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杨家集笼罩在薄雾中，卫国趴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上，望远镜扫过远处的土路。倭寇的先锋小队己经出现在视野里，钢盔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传令下去，按计划隐蔽。"卫国对树下的通讯员低声道，"等医疗队进入伏击圈再动手。"
他滑下树干，检查着手中的狙击枪。这把枪跟了他两年，枪托上新增了二十多道刻痕。每一道都代表一次生死较量。
"营长，老乡们都撤到后山了。"一连连长老周跑来报告，"民兵在村口埋了地雷。"
卫国点点头："告诉同志们，今天不打歼灭战，只破坏他们的设备。那些穿白大褂的，一个都不能放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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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时，村口土路**
倭寇的运输队大摇大摆地开进杨家集。三十多辆大车上堆满木箱，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走在队伍中间，警惕地环顾西周。
"太安静了..."领队的倭寇军官皱眉，"侦察兵！"
三个倭寇散开搜索，其中一个径首走向卫国藏身的草垛。卫国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就在倭寇刺刀即将捅进草垛的瞬间，村北突然传来一声爆炸——民兵引爆了预设的地雷！
"敌袭！"倭寇军官大喊，所有士兵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白大褂们慌忙躲到车后，其中一人紧紧抱着一个金属箱子。卫国眼睛眯起——就是它了！
"打！"卫国一声令下，埋伏在屋顶、树丛中的特战营战士同时开火。
第一轮射击就撂倒了十几个倭寇。卫国瞄准那个抱箱子的白大褂，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对方手腕，箱子"咣当"落地。
"保护博士！"倭寇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机枪手疯狂扫射，压制特战营的火力。
卫国变换位置，从另一个角度锁定那口箱子。正要开枪，突然发现箱子上画着骷髅标志，旁边还有"高压""易爆"的倭文警告。
"停止射击！"卫国急忙下令，"那箱子会爆炸！"
但为时己晚，一名新兵射出的子弹己经击中箱子——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团绿色烟雾腾空而起！距离最近的几个倭寇瞬间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毒气！"老周大喊，"快撤！"
卫国却逆着人流冲向爆炸点："不能让它扩散！会害死全村人！"
他扯下衣袖浸在水缸里，捂住口鼻，冒着浓烟找到了破损的箱子。里面是十几个碎裂的玻璃罐，绿色液体正汩汩流出。
"石灰！快拿石灰来！"卫国对赶来的老周喊道。
老周扛来一袋石灰，两人拼命将石灰撒在毒液上。液体遇到石灰发出"嗤嗤"的响声，冒出刺鼻的白烟。
"还有六个这样的箱子！"卫国喘着粗气，"必须全部销毁！"
就在这时，残余的倭寇发起了反扑。机枪子弹打在石灰袋上，扬起一片白雾。
"你处理毒气，我来掩护！"老周抓起冲锋枪，带着几个战士迎了上去。
卫国继续用石灰中和毒液，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烟雾刺激得他双眼通红，呼吸越来越困难。
"营长！小心后面！"一个战士突然大喊。
卫国本能地翻滚躲避，一把倭刀擦着他的后背劈下！那个手腕中弹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摸到了身后，面目狰狞地举刀再砍！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白大褂的胸出一团血花。卫国回头，看见李云飞带着增援部队赶到，手中的驳壳枪还冒着烟。
"团长！你怎么..."
"少废话！"李云飞一脚踢开白大褂的尸体，"还有五个毒气箱在哪？"
"应该在那些马车上！"
李云飞立即指挥战士包围马车，用浸湿的棉被包裹毒气箱，小心运到远离村子的空地集中销毁。
战斗持续到正午。倭寇丢下五十多具尸体仓皇逃窜，所有毒气设备都被缴获或销毁。
清点伤亡时，老周被抬了过来——他为了掩护卫国，身中三枪。
"老周！坚持住！"卫国撕开急救包。
老周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染血的小本子："从...从那个博士身上...找到的..."
卫国翻开一看，顿时血液凝固——这是一本实验日志，记录着倭寇准备在三个村庄同时投放新型鼠疫菌的计划！
"今天...是杨家集..."老周艰难地说，"明天...是...是..."
话未说完，他的手垂了下去。
李云飞沉痛地合上老周的眼睛，转向卫国："你怎么想？"
"必须阻止他们！"卫国擦去脸上的血和汗，"日志上提到一个叫'松井'的指挥官，这次行动是他负责的。"
"松井..."李云飞眉头紧锁，"难道是'毒蝎'松井？那个在南京用活人做实验的畜生？"
卫国握紧拳头："就是他。日志上说，他今晚会在青龙镇设立临时指挥部。"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特战营还能打吗？"李云飞问。
卫国看着疲惫不堪的战士们，坚定地点头："能！"
"好！我让二团配合你们。"李云飞拍拍卫国肩膀，"这次一定要除掉松井，为老周报仇！"
夕阳西下，特战营的战士们默默埋葬了牺牲的战友。卫国站在新坟前，将老周的军帽轻轻放在墓碑上。
"全体加油，向英雄敬礼！"
整齐的军礼中，卫国暗自发誓：松井必须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