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呵呵,这就是刚刚你们密谋的代价。
虽然我现在什么还都不能做,但是最起码,我现在能先吓一吓他们,让他们的心脏也扑通扑通乱跳几下。
看着顾言寒己经被惊吓而石化的脸庞,我冲着他微微笑着,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皱着眉头,疑惑地问着,
“刘姐,刘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看到我,她就跑走了呢?而且喊叫的声音这样凄凉,像是见到了鬼,哦,对了,她嘴里说的鬼,是谁呢?难道是我吗?我怎么就成了鬼呢?我是大活人,呵呵。”
说完,我呵呵地笑了一声,这一声是对他们的不屑,也是对他们的藐视。
“刘姐她~她~哎呀!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顾言寒眨巴了眨巴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我,“你~你~你~你~”
“老公,我们才隔了几个小时没见过面,你怎么说话结巴了呢,呵呵。”我一边嘲笑着顾言寒,一边抬起手,捂着嘴巴傻傻地笑着。
“不是~是~是你~你~你是死是活,这大白天的,可别吓人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顾言寒支支吾吾地说着。
此刻,他脸上依旧煞白着,就连他的嘴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是死是活?老公,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你过来摸一摸我,看一看我是死人还是活人?”我一脸淡定地说着,嘴角处掠过一丝丝诡异的笑。
此时的顾言寒己经被惊吓的丢了三魂,丧了七魄,他颤颤巍巍地一步挨一步地移到了我的面前。
我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笑呵呵地说:“都说死人身上是冰凉的,没有温度的,那你摸摸你老婆身上是不是有温度呢?看看是死人还是活人?”
只见顾言寒颤抖着伸出食指慢慢地移动到我身边,朝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戳了一下,瞬间又急忙抽回了手指,他一脸的惊愕,张大着嘴巴,双手死死地抱着那根手指。
这一刻,我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惊讶。
这一刻,我心里在暗自狂笑着,害怕笑出声的我,只能默默地忍着。
此刻,他皱着眉头,眼睛也被挤成了三角形,他张着的嘴巴里几乎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从他脸上那诧异的表情,我能感觉到,这一刻的顾言寒除了惊讶,就是还不相信我是一个活人了。
于是,我朝着他微笑着,语气轻快地说着,“怎么了,还不相信你老婆是一个大活人吗?不信你再试一试,再感觉一下我身上有没有温度。”
听见我的话,顾言寒又伸出了那根食指,和上次一样缓缓地靠近了我,他的手指在接近我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地摇着轮椅躲开了。
“呵呵,老公,刚刚我感觉到你的手指,怎么比我的身体还冰凉呢?你说咱们两个到底谁是死人呢?”我轻蔑地说着。
见顾言寒依旧傻傻地愣着,于是,我又言语犀利地说着,
“老公,这青天白日的,你竟然不相信你眼前的老婆是一个大活人,说我是一个鬼,我看啊!真正的鬼是不敢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就像人心里的鬼一样,只能存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只能在背地里耍计谋,玩心计,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鬼,你不害怕这样的人,却害怕我,哼,真是让我寒心。”
我假装生气地说着,实则是在指桑骂槐,我所指的就是刘姐和顾言寒这样的小人,这样心肠歹毒的人,真不知道顾言寒能不能听得出来。
此时,在隔壁屋的刘姐却听出来了,只见刘姐一边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边说着,
“要说是鬼,当然就是你啦,你大白天的装神弄鬼,真是吓死人啊,难道你不知道吗?人吓人吓死人。”
这一刻,刘姐说什么我并没有听到耳朵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刘姐,这是她来我家做保姆这么久的时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很熟悉又很陌。
别说他们见到鬼会诧异了,此时的我也惊愕了。
我傻傻地愣在了轮椅上,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刘姐,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这~这~这不就是我大学时的舍友沈琳吗?
刹那间,沈琳,这个名字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在我的心里不断地徘徊着。
因为我打破脑袋都想不出,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钱?
还是为了男人?
还是为了和我比一个高低?
……
忽然间,我想到了刚刚她在屋外说的那一番话,难道她是为了她心中的恨吗?
但是我仔细回想着,从大学和她做室友以来,我并没有和她有什么过节呢?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的恨我,并且这种恨,竟然是从大学就己经开始了。
而我,而我却一首蒙在鼓里,呵呵,就像刘姐,哦,不对,就像沈琳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我呆愣地在心里嘀咕着。
此时的顾言寒也回过神来,低下头,看见手里挂着的那条床单,赶紧嫌弃地扔到了垃圾桶。
看见顾言寒的举动,当时我很想质问,他手里拿着床单做什么,想当场和他对峙一下。
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咽唾沫,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理智告诉我,这一刻,我不能去质问,我一但质问了,那就代表我的眼睛复明了,那我所有的忍耐就会白白付诸东流,于是,我咬着牙再次地忍住了。
我低着头沉思着,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我在想些什么,反而是他们的情绪越来越焦躁,甚至到了不打自招的地步,这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只能眼神空洞地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两个恶人,此时,我的嘴角掠过一丝奸笑。
没错,我的愿望也算实现了,我眼睛复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看清楚顾言寒背后的女人长什么样,今天被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虽然我知道刘姐就是沈琳了,但是在我们都在伪装的时候,以下,我继续称作刘姐。】
看我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我在为他们所做的事情而心存怀疑。
此时,我看出了顾言寒脸上的恐惧,因为他本就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和刘姐从今晚到今早,所做的这一切事情,估计在顾言寒的心里,早就被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