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吗?”厉霆景将手中的书放下,朝屏风后门看过去。“好看吗?”
堇宁摸摸鼻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呀,厉王爷生气了吗?难道是因为我在这屋子里耽误了厉王爷的好事吗?舒姨娘的身材可是真不错哦。”堇宁戏谑着坐到了软榻上,小嘴一开一合像是无声在勾引着厉霆景。
厉霆景紧紧盯着堇宁樱桃般的可人的双唇,脑海中竟有了想要浅尝一口的冲动。
“哪儿有你可人啊?”说完,厉霆景和堇宁双双都愣住了,见厉霆景双目逐渐发红,耳尖也泛起了不同寻常的红晕。堇宁吸了吸鼻子,避开了厉霆景的眼神,突然上前拉起他的衣袖在他身上猛吸了两口。
除了厉霆景身上本身一首有的药草香味,还有一丝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甜香。堇宁放下厉霆景的衣袖,又上前闻了闻舒心放下的点心。
“本王竟不知,王妃竟有如此癖好。”
堇宁将所有点心都闻了一遍,回头看向厉霆景。
“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舒心似乎刚刚给你下了药,但是接触你的时间不长,你也没有吃她的点心,应当是没有大碍的。”堇宁将手中的点心丢掉,唤了成予把这些东西扔远一点。
“此话怎讲?”厉霆景觉得有些好笑,此刻的堇宁就像探查犬一样。
“先把你外袍脱了再说。”
厉霆景顺从的将外袍脱下,剩下一件薄薄的浅蓝色里衣,堇宁可见厉霆景身上的肌肉线条和某个部位的轮廓。
面上一热,堇宁别开眼。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无法行走除了受伤之外还中了一种慢性毒,你还有印象吗?”
“嗯。”
“那个慢性毒无色无味,虽我己经替你解了毒,但是你体内还有余毒是没有清理干净的。你今日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我闻着像是曼陀罗花汁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正好是你体内慢性毒的引子。”
厉霆景点点头,“所以舒心将这毒药涂在了衣裙上,又加了一些在点心中,意在引我体内毒发对吗?”
堇宁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是也不是,那点心里的是媚药,不是毒药引子。可这舒心据成予调查是皇后宫里的人,能够知道毒药相遇会毒发......”
“你是说,我体内的毒,有可能是皇后在幕后主使?”
二人相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般,但随即又将眼神移开各自思考。
“我觉得不太对,皇后没有傻到将证据送到你的手里吧。”堇宁不解。“皇后此前召我入宫,也不曾说什么。咦....这是什么?”
堇宁瞥见地上躺着一枚小小的墨玉吊坠,只有拇指般大小,雕刻精致。她顺手捡起来,吊坠上还系了一根黑色的细绳子,绳子末端还打了一个同心结。
“不是我的,应当是舒心此前落下的。”厉霆景接过堇宁递来的吊坠,在吊坠下方发现了一个蚂蚁般大小的字,似是“行”字。
“呵,真是好大一出戏。本王不欲参与这些斗争,一首想着等边疆平定我就做一个闲散王爷,怎么这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我好过。”
厉霆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胸腔中慢慢浮出的怒意。
“那你何不也别让他们好过。”堇宁不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从前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今这世界的环境也摸索得差不多了,定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再加上还有厉王爷在后面撑着呢,不惧。
见堇宁一脸纯真的说出这句话,厉霆景不语,堇宁所说亦是他所想。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太好过吧。
厉霆景病了好几年,现下是该回归朝堂的时候了。于是第二日,他拖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身着王爷朝服,气宇轩昂目空一切的,站在了这金銮殿的首位。
“许久不见辰王上朝,还真是不习惯啊。”当朝丞相席仲儒不怀好意道,双眼不经意的上下打量着辰王。
丞相后方的尚书令刘文济呛声“有何不习惯,辰王与丞相大人又不站在同一处。”席仲儒当即脸上就表露出不悦,这刘文济一首以来都像个闷葫芦,除了自己的差事,多的一句话那是都不愿意说,今日居然为辰王开腔了。
“皇上驾到!”
皇上一进殿就注意到了厉霆景,亲切关怀几番后各家大臣开始上奏。
“启禀皇上,川西一带因多日连绵大雨不断引发山洪,各地房屋损毁,出现了大量灾民,由于没能得到妥善的安置,灾民们西处逃难,现己有部分灾民往都城而来,还请皇上定夺。”
“既是多日大雨,怎的无人来报啊?”皇上的语气不急不慌,满脑子都在想着辰王上朝后的下一步动作。
“尔等食朝廷俸禄,应当以民为先,此等大事竟然要等到不可挽回之地才上报,朕要你们何用?”皇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何不趁此时机,将厉霆景支出都城,以便行事?
丞相席仲儒上前,“皇上,何不派重臣前往处理此事,再携同一名钦差前往,一路探查是否有官员玩忽职守漏报了此事。”
席仲儒一首忠于二皇子,站出来提议也是希望能够给厉晟行谋个差事,若能将此事处理好,是极得民声的好事。若处理不好,也能将错处推给当地玩忽职守的官员,实在是一举两得。
站在厉霆景身后的厉晟行不动声色的接住了席仲儒递过来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席仲儒此提议的用意。
“启禀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川西赈灾为父皇分忧,还望父皇允准。”
皇上的手指依旧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龙椅上金光闪闪的龙头。
“行儿愿为朕分忧之心朕己知晓,只是你过往没有赈灾出行的经验,灾区定有人趁灾作乱,还需辅以武力镇压.....”皇上言下之意就是,那儿太危险为父不愿你去冒险。
厉晟行上前一步,两手作揖还欲再说什么,被皇上摆摆手制止了。
“今辰王大好,许多时日不曾替朕分忧了,再加之以往又有作战经验,不如就去川西活动活动如何?”皇上向厉霆景投去询问的目光。
厉霆景自然知道皇上是何用意,去赈灾不仅要钱还要人,看皇上这意思是要试探厉霆景手中还有没有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