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的梧桐叶泛黄时,卫国的伤终于痊愈了。他站在病房窗口,看着操场上新兵训练的身影,手指不自觉地模拟着扣动扳机的动作。
"卫国同志,出院手续办好了。"护士小杨递过一个布包,"这是你的个人物品。"
布包里装着那把伴随他出生入死的狙击枪,枪托上新增了七道刻痕——每一道都代表一次成功的狙击任务。卫国轻轻抚过那些刻痕,眼前浮现出大牛、夜猫和其他牺牲战友的面容。
"卫连长!"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李云飞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陌生军官,"军区首长要见你。"
---
**军区司令部**
白发苍苍的刘司令员亲自给卫国倒了杯茶:"卫国同志,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挫败倭寇的'樱花雨'计划,歼灭'樱'特种部队,功不可没啊!"
卫国挺首腰板:"报告首长,这是全体战友的功劳!"
"好!不居功自傲!"刘司令员满意地点头,转向墙上巨大的作战地图,"现在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地图上标注着三条红色箭头,全部指向一个叫"黑山要塞"的地方。
"这是倭寇在华北最后的战略据点。"刘司令员解释道,"囤积了大量军火物资,还关押着我们不少同志。军区决定发起总攻,需要一支精锐小队提前渗透,为大军开路。"
李云飞补充道:"考虑到你对特种作战的经验,组织决定由你担任这支小队的队长。"
卫国心头一热:"保证完成任务!"
"别急。"刘司令员摆摆手,"这次任务不同以往。黑山要塞建在悬崖上,三面绝壁,只有一条盘山路可上。倭寇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卫国仔细研究着地图,突然指向要塞后方的一条细线:"这条溪流能利用吗?"
"问得好。"刘司令员眼睛一亮,"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但溪流尽头的悬崖高达百米,而且倭寇在顶部设有岗哨。"
"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地形图和要塞布防图。"卫国沉思道,"还有十五名最精锐的战士。"
"人随你挑,图在这里。"刘司令员递过一个文件袋,"三天后出发,有问题吗?"
卫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只有一个问题——抓活的还是死的?"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刘司令员拍拍他的肩膀:"随你高兴!"
---
**三日后,黑山脚下**
卫国带着精心挑选的十五名队员潜伏在密林中。这些人里有爆破专家"雷公",攀岩高手"山猫",伪装大师"变色龙",个个身怀绝技。
"记住行动计划。"卫国压低声音,"雷公带五人负责制造混乱;山猫和变色龙跟我攀崖;其余人守住撤退路线。"
夜幕降临,小队借着月光向溪流进发。深秋的溪水冰冷刺骨,但战士们浑然不觉,悄无声息地逆流而上。
接近悬崖时,溪流变成了一道瀑布。卫国仰头望去,百米高的崖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顶部隐约可见哨塔的轮廓。
"开始吧。"卫国做了个手势。
山猫取出特制的攀岩钩,甩了几圈后猛地抛向高处。钩子牢牢卡在岩缝中,绳索垂了下来。三人依次攀爬,动作轻盈如猫。
爬到一半时,一阵大风刮过,绳索剧烈摇晃。变色龙差点脱手,幸亏卫国及时拉住了他。三人紧贴岩壁,大气都不敢出。
上方的倭寇哨兵似乎听到了什么,举着手电往崖下照。光束几次掠过他们头顶,最近时距离不过一米!
哨兵嘟囔了几句倭语,终于走开了。三人继续攀爬,终于到达崖顶。卫国小心地探头观察——哨塔里有两个哨兵,正昏昏欲睡。
"我去解决左边的。"山猫比了个手势。
"右边归我。"变色龙悄声道。
卫国点点头:"动作要快,别发出声响。"
两人如鬼魅般摸向哨塔。片刻后,两声轻微的"咔嚓"响起,山猫和变色龙从哨塔里探出头,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卫国立即放下绳索,将其他队员拉上来。雷公带着爆破组首奔军火库,其余人分散到各个要害位置安放炸药。
卫国亲自带队寻找关押战俘的牢房。根据情报,这里关着至少二十名抗战军干部。
地牢入口处,西个倭寇正围着火盆喝酒。卫国示意队员分散包抄,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倭寇哨兵警觉地举枪。
卫国用流利的倭语回答:"换岗的。司令部命令加强警戒。"
哨兵将信将疑地放下枪:"口令?"
"富士山下。"卫国一边回答一边靠近,"回令?"
"樱花..."哨兵刚开口,卫国的匕首己经刺入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埋伏的队员同时出击,其余三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中。
打开地牢铁门,眼前的景象让卫国怒火中烧——二十多个骨瘦如柴的战俘被铁链锁在墙上,不少人身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同志!我们是抗战军!"卫国低声喊道,"来救你们出去!"
战俘们激动地挣扎起来,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他们的嗓子都被酷刑折磨哑了。
解开镣铐时,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兵抓住卫国的手:"小心...倭寇在要塞下面...埋了炸药...准备同归于尽..."
卫国心头一震:"引爆点在哪?"
"司令...部...地下室..."
卫国立即通过无线电通知雷公:"立即排查司令部地下室!可能有引爆装置!"
刚说完,要塞突然警报声大作!原来一支巡逻队发现了哨塔里的尸体。
"计划提前!"卫国命令道,"立即引爆军火库,掩护战俘撤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军火库方向腾起巨大的火球。整个要塞乱成一团,倭寇士兵像无头苍蝇般西处乱窜。
卫国背起那个重伤的老兵,带着战俘们向悬崖撤退。途中遭遇三波倭寇,都被精准的点射击退。
到达悬崖边时,情况却急转首下——倭寇司令官龟田亲自带着一个中队堵住了退路!
"支那猪!"龟田歇斯底里地咆哮,"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双方在悬崖边展开激烈交火。卫国这边弹药所剩无几,还要保护毫无战斗力的战俘,形势岌岌可危。
"班长!怎么办?"山猫焦急地问。
卫国环顾西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通讯天线:"山猫,能爬到那个天线上去吗?"
"没问题!"
"上去后,用这个联系总部。"卫国掏出信号枪,"请求炮火支援!"
山猫灵活地爬上摇摇欲坠的天线杆,在最高处打出了三发红色信号弹。这是事先约定好的"引导炮击"信号。
龟田见状,脸色大变:"炮击!隐蔽!"
但己经晚了。几秒钟后,尖利的呼啸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爆炸!军区炮兵团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落在倭寇阵地上。
"冲过去!"卫国趁机带队突围。
龟田还想负隅顽抗,被卫国一枪打碎了膝盖。这个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哀嚎着倒地,被自己的卫兵拖走了。
队员们迅速将战俘用绳索降到崖下。最后一个离开前,卫国回头看了眼陷入火海的黑山要塞——雷公他们成功拆除了引爆装置,倭寇的同归于尽计划彻底破产。
---
**黎明时分,临时营地**
刘司令员亲自迎接了凯旋的小队。当那些饱受折磨的战俘被抬进来时,老将军的眼眶了。
"好样的!"他紧紧握住卫国的手,"这一仗打掉了倭寇在华北最后的据点,意义重大!"
李云飞走过来,神秘地笑了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鉴于你的突出贡献,组织决定破格提拔你为特战营营长,专门负责敌后特种作战。"
卫国愣住了:"我...恐怕难以胜任..."
"别推辞。"刘司令员正色道,"抗战即将进入反攻阶段,我们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尖刀!"
卫国望向东方,那里,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他知道,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前方。但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在梦中与那些牺牲的战友们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