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穆箐洗漱完毕,便来到九叔的门口候着,不多时,九叔在屋内召唤,穆箐便进去,九叔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尽显读书人的雅致,最引起穆箐注意的是,在桌案上放着一把打开的扇子,这扇子和我们常见的扇子不一样,扇身结构一样,都是竹子加纸张黏贴而成,不一样的是这纸,纸较厚,纸面光泽度很好,可以反光,扇面的画是潜藏在光面之下的,即使遇水也不会花掉,类似现代的扑克牌的材质。穆箐便问:“先生,这扇子的纸是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这种纸。”九叔笑答,“你很细心啊,这是我们这独有的纸张,倒也没什么太特殊的,只是在正常的纸板上覆盖一层树油,晾干就是这样了。”
“树油?”
“对,树油,只有我们这里才有的毛伞树的树油。”
“哦,毛伞树,就是雪山上的那种很高很大的,树冠像伞,树叶细小绵密的大树吗?”
“对,这种树油在这么寒冷的条件下常年不冻,且干后即使再遇热也不会融化,覆盖在纸板上之后会形成一种韧性很大的外衣,最适合做扇面了。”
穆箐思索一阵,有了些自己的想法。整个白天穆箐都在九叔的房间里给他打杂,九叔一天基本都在记录赌场营收账目,私娼的接客次数,所消耗酒菜等消耗品的数量,对应库存,看是否需要买进消耗品,记录赌场和娼妓的小厮都干了什么活,每人每天是否完成任务,是否偷懒,以便发放相应的工钱。穆箐不禁感叹,这老头可以啊,这么大的公司,人事、财务一个人管了,看来虎爷对他很信任,而且他的实际权力恐怕比虎爷还要大,自己算是一步登天,首接成了老总大秘书了。
到了傍晚,两人一起吃饭,饭菜做的比较可口,不比外面的酒楼差,饭后,老人忙碌一天略显疲惫,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等待晚上最后一波的账目送来,穆箐便来到他身后,“先生这么劳累,晚辈帮您舒缓一下吧!”
“哦?怎么舒缓?”
穆箐双手放在他肩膀处,运用现代的按摩方法,不断揉捏,之后,包括头、胳膊、手、腿,来了一波全身马杀鸡,搞得老头呻吟连连,全部完成后那是赞不绝口。
“九叔,晚辈手脚笨拙又生硬,这种舒缓疲劳的方法叫按摩,要是有个温柔且手上有些力气的女子来按,效果会更好。”
“这还不简单?我马上让人找个几个合适的妓子过来,你教给她们,以后再由她们教给所有妓子,这样我们的生意会更好,客人们会更满意。”说罢,他便派人去找几个温柔且手上力气较大的妓子过来。
“怀阳啊,你不要总是自称晚辈了,这样显得生分,你就叫我九叔吧!”
“万万不可,九叔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可失了礼数?晚辈万万不敢,嗯。。。晚辈就叫您先生吧,这样不显生分,又能不坏礼数。”这高帽戴的,“德高望重”这块板砖给老头拍的是晕晕乎乎,穆箐心想,别说是你啊,就是大总统给他戴高帽他都乐呀,戴高乐嘛。
“哈哈哈哈,好,好,难得你这晚辈如此看重礼数,又有玲珑心思,你这徒弟我算认下了,以后你便是我的学生了。”帝国在开国之初便对礼数极其重视,可以说是以礼立国,即使在民间,礼数也是评价一个人德行的重要标准,朝堂更是重视,曾因礼数不周被贬被废的官员甚至是宗亲不在少数。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讨教一二,不知。。。”
“有什么尽管问。”
“这种扇面的纸板是咱们买来的吗?很贵吗?”
“不是买的,是咱们自己做出来的,还想着往漠北府售卖呢。”
自己做出来的?造纸术这么发达了吗?“那可否给我一些,我想到个主意,想试试。”
“哦?你又有了什么玲珑心思?”
“呃。。。先生容我将想法做出来再给您说明。”
“哈哈,好,还在我这卖关子。你要多少纸板,我让人送来。”
穆箐估算了一下,按照九叔所说纸板的正常大小,要了一定数量的纸板,同时还要求不要覆盖树油,等之后再覆盖树油,小厮便按照要求去准备了,当夜穆箐培训完按摩女就回到自己房间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