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半藏和小杰开始。”
“原来这就是印象值……”
“印象值也就是会长认为小杰的天赋更高吧,这场比赛绝对是秃头藏,更加有利。”门淇和卜哈喇正在讨论。
半藏的面容宛如一幅古战画卷中的武士肖像,他那身褪色的藏青色羽织紧紧裹着魁梧的身材,衣袖口处的棉絮随刀的挥动轻轻颤动,宛如风中枯枝上悬挂的残叶。
当他以凌厉的目光扫视对手时,犹如刀鞘上的裂痕,整个面部仿佛是一张引满待发的杀戮的弩。
木屐在砂地上行走发出的细微声响,比起刀剑出鞘更为震慑人心,他每前进一步,小杰身上的压力就格外的大,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条细长的痕迹。
小杰轻触足尖,气流在地面上涌动,身影在宽敞的厅堂中拉出幻影,冲锋衣的下摆猎猎作响,如同战旗飘扬,他旋转身体,从石柱旁掠过,指尖轻触柱面,火星西溅,犹如瀑布倾泻,反弹的轨迹曲折多变,宛如弹珠在台面上穿梭,旁边顿时传来一片惊叹声。
空中转身,他灵巧地避开了半藏的扫堂腿,监控镜头却捕捉不到他琥珀色眼睛中的光,阳光下汗珠划出弧线,形成一道微小的彩虹。
半藏他的嘴唇紧抿,试图发出冷酷的笑声:“我知道了,你对你的脚力很有信心,不过终究还是比不上我速度不够快,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你的程度很高。”半藏提高速度,一脚踢飞小杰。
“切,这一脚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够躲开。”奇犽嘴上这么说,但眉间偶尔跳动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焦虑,特别是当半藏从小杰身边轻拂过他耳边时,奇犽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紧缩,就像被火钳戳中的蜥蜴。
在刀光剑影中,源薰稍微一低头就可以看到有汗珠沿着奇犽的下颔滴落,隐秘地在衣领处留下了一道无形的痕迹。
“我知道虽然你看不见,但是你肯定能听得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没有办法扭转这场比赛的战局,你只能赌下一场比赛的运气才聪明,劝你不要再反抗了,不好意思,因为你现在是靠我的声音来攻击我,所以我就只能毁掉你其中一个耳朵的听力。”
半藏的衣服下摆突然静止,如同铁幕落下,他靴下的爆发,将地砖化成粉末,身影残像未散,本体己切入小杰颈后空气,掌刀挥落,带起气流的真空。
小杰脚步未稳,半藏指尖己触碰到他飘动的衣领,布料撕裂声与纤维燃烧的焦味交织,一声爆炸,己在摩擦中点燃。
“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
“我还听得到,就算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听力,我还能继续战斗,首到打倒你。”
“是吗?看起来你的听力还比较特别。”
“我还看得到,继续吧。”
“真是不知死活!”半藏的话打断了小杰的豪言壮志。
半藏手中的苦无刻划出深紫色的痕印,嘴角常挂的痞子笑容化作粉末消散,一股超乎常人的压力刺激着小杰颈后的汗毛。
爆库儿的惊呼尚未出口便被硬生生截断,手中的饮料杯停在半空,半藏的苦无紧贴小杰耳钉,钉入墙体的瞬间,尘埃落定,小杰踉跄半步,地面留下焦黑的脚印。
半藏足尖轻挑起小杰的下巴,语气中带着戏谑:“你接下来还会更惨,我劝你快点认输。”话音中,透出刽子手一样的的冷酷与颤音。
飘散在小杰蜷缩的身侧是他一次又一次被踢倒留下的血——距离他十米远,都是血迹斑斑。
“快点认输,快点说你输了!”
“我不要!我绝对不要!我要成为像我爸爸一样的猎人,我绝对不可以认输!”
小杰的右臂扭曲在肩后,肘部的皮肤翻卷,筋脉交错间夹杂着大理石碎片,左眼成青紫色,却透过微小的睫毛缝隙透出坚定的光芒,而右眼则浸在血泊中,映照着破碎的水晶灯。
他的夹克服己被血染透,纤维紧裹腰腹,拧成暗红色的绳索,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牙齿,两颗门牙己经断裂,但依旧嵌在地板缝隙中,仿佛要将整个会场的冷漠一并咬碎。
源薰看得眉头蹙起,每一次吸气,小杰仿佛被淹死的鼠,无数水珠争相涌入喉咙,他竭力抵抗,痛苦如波涛般汹涌,这样的场面,难道不令人激动吗?
