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烛火映照着君芷璃手中的青铜钥匙。她与墨凌轩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必须尽快将宝藏秘密呈报皇上。翌日早朝,金銮殿上暗流涌动。
"启禀陛下!"君芷璃手捧羊皮卷轴,声音清越,"臣等己破解前朝宝藏之谜。此卷轴不仅记载治国典籍与农工秘术,更预言我大周将临三劫。"她刻意略过卷轴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狼头印记——与三日前在蓝公公房中发现的密函纹饰一模一样。
墨凌轩适时上前:"其一,北境旱灾引发流民之乱;其二,三月后西南地动;其三..."他目光扫过右侧武将队列,"秋猎之际恐有刺杀之祸。"话音未落,站在武官首位的镇远侯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朝堂顿时哗然。礼部尚书王大人白须颤动:"荒谬!凭几句虚无缥缈的预言就要调动三军?"他袖中滑落半截竹简——正是君芷璃昨日故意让柳悠悦"遗失"在礼部门口的赈灾方案。
兵部侍郎立即附和:"北境驻军关乎边防,岂能轻动?"说话时,他的目光却频频瞥向站在殿角的蓝公公。君芷璃暗中记下这个细节,想起藏在袖中的那本记载兵部贪腐的密账。
"臣有异议!"户部尚书出列时,腰间玉佩与昨日在赌坊豪掷千金的那个神秘人一模一样,"修缮皇陵需耗银八十万两,国库..."
"尚书大人多虑了。"君芷璃突然打断,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宝藏中另有三百万两白银,足以支应。"她故意让令牌上的狼头纹饰在阳光下闪烁,注意到镇远侯瞬间惨白的脸色。
御史大夫突然冷笑:"谁知这不是某些人监守自盗?"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摄政王腰间的玄铁令——正是三日前在密道中与匈奴使者交接的信物。
"你!"墨凌轩怒目而视,却在袖中悄悄捏碎了一枚蜡丸。殿外立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边关驿使满身风尘冲入大殿:"八百里加急!北境三镇遭袭!"
一首沉默的萧逸尘突然出列:"陛下,臣昨夜截获密信。"他呈上的信笺上,赫然是蓝公公的字迹与镇远侯的印鉴。君芷璃趁机补充:"宝藏中的《河防要术》记载,西南堤坝有七处隐患..."
"报——!"又一名驿使跌进大殿,"西南白河决堤!"
满朝文武顿时鸦雀无声。皇上猛地站起,龙袍翻卷间露出腰间佩剑——剑柄上竟也刻着那个狼头纹饰。君芷璃心头剧震,却见皇上己斩钉截铁下旨:"即日起,全按摄政王之策行事!"
退朝时,君芷璃"不慎"碰落蓝公公的拂尘,露出他腕间与匈奴使者相同的蛇形刺青。墨凌轩在她耳边低语:"今晚子时,太庙地宫。"两人心照不宣地看向殿外——柳悠悦正对着一队突然调防的禁军比划着奇怪的手势。
宫墙阴影处,那个曾在赌坊出现的黑衣人正将一卷竹简递给御史大夫。竹简末端,隐约可见半个染血的狼头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