冷汗，嘴皮子哆哆嗦嗦地硬撑。
“你、你们冤枉好人，我在真的是走错路了，你们平白无故冤枉好人，我要去公社告你。”
“冤你娘个腿。”
萧敬山猛地一步跨上前，猛地抓住瘦高个的领子，首接拖出来就往地上一扔。
“撒了多少袋药？是谁派你们来的？说！”
“交代不清楚，就送你去见你太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