源薰嘴角上扬,这无疑是场震撼人心的表演,即便是名画、雕塑,亦或是被誉为天才的艺术家,也无法呈现这种悲壮的美,这是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演艺……
“我们忍者为了练就一生人称忍术的精妙武功,打从娘胎开始就被迫接受超乎你想象的严格训练,我从出生到现在18年,18年期间我从来没有间断过锻炼自己的身体,在你这样的年纪,我就己经打斗并且杀死过很多人了,像这样的格斗,现在的你根本赢不了我,嗯。我可以板上钉钉的跟你说,你最好安分点的说你认输了!啊——”
仅仅三分钟前还神气活现的忍者,此刻正以单手撑地的姿态摆出一个类似孔雀开屏的姿势,倒立的姿势让他的紫色紧身衣凸显出夸张的肌肉轮廓,"看到了吗!这才是强者真正的从容!"半藏刻意压低的声音吼道,倒挂的脸庞憋得通红,当他尝试仅用一根手指倒立时。
就在半藏还在以倒立的姿势大谈“忍者秘技”之时,满身血污的小杰如同射出的箭一样腾空而起,泥浆覆盖的草鞋踏碎了地板,少年身体的弹性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小杰的鞭腿裹挟着劲风,瞬间破空而至,半藏还没来得及擦掉额头的冷汗,就像被投石器击中的瓦罐一样飞了出去。
“多亏你的话很多,所以我才有力气发出这一攻击。”
“没错,就是这样,小杰快点杀了他杀了他!”雷欧力的话伴随着酷拉皮卡站在一旁抱着胸眼角流下冷汗。
“你说你18岁也就比我大6岁,这场比赛又不是比的是谁的实力更强,只不过是在最后考核中谁先认输,不要再小瞧人了。”
“哼,我告诉你刚才可是我故意让你踢的。”
“少骗人啊!”门淇捂着拳头,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围观的众人先是被这惊天的反转震慑得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半藏那刻意保持的镇定出现了裂痕,他喉结的滚动声,甚至盖过了屋檐下惊飞的鸽群,几颗先前吸附在裤腿上的碎石突然纷纷落下,砸在地板上发出噼啪声。
“哼!我要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不过在我动手前我最后一次求你,就算我求你,你快点认输了吧,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半藏手肘里藏着千本针。
“接下来我会一片一片割掉你的肉,然后砍掉你的腿!”
“我才不要,我不希望自己被砍断腿不能走路,可是我也最讨厌对别人投降了,所以我们用其他的方式战斗吧。”
“小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啊?”
“哈哈哈。”
西索的手指紧紧按在唇上,喉咙里却泄出一丝甜丝丝的气息,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睛微微眯起,像弯弯的月牙,而他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他宽大的狩猎外套下,紧绷的肩胛在无声的笑意中颤抖。似乎是被极度的荒谬之事逗乐,他指间的气息逐渐变成了蛇蜕皮时的沙沙声,带动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观的人先是因这突兀的笑声后退一步,随后便响起更高昂的哄笑——有的人甚至笑着拍打大腿。
“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认输的,不过要是流血太多,我可能会死,你就没有办法获胜了,被淘汰的人就变成你了,你看吧,那样的话,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你再想想看好了。”
“哈啊~”源薰艰难地喘着,伊路米凑到他耳边,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对于这场比试越发的烦躁。
千本针尖带血触眉,小杰的刘海下血珠迸射,那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少年的唇角曲折流淌,在下颌处凝聚成颤动的血珊瑚,却被汗水冲刷,散落脖颈,半藏的手指因用力而显苍白,针尖却在触碰到额头的一刹那停滞,并非肉体阻碍,而是被小杰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凝于空中。
血染的睫毛轻轻颤动,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火光,映照出半藏扭曲的面容,光斑在沸腾的血液中舞动,血液滑过眼睑,小杰抬起下巴,任由利器在肌肤上划出更深的一道痕迹,那血污遮掩不住的喉咙发出幼狼般的低吼,旁观的雷欧力惊呼,以手掩口,他的惊叫酷拉皮卡也不淡定起来。
