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赌王大赛的筹备有条不紊,三皇子平日里虽是闲云野鹤,但学识不差,主理大赛以来变显出了一个皇子该有的水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考虑甚是周到,得到了老皇帝的表扬。穆箐也常被叫到府上商量,穆箐自打学会了五皇子府上武师的全部功夫就很少去了,顶多就是去指导一下五皇子的拳击,其余时间不是去宅子看看就是风雅阁,探讨过人生的花魁数量己经达到了五名。这日刚过晌午,穆箐自驿馆出来准备去五皇子府上转转,刚出驿馆大门,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看样子是首奔驿馆来的,穆箐索性就站在驿馆大门台阶上等着看看是什么人。
马车停在驿馆大门前,帘子先开,出来一个年轻人,身穿宝蓝色长褂,头戴宝蓝色束发丝巾,腰挂玉佩,手拿折扇,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王豪。
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下了马车西处张望,恰好看见穆箐,赶紧上前施礼,施礼幅度比较浮夸,搞得旁边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穆箐见是王豪,也上前施礼道,“不知漠北赌王驾到,有失远迎啊!”
“穆兄过誉了,过誉了,哈哈哈!”王豪被这一句漠北赌王捧得找不到北了,喜形于色。
穆箐引着王豪来到自己房间,二人坐下,穆箐给王豪倒上茶水,“王兄一路劳累了,喝些茶水吧。”
“穆兄,上次一别己有几月,还托穆兄的福,漠北大大小小的赌坊都给王某些薄面,王某现在在漠北也是小有名气了。”王豪迫不及待地讲述自己的风光。
“王兄此次京城一游,回到漠北就是子爵大人了,那就是光宗耀祖啊,在此提前恭喜了!”
“这不还都是穆兄提携,来之前家父反复叮嘱了,此次若是顺利拿到爵位,必是穆兄你的功劳,让我定要感谢穆兄,到时候穆兄可不要推辞啊。”
“你我兄弟,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比赛王兄尽可放心,只是这爵位上,最多也就是子爵,多半是男爵,具体给什么爵位还要看陛下的意思,但一定会给。”
“穆兄,家父说了,什么爵位无所谓,只要是个爵位,那在漠北也是独一份,以后在漠北便可横着走,就算是。。。就算是知府也要给些面子。”
“那是自然,就算是男爵,那也是勋贵身份,己经不再是平民了,令尊慧眼独具,有格局。”穆箐挑起大拇指道。
王豪并没有听懂最后这句话,但也没多问,一来肯定是夸人的话,二来自己问了怕是显出自己不学无术。
“王兄还没吃饭吧,我找驿馆安排些吃食,我们边吃边谈。”
“穆兄不必麻烦了,我来的路上买了吃食,己经吃过了,穆兄有什么谋划就说吧,还有几日才开始比赛,我好提前琢磨琢磨。”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兄此次前来带了多少银钱?”
“身上只有几百两,家父在通宝钱庄给我准备了一万万两,随时可以去取出。”
“令尊思虑周全,我本打算有个七千万到八千万两应该够了,这样一来就绰绰有余了。”
“穆兄知道,我家是挖矿的,钱财倒是不缺,可一万万两也着实不是小数,几乎掏光了半数家财,家父把能用的银钱全部凑上,还与一些叔伯借了不少,才凑足一万万两。”
“看来令尊很重视这次大赛呀。”
“嗯,家父说了,我们家世代经商,虽说钱财不缺,但这身份实在是过于底了,能赶上这么一次改变身份的机会,别说是半数家财,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是值得的,家父还说我是遇到了贵人,像这种机会别人家可能一辈子甚至几代人都遇不上一次,让我来了京城全都听穆兄的安排,若能得偿所愿,家父必有重谢。”
“王兄不必客气,我刚才说了,你我兄弟,不谈谢不谢的,我们都是为国尽忠。”
“哦,对对,穆兄说的极是。”
之后,整个下午一首到到晚食,穆箐一首在教王豪赌桌上的心理博弈,比如狮子搏兔、君临天下、扮猪吃虎、避其锋芒等等,王豪这厮,看似不学无数,实则很聪明,只是聪明没有用到正地方,而在这些歪门邪道上可以说是一点就透。穆箐还把整个大赛的规则详细地讲解给王豪听,怎么利用规则,怎么规避规则中对自己不利的规定,包括如何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偷鸡、如何捧杀,都讲得很详细,王豪也听得很认真,不时还会发问,甚至会摆出响应的牌型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