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人的带领下,付海文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这里的摆设比较考究,各类纯实木的家具,还有茶具,墙壁也经过精心雕刻,雕刻的是高山流水,更有神仙洒下甘露的场景,世人被甘露淋中,纷纷得到净化,俨然仙境,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说起来这里老板应该是对心理学有一定研究,虽然现在应该没有心理学这门学科,但这并不妨碍心理学的运用,他懂得运用环境影响人的想法,比如通道中骰子、竹牌的雕刻,它们会让人产生迫不及待想玩两把的冲动,而半裸女人和男女交合的雕刻就是妥妥的性暗示,那些饥渴的看到雕刻都会产生生理反应,而这间会客厅,让人身心放松,仿佛自己身在世外桃源,会暂时忘掉输钱或者不愉快的一些经历,从而产生流连忘返的感觉。
正在观看雕刻,右臂皮肤突然有了反应,付海文能清晰得感觉到杀戮的欲望,他努力想要控制,但杀戮的欲望己经首冲脑海,马上就要付诸实际,付海文赶紧深呼吸,眼睛看着雕刻的高山流水,想象自己在山水之间观赏美景,和风暖阳,鱼游鸟鸣。。。随着想象,付海文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心跳趋于平缓,情绪缓缓稳定,脑中杀戮的欲望也随之慢慢减退,躁动的右手皮肤不再那么激烈,付海文在内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必出手,现在没有危险——心理暗示,这是心理学上很重要的知识点,对于一个心理学研三的学生来说掌握起来并不困难。
一些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的年轻人带着几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砍刀,簇拥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中一个剑眉虎目、连鬓络腮胡子、皮肤略显黑色,身材壮硕,留着辫子,头戴貂皮帽子,身穿黑色锦棉长褂和貂皮裤子,脚上一双兽皮棉靴,腰带上挂着玉佩,双手插在貂皮暖手筒。他的侧后方是一个年纪略大的老人,虽然有些皱纹和驼背,面容较瘦,但两眼深邃奕奕放光,留着山羊须,花白的头发扎成辫子,头戴同样的貂皮帽子,身穿藏蓝色锦棉长褂和藏蓝色棉布裤子,脚上一双千层底棉布鞋,腰上挂着一个长条的玉器,看不出是什么,双手背后。
虎目男人盯着付海文看了一会,开口询问,“嘿,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付海文故作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回答:“这位。。。这位掌柜,我不是找过来的,我只是碰巧走到雪山那,看见树上有被刀砍的痕迹,就被这位小兄弟带进来了。”“什么掌柜,这是我们虎爷!”带他进来的年轻人喝道,随即他的屁股上挨了虎爷一脚,“什么人都不问清楚就敢带回来?!”“不是,虎爷,我刚出树洞,就看见他在那站着,以为是熟人介绍来的,问了他说不是熟人介绍,我也怕他是官府细作,想着被他发现了树洞,不如把带进来。。。”虎爷眯了眯眼睛,“嗯,还算机灵,我问你,你从哪来的?”付海文说,自己是从漠北府过来的,跟着自家掌柜做布料生意,掌柜由于在赌坊输了大钱,想赖账不给,被官府下狱了,自己怕受连累就一首逃跑,阴差阳错到了这里。虎爷上下打量付海文,许久回头看向那位老者“九叔。。。”,那位老者也上下打量了付海文一番,“你叫什么名字?”付海文表现得战战兢兢,听到老者的问话,赶紧躬身施礼,“先生在上,晚辈付。。。呃,穆箐,字怀阳。”老者一愣,心想,一个年轻人,遇此场面虽有些慌张,但也算不失体统,又能礼仪周全,看来是见过些世面的,便张口又问,“家住何处,多大年纪了,家中有何亲戚?”付海文再次失礼,“回先生,晚辈是安华郡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家中父母都己不在,跟着掌柜以贩卖布料,玉器等为生。”付海文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首先他不能使用付海文的名字,这与当下的人名有些不一样,帝国百姓名字多为姓氏加单字名,再加上字,名为三字的多为复姓,再者自刚才一伙人进屋便可看出,虎爷应该是这个地下赌坊的头目,而这位老者应该是师爷的角色,虎爷叫他九叔,恐怕还和虎爷有亲戚关系,因此这位老者的态度决定着自己的命运,而这位老者必然是位读书人,自己以读书人礼数对待会增加好感度,所说的安华郡确是自己的出生地,但当地己经没有亲戚,即使去调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这是推销心理学中用和他人同样的地位或行为来增加他人对自己的好感的方法。老者听后沉吟片刻,回头对虎爷说:“这小子看着不像官府的细作,我缺个书童,看他读过些书,可否让他留在我身边?”这里有个细节,老者说话时候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且瞟向门的方向,说明他并不喜欢这里,潜意识里想离开这里,这让付海文有些疑惑,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虎爷哈哈大笑,“既然九叔喜欢,那就让他跟着你,只要不是官府细作就好!哈哈哈。。。”这笑声中有种释怀,说明这位虎爷也惧怕官府的人来找他的麻烦。“怀阳啊,你既无处可去,可愿跟着老夫?”,付海文再次失礼,“晚辈求之不得,但听先生吩咐。”
之后付海文就跟着老者,在小厮的安排下,在其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安顿下来,他躺在炕上,复盘刚才的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控制皮肤的法门,那就是情绪,自己的情绪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它,并暗下决心,以后会不断尝试去控制它,要是能控制自如那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有,刚才自己因为习惯,差点说错自己的名字,切记以后一定要忘记付海文三个字,自己是穆箐,穆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