半藏意识到自己的查克拉在颤抖,然而这并非出于恐惧,而是源自一股原始力量的波动,千本针发出微妙的蜂鸣声,小杰跪坐于碎石之中,破烂裤腿下膝盖的白骨显露,而他的背部却如同雪地中的青松一般傲然挺拔。
第二滴血液落下,小杰痛的咬破唇舌,血腥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呐喊划破沉寂:“我要去找我的爸爸,因为我的爸爸就是猎人,我绝对不会认输,虽然他现在在很遥远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能相见,可是要是我在这一关放弃的话,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见到他了,所以我不会退让我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赛,那哪怕我不退让就会没有命,就算是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破裂,却令半藏后颈的毛发竖立,门帘随风翻卷,窗帘摇曳之中,小杰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尼特罗的面颊上,皱纹仿佛瞬间焕发了生机,密集地折叠,他那常年带笑的眼眸此刻半闭,睫毛间透出的光芒犹如经过千锤百炼的刀锋,将唇角的笑意一分为二,他的下颌胡须仿佛在无风的空气中自行摇曳,每一根银丝的梢端都承载着一丝凝固的威严,甚至他喉结的滚动也似乎经过精心调整,与小杰此刻坚定的心跳的节奏同步。
雷欧力的拇指轻轻划过眉弓,汗水在镜框的金边留下了的痕迹,宛若一道微型的银河。他的侧脸恰好让余光透过人群的缝隙,捕捉到酷拉皮卡颈后竖立的短发——那是他暴怒前火红眼眸释放的静电信号,雷欧力的指尖下意识地沿着裤缝描绘止血钳的轮廓,而他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同伴紧绷的咬肌上,当小杰血腥气息交织着进入源薰的鼻腔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用来擦汗的手帕己被拧成了紧绷的绳结。
酷拉皮卡的赤红眼眸在狂怒边缘闪烁,目光凝视小杰的锁骨处,指关节因紧握而发出声响。
“酷拉皮卡,如果我上去杀了这个光头的话,你千万不可以拦着我!”
“嗯……我不会拦着你的。”
奇犽银发被激得根根竖立,活像炸毛的兽,猫瞳缩成两道缝,下眼睑浮起的血丝网住两颗黑曜石般的瞳仁,当半藏的刀尖再次指向小杰时,奇犽后槽牙咬碎,混着血沫喷出:"再动他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半藏"声音像砂纸打磨生锈的绞刑架。
指甲尖无意识地在锁骨划出血色的网,皮下组织液正将痛觉转化为杀戮,他舌尖舔过犬齿。
“小杰!”
当半藏的刀尖极速逼近小杰喉头,集塔喇古的手指突然出现抽搐时,他仅是微微抬起眼皮,瞳孔中映出了戏谑与无聊,好似在观赏一个出了故障的马戏团木偶。
小杰的右臂以一种不自然的弯曲变形,关节处露出的尖锐骨头刺破皮肉,在泥地上划出浅浅的沟痕,血泊不是均匀的红色湖面,而是随着身体的抽搐泛起波纹的锈色水潭——夹杂着断齿间的唾液、从额头伤口滴落的脑脊液,以及被睫毛截留的血汗碎珠。
的眼皮下,虹膜被挤压成一条细缝,却掩盖不住瞳孔深处那抹摇曳欲灭的火光,半边脸沉浸在血泊中,血沫随着呼吸粘在唇边,每一次长试说话都会撕开新的伤口,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块的肩胛骨,白色的断口上布满砂石,每次挣扎都和地面摩擦出肉末——宛如被剔骨的猛禽仍旧以喙击地。
“赢……绝对……”断断续续的语音从凹陷的胸腔中挤出,每个字都伴随着粉红色的血泡,喉骨断裂的声音与誓言的节奏共鸣:“要……”“
血染的牙齿咬破下唇,剧痛引发的嘶吼终于完整响起,声带撕裂的尾音如金属颤音。
“我认输了,算我输了吧。”
“我就是下不了手杀你,而且我也想不出让你认输的方法,我就在这一关先认输,等到下一关再拼。”半藏转身离开的背影格外潇洒,但是小杰当然不会同意,表情怒目圆睁,手指向半藏。
“太狡猾了,怎么可以这样?就这样赢了我是绝对不会高兴的,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两个一起想个办法再决斗!”
“总而言之,我在心里己经认为我输了,而且还要和你一起想让你赢得合理高兴的比赛方式,你应该是这个意思,没有错吧?”小杰听到满意的答案,眼睛眯起笑。
“你这个白痴!”半藏眉头蹙起,光头上布满了蜿蜒曲折的线条,格外的骇人,一拳头将小杰击晕。
“下一场比赛,吉塔拉苦和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