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濯反应过来,淡然微笑看向易萱,“没什么,你可是我们班荣誉的代表,就算没有老陈的吩咐,来这里支持你也是我们作为同学应该做的事情。”
张宁汗颜,苏濯说话一向能不动声色地一针见血,既表达了来此非他所愿,又给了她足够的面 子。
赛前他还因由谁上台给易萱献花与苏濯争执了许久,最终张宁提议由同学们投票决定,毫无悬念,苏濯作为班长,成为了这个幸运儿。
苏濯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迫于压力又不得不接受,但易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苏濯身上,貌似并没有把献花的行为当作同学们对他的祝贺,更像是苏濯本人对她的祝福。
另一边的优胜者周围显得有些冷清,夏筠注意到旁边嘈杂的声音,吐槽道:“这么大阵仗,得个第二名有什么了不起的”
“嘘!易萱能力很强,前年在国际舞蹈赛事上,我还见过她呢,那时候她止步于前十强,这次她拿了亚军,足以说明她实力不可小觑”
夏筠一脸不屑,无意间瞥到热闹的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孔,不禁露出嫌恶的表情,低声说道:“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顾昔略带跛脚提着裙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夏筠借给她的舞鞋换了下来,装进了鞋盒中。
她听到夏筠嘀嘀咕咕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阿姨今天怎么没来”
顾昔身体一僵,挠了挠头,缓缓说道,“我前几天跟赵叔叔吃饭时,听他说好像是顾姨得了她儿子的消息,不过顾姨没跟我说,我也不好问。”
“我就说了,每次你比赛,她都会来参加,今日怎么没来,果然还是亲儿子比较重要啊”
“筠筠”顾昔不满得叫了她。
“得得得,开个玩笑啦。”夏筠赔笑着捏了捏她略带委屈的脸,跟着她一同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顾姨对你好,天下对你最好的人。没有她也没有现在的你”
“吃醋啦?你们俩对我都很重要,不分轻重彼此”
夏筠自然知道顾染对她的重要性,是顾染在她六岁那年救了她细心抚养她长大。
顾昔自然不容许任何人开她的玩笑。
在顾染的事情上,顾昔一向不爱让人开玩笑。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吃一个中年女人的醋,开什么玩笑,要吃醋也要吃你未来男朋友的醋啊”夏筠拍了拍她的腰,坏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腰也有腰 啊,天理不公啊”
??
湘南一中高[201]重点班
陈飞流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叠照片放在苏濯的课桌上。
“濯哥,帮我选几张照片做我们班级的校报宣传照”
苏濯漫不经心翻着里面的照片看着。
“怎么着,是舞蹈好看呢,还是人好看?”张宁瞧见苏濯捏着一张照片没动,调侃他的同时准备近身查看是什么照片让他看得这么出神。
察觉到张宁的动作,苏濯下意识将照片又重新塞进了其他照片中,推开了他的头,拒绝他的八卦,扬嘴轻笑,“没什么好看的”
张宁定睛一瞧,照片是易萱上周参加市级舞蹈比赛的精彩时刻,其中便包括苏濯上台给易萱送花的片刻瞬间。
奈何这张照片己经被易萱预订了,陈飞流为了拿到这些照片给苏濯瞻仰一番在易萱那里费了不少口舌。
当时照片被易萱紧紧拽在手中,陈飞流向易萱承诺,“老班这不是让我们下期写个活动文章放到校报上宣传一下吗?没有照片怎么宣传你的成就,这次你给我们班争取了荣誉,对我们班上个月掉落的名次来说简首是雪中送炭哪,我们班级的荣誉积分由负转正全亏了你啊。”
“不行”易萱皱眉拒绝。
“等我给苏濯挑选完,再还给你成吧?”
“他也要看吗?”易萱露出欣喜的神情。
“对啊,宣传委员让我们选几张照片登载在校报上宣扬一下你的丰功伟绩,不然我要这些照片也没用啊”
“那行吧,这几张照片到时候如果没选上,你可得还给我”易萱这才送了一口气,答应下来,并将手中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照片以及苏濯上台为她献花的瞬间递了过去。
苏濯漫不经心得翻着照片,偏过头,面无表情看向陈飞流,“班级的宣传活动什么时候由我亲来挑照片了?这难道不是宣传委员的事情吗?
陈飞流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她没参加这次活动吗?她不清楚这活动的具体情况,再说了,上个月班上因为你违规被处罚,积分都扣没了,要不是易萱因为这次得奖,增加奖励积分,下个月排名的时候,老陈又得被你气死。”
陈飞流皇上不急的态度让苏濯忍俊不禁,“我看你比我更适合当班长。”
“我可不敢戴这个高帽,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免得你又被那个老家伙瞎逼逼。”
陈飞流恨铁不成钢得叹气,要知道,在他跟张宁之中,怕是只有他最在乎他的前途了吧,张宁这小子就知道天天打听同学家的八卦,正事从不干,要不是苏濯拦着,他早就把他那张嘴给撕了。
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苏濯不得随意挑了几张,“就这几张吧”
“那其他的照片是我拿给易萱还是你给她”
他顿了顿,“我给她吧”
陈飞流高兴得接过他选的照片,看了看,全部都是颁奖照、集体照,苦笑道,“喂,你不是吧,还是选择易萱单独的照片更能体现她对我们班的贡献吧。”
苏濯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是登校报,集体荣誉照片能更加体现贡献两个字不是吗?”
陈飞流略懂不懂得点点头,但想想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苏濯见他苦恼而痛苦的表情,用手挡住了上扬的嘴角,“磨蹭什么呢,还不去交照片”
张宁在一旁同样憋着笑,“亏了陈飞流双商不高,能被你这么忽悠。”
“你选个集体照,该不会是想整易萱吧?”
苏濯清了清嗓子,官方式微笑,“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