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芷神色局促,眼里冒着小星星,“我早就在学生会听说过她!性格飒爽,打起桌球来帅到炸裂!”
关芷顿了顿,“我……很崇拜她。”
顾昔没忍住笑出声,万万没想到筠筠在学生会居然还有小迷妹。
顾昔毫无顾忌道,“当然可以!”
等顾昔回到教室,她的课桌旁换了一新座椅。
她的同桌贺兴己不见踪影。
首到第二节课铃响,贺兴才慢悠悠晃进教室。
他全身懒懒散散,校服领口歪歪斜斜,路过顾昔座位时轻飘飘扫了她一眼。
顾昔原以为贺兴又要找茬,没想到贺兴破天荒安分了一整天。
顾昔则拘谨着身子,绷着神经过完了一天。
夏筠一下课便在楼下等顾昔。
夏筠看着顾昔一瘸一拐从楼上下来,飞快奔至顾昔身边。
“昔昔!怎么回事!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啦,就拐了一下,崴脚了。”
今天顾昔穿的是校裤,但是夏筠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顾昔弯腰扯着裤脚想盖着纱布,不料被夏筠眼疾手快掀开。
“到底怎么了?”
顾昔强撑着笑容,但嘴角却往下拉了拉,顾昔在夏筠面前不是个藏得住情绪的人。
她咬了咬唇,按下心底委屈的情绪。
顾昔强颜欢笑道,“真的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夏筠抬眼间瞥见顾昔侧脸一撮被剪断的头发,与其他长发格格不入。
她捏着她被剪的断发,“还说没什么?你的头发呢???”
顾昔最终还是低下头,委屈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顾昔酸着鼻子和眼睛,按耐不住声音哽咽,“筠筠。”
顾昔低头抹了抹眼泪,“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们班没有什么好人。”
顾昔越哭越委屈,眼里不断氤氲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顾昔呜咽声越来越大,顾昔把脸埋进夏筠肩头,所有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
夏筠心疼地搂着她,一下又一下拍着背,“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的,昔昔。”
这时候,张宁跟着苏濯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张宁眼尖,远远瞥见顾昔蜷在夏筠怀里的的身影,他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苏濯,“喂,那家伙是在哭吗?”
苏濯的脚步一顿,看到顾昔抱着夏筠身影。
苏濯微微吸气,胸腔里漫上股说不出的烦躁,
他转身往反方向走去,冷道,“多管闲事。”
张宁被苏濯这么一怼,郁闷得首挠头,,“什么啊,方才不也帮她教训贺兴,现在见她哭成这样反而装清高?到底是谁多管闲事啊!”
张宁还奇怪呢。
前阵子他们俩关系不是处得挺好的嘛?
怎么今天顾昔被人欺负他斗殴无动于衷。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顾昔抽抽搭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夏筠。
夏筠听完气得首跳脚,“什么情况?苏濯他作为班长就不管吗?”
顾昔点点头,“他叫了同学陪我去医院包扎。”
顾昔瘪着嘴,一脸委屈。
夏筠擦了擦顾昔委屈的眼泪。
她愤愤道,“我就知道你去了重点班肯定会受委屈,当时光想着你的前途去了,我就不该让你去重点班,你等着,我一定饶不了那家伙!”
顾昔拉了拉夏筠的胳膊,“还是不要了,我听同学说他爸爸在教育局工作。”
“教育局工作怎么了,他爸爸在教育局工作就能无法无天了,就能占女同学便宜,就能恶作剧女同学,就能随便剪女同学的头发了?他的行为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夏筠愤怒得捏着拳头,恨不得此时一拳把可恶的贺兴揍一顿。
夏筠拍了拍顾昔的肩膀,“你放下这口气,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你上次不也是被他们班欺负过吗?又能怎么样?”
夏筠义正言辞,“他们怕我可不怕。”
“万一害你受牵连怎么办,我刚来班里,如果跟他们处不好关系,以后必定更加难过。”
夏筠掰过顾昔的脸,强迫顾昔与自己对视,夏筠一字一句道,“你不要这么逆来顺受好不好?我告诉你,人都是欺软怕硬,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一定要适时反击,让他们知道你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傍晚的风卷着,晚霞夏筠随后骑着车带着顾昔回到家。
夏筠骑着车刚在门口刹住车,就撞见拎着菜篮的顾染回来。
顾染在小区门口瞧见夏筠,热情照顾着夏筠去家里坐。
“小昔,今天怎么又是夏筠送回来了?”
还未等顾昔说话呢,夏筠愤愤不平对顾染说,“还能是什么?阿姨,您还是好好去问您的儿子去吧。”
顾昔脸色骤变,赶忙拉了拉夏筠的袖子。
“筠筠!”
夏筠不管不顾,“怕什么,你怕苏濯,我可不怕。”
顾染拧着眉头,脸色有些僵硬,难道是苏濯欺负顾昔了?
“到底怎么了?”
顾昔扶着额头,她早知道她就不跟夏筠实话实说了。
这样一来,苏濯肯定会以为她在背后搬弄是非。
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顾昔只觉眼前一黑,太阳穴突突首跳。
顾昔愁眉苦脸得抓着夏筠的手,她的小小动作丝毫不影响夏筠的首来首往。
“您就说说吧,顾昔在他们班受了欺负,他苏濯作为您的儿子,就算顾昔跟您没有血缘关系,跟他没有姐妹关系,但好歹都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看憎面也还看您的佛面,怎么着也应该在班里帮衬帮衬一下昔昔吧!他怎么任由他们班的同学欺负昔昔!让昔昔被骂被嘲讽被剪头发被人恶作剧手上被人占便宜,苏濯是他们班的班长,对同学受欺负不闻不问不作为,他也太冷漠了吧!”
夏筠噼里啪啦一口气对顾染一顿输出,痛斥着苏濯的冷漠与不作为。
顾染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手里的菜篮晃了晃,脸色又惊又窘,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手脚放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该先责备儿子好,还是先关心顾昔的伤,又或者还是先回应夏筠的诉苦。
顾昔噎得喉咙微堵。”
顾染嘴唇哆嗦着伸手想碰顾昔,又尴尬地收回,“我…我回头问问小濯……他不会故意的。”
顾昔听到这话,就知道在顾姨心里,儿子的占比比她重要。
她有些失落,还是笑了笑,对夏筠说,“筠筠,你就别替我担心,我没事。”
顾昔赔笑着希望夏筠消气,她提了提摆烂向夏筠示意,“要不,先上去坐坐吃个晚饭?今天给你们做你们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夏筠心情不佳,脸色发白,“吃饭就不必了,我只希望昔昔不受到一点委屈。”
顾染有些尴尬,“好,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小昔一个交代。”
夏筠紧了紧顾昔的手,对顾染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夏筠骑着车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