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此言一出,中院里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了他身上。
特别是坐在太师椅上的三位大爷。
刘海中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这全院大会是他主持的,王胜利突然跳出来,这不是抢他风头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而一大爷易中海,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今天在厂里,刚刚因为王胜利和何雨柱打架那事,被厂长不点名地批评了几句,心里正窝着火呢!
觉得王胜利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精,净给他添麻烦!
现在,这小子又跳出来打断自己处理院里的事?
“王胜利!”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现在是解决许大茂家丢鸡的事,你有什么话,等……”
“一大爷,”王胜利首接打断了易中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要说的事,也和这鸡有关。”
“只不过,”王胜利环视一圈,目光锐利,“可能不是许大茂家的鸡那么简单!”
不是许大茂家的鸡?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易中海刚想把事情控制在邻里纠纷的范畴,就被王胜利这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他心里暗骂:这王胜利,到底想干什么?!
王胜利没理会易中海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何雨柱同志今天从厂里回来的时候,带的可是一只处理好的,准备下锅的鸡!”
他顿了顿,看向脸色开始发白的何雨柱。
“而许大茂同志丢的,应该是一只活蹦乱跳,还能下蛋的老母鸡吧?”
许大茂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一只活鸡!我那鸡养得油光水滑的!”
王胜利笑了笑,声音却冷了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何雨柱同志,你带回来的那只死鸡,是从哪来的?”
“是不是……”王胜利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咱们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拿’出来的?!”
轰!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人群中炸响!
偷厂里的东西?!
这性质可比偷邻居家的鸡严重太多了!
何雨柱的脸“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他猛地跳起来,指着王胜利,色厉内荏地吼道:
“王胜利!你……你血口喷人!”
“那鸡是我自己买的!花钱买的!”
王胜利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在哪买的?有票吗?谁看见了?”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样砸向何雨柱!
“我……”何雨柱张口结舌,眼神慌乱地看向易中海和秦淮茹。
他确实是从食堂拿的,顺手牵羊,哪有什么票?
王胜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何雨柱同志,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是心虚了吗?”
“你要是说不清楚这鸡的来路,我可就要怀疑,你这是在监守自盗,盗窃工厂的公共财产!”
“到时候,可就不是院里开大会这么简单了!”
“你胡说!”何雨柱被逼急了,眼睛都红了!
他本就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被王胜利这么当众揭短,哪里还忍得住?
“王胜利!我让你胡说八道!”
何雨柱怒吼一声,挥起拳头就想朝王胜利冲过去!
“柱子!别冲动!”
易中海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他心里也急!
这事要是真捅到厂里,认定是偷盗公共财产,那何雨柱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到时候他养老怎么办?秦淮茹一家怎么办?
刘海中也厉声喝道:“何雨柱!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
他虽然不爽王胜利抢风头,但更乐意看到何雨柱倒霉。
就在这时,王胜利却轻轻掸了掸衣袖,仿佛刚才何雨柱的威胁只是苍蝇嗡嗡叫。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工作证,对着众人亮了一下。
“忘了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王胜利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从今天起,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一名干事。”
“负责厂区治安,纠察违纪行为,也有协助公安机关调查案件的职责!”
保卫科?!
这三个字一出来,全场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昨天还是个跟傻柱打架差点没命的待业青年,今天不仅骑上了新自行车,居然还进了保卫科?!
这可是厂里的要害部门!权力大着呢!
专门管他们这些工人的!
何雨柱也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进保卫科了?王胜利这孙子,居然进了保卫科?!
这下……麻烦大了!
易中海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想不到,厂里给王胜利安排的,竟然是保卫科!
难怪厂长今天特意敲打他!这是给王胜利撑腰啊!
这下,事情彻底失控了!
王胜利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
他收起工作证,目光重新锁定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变得如同审讯一般:
“何雨柱同志,现在,请你重新回答我的问题。”
“你手里那只鸡,到底是哪里来的?”
“是买的?还是偷许大茂的?或者是,从厂里‘拿’的?”
何雨柱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脑子一片混乱。
他看看王胜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周围邻居们异样的目光,再看看易中海那凝重的脸色。
他知道,偷厂里东西的罪名,绝对不能认!
他咬了咬牙,梗着脖子,避重就轻地说道:
“是……是我不对,我看许大茂那鸡碍眼,就……就顺手牵羊了!”
他这是承认偷了许大茂的鸡!
想把事情拉回到邻里纠纷上。
王胜利闻言,嗤笑一声:
“哦?这么说,你刚才说鸡是买的,是在撒谎了?”
“你一会儿说是买的,一会儿又说是偷许大茂的。”
“何雨柱同志,你这前后矛盾的说辞,让我很难相信你啊!”
“我……”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我……我就是偷许大茂的!怎么了?!”
“不承认错误是吧?”王胜利眼神一冷,“行!”
“既然你承认了盗窃行为,虽然只是邻居家的财产,但也触犯了治安条例!”
“刘大爷,我看,还是首接报警,让公安同志来处理吧!”
报警?!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对对对!报警!必须报警!让公安把他抓起来!”
他可不管什么邻里情面,他只想让何雨柱倒霉!
“不能报警!”
易中海急忙开口制止!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王胜利!都是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真要是报了警,留下案底,不仅柱子脸上不好看,咱们整个大院的脸面往哪搁?”
“到时候评选先进大院,肯定没戏了!”
他搬出了集体荣誉的大旗,试图压住王胜利。
刘海中也觉得报警有点小题大做,影响他主持会议的权威,便也帮腔道:“是啊,胜利,我看还是院里解决吧。”
王胜利看了看易中海,心里冷笑。
这老家伙,还在想着和稀泥,保他的傻柱呢。
不过,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真要把何雨柱送进去。
毕竟,一只鸡而己,就算报警,估计也就是批评教育,赔偿损失。
他要的是,彻底打掉何雨柱和易中海的气焰!
让他们知道,这个院子,不是他们一手遮天的!
于是,王胜利顺水推舟,看向许大茂:“既然一大爷和二大爷都这么说了,那许大茂同志,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易中海也连忙看向许大茂,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许大茂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保卫科的厉害,不敢再闹大。
他眼珠子一转,伸出五个手指头:
“行!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不报警了!”
“但是!何雨柱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我那老母鸡,正能下蛋呢!少说也值五块钱!”
五块钱?!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何雨柱肉疼得龇牙咧嘴,但看看王胜利,又看看易中海,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甩给了许大茂。
“给你!”
许大茂接过钱,仔细数了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易中海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宣布: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他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然而!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准备散去的时候。
王胜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等等!”
众人又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他。
这王胜利,又想干什么?
只见王胜利走到院子中央,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秦淮茹和她身后的儿子——棒梗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关于这只鸡,我还有最后一个情况要说明。”
“刚才,我在后院的时候,亲眼看到……”
王胜利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然后,他伸手指着秦淮茹身后的棒梗,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棒梗,从许大茂家的鸡窝里,把那只老母鸡给掏出来的!”
什么?!
是棒梗偷的鸡?!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西合院,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