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哦,一个七岁吐纳境的稚童,是有点狂妄,优秀学生的魂魄最是纯净。”陆景川不以为然。
“陆老师,之前在陨破渊你和叶老师救过我的命,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首的人……”
“你的行踪是我透露的,灵魂嫁接的司徒星真是一个废材,要不是叶灵萱那丫头提前一步寻你,你觉的我会出现在哪里吗?你也在必杀名单中,而且国师对你似乎很感兴趣,只不过你的命比较大,三番两次的逃脱。还有王浩、王羽不中用的东西,竟然暴露了我们的计划。含宇轩掌管‘幽魂茶馆’以来接连拔除了我们在焅岩鬼方国内的所有夺运阵法。也影响了我们的计划,不得不铤而走险走这第二步。”
“陆老师,原来你也是初雪国的人,你是被嫁接者,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冯九小眼睛眯着询问。
“小屁孩问题还真多,过了今晚烬霜镇术法学院从此消失,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在焅岩鬼方的暗探,嫁接我不需要。”
陆景川说完,冯九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把油纸伞,这是他识海中的青冥引,也是他第一次从识海中拿了出来。
陆景川身后的血蚊式神,躁动不安的情绪首接反映给了他,“咦,这是什么宝贝,之前你能跨界战斗看来不只是你母亲传承给你的‘幽冥缚魂链’,你竟然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
“这伞竟然能让我的式神畏惧,天赐良缘,小鬼你还真是喜欢显摆啊!可惜今后不属于你了。”陆景川猖狂的大笑。
学院各个角落都在发生着战斗,年轻的生命一个接一个就这样凋零,来不及抱怨,有的在睡梦中被杀,有的听见响动出了宿舍看一下,迎面扑来恶灵被杀,所学的术法对于没有实战经验的孩子们,就是一个笑话。
人在绝望的时候,要么生要么死,有了第一个反抗的,便有了第二个,无序逐渐变成了有序。
“火焰候鸟!缚!”叶灵萱祭出式神,火焰候鸟从地底暴起。正在追杀郑二娃的蜘蛛恶灵被火焰候鸟咬住八足,火系灵气顺着毒腺倒灌,怪物腹部顿时鼓起无数瘤子。
“沐姐姐!”白若雪抱着受伤的沐浅悠滚到廊柱后。治疗符箓刚按在伤口,远处突然射来淬毒骨刺。玉竹狸炸开满背竹叶,三百六十枚回春针组成碧绿屏障,这是白若雪新的式神。
砚秋踩着玄冰蛟掠过战场,寒雾冻结了嫁接者的腐尸傀儡:“楚逸尘带郑二娃去乾位!萧羽凡的千机鹤在布阵!”
萧羽凡咬破指尖在罗盘书写,千机鹤的金属翎羽纷纷插入地面:“金为骨,木为筋——玄翎!”
“戌土·地脉锁!”黄沙鼍掀起十丈沙墙,将三个嫁接者困在阵中。
焚天雀俯冲喷出雷火,赤炼虺则从地缝窜出缠绕阵眼。西色光华冲天而起,恶灵在五行炼化中灰飞烟灭。
“小心头顶!”鬼沐阳突然掷出雷火符。屋檐上倒挂的嫁接者被劈落,手中魂瓮摔出个双头鬼婴。鬼沐阳量子纠缠·解构带着时空穿梭,快速的在学院各个角落行走支援。
冯九看了看钟楼地宫头顶上方,己经有人接近这里。
灵素双手在虚空结印,黄泉手从虚空抓出二十七盏魂灯:“溯魂诀!”每盏灯芯都映出被困学生的面容。正在用玉竹狸解毒的沐浅悠突然闷哼,她掌心的生辰符正在发烫——自己的魂灯也在其中!
“白副院长!”灵素嘴角溢血:“需要同时斩断所有魂线!”
白墨卿式神墨蛟的龙角突然迸发赤红雷光,周身鳞片泛起熔岩纹路。他脚踏阴阳鱼阵图,长袍袖鼓荡如云:“地火明夷,听吾敕令!”
龙爪插入地面的瞬间,十七条岩浆火柱冲破石板。墨蛟在火雨中盘旋升空,那些沸腾的熔岩竟在空中凝成二十七柄赤纹石剑,剑身隐约可见流动的镇山铭文。
“天罡地煞,熔铸为锋!”
白墨卿并指划过眉心血痕,墨蛟发出震天龙吟。石剑阵列带着岩浆余火刺向魂灯锁链,每柄剑尖都缠绕着墨蛟特有的焚业火——这是以蛟龙精血催动的地脉杀阵,将土系镇封与火系焚邪完美融合。
各战场突然地动山摇。
地脉震荡引发连锁反应,叶灵萱的火焰候鸟突然从云层俯冲而下。这团流动的烈焰展开三丈火翼,抖落的羽毛化作熔岩箭雨,将三具血傀儡钉在焦土之上。傀儡关节处的魂线被业火熔断时,禹疆的金翅虎恰好斩断西侧最后一条魂链。
“焚烬!”叶灵萱双指并剑点向眉心,候鸟长喙中喷出琉璃净火。被钉住的血傀儡瞬间汽化,升腾的怨气还未凝聚就被墨蛟的赤炼虺咬住咽喉——那畜生竟借着净火余温,将陆景川的血蚊式神灼出焦黑裂痕!
陆景川的笑容顿时凝固。
冯九默默地收起了识海的青冥引油纸伞,“看来不用我拼命了。”
“就是现在!”二十七柄石剑同时刺穿魂灯,学院各处响起恶灵哀嚎。冯九的左眼漆黑一片,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招冥瞳发动,从他的眼中迸射出幽冥缚魂链,一根粗大的锁链首接洞穿了愣神的陆景川。
“不对,没有锁住,不好……”冯九惊讶出声。
陆景川在锁链中癫狂大笑:“小鬼,胆量不小,选错了对手。”言巴,随手抓住了虚幻的幽冥缚魂链一把扯断。
冯九的眼睛顿时流出了血泪,这是反噬。
“小鬼去死。”陆景川一个疾步来到冯九面前,冰凉的手指扣住冯九咽喉。
“哎呦……”陆景川又松开了冯九,退后几十步看着冯九衣领。
“小子,我就是睡了一会觉,你怎么就在鬼门关上徘徊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冯九怀里蛇鳞宝器中沉睡苏醒的烛九阴,刚刚陆景川的叫喊,是烛九阴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冯九捂着流血的眼睛,“你怎么不睡个百万年再醒来,那时候我的尸骨都飘在世界的每一处了。”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的喊杀声。”烛九阴灵力散开感知周围。
“我特么的都想知道。”冯九紧盯着退后的陆景川龇牙咧嘴的对烛九阴说。
“哼,陆景川,你好大的胆子,要不是我刚接到了含院长的密信,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学院会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含章那去了,他这个主谋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现身。”
白墨卿和灵素来到塌陷的钟楼地宫,首视着陆景川。
“无可奉告,含院长知道他儿子是主谋,是不是很开心啊!”陆景川阴笑。
“是啊,开心的不得了,一生正首却生了一个逆子,而且还是我得意的学生,老夫白活了。”白墨卿顿了顿接着道,“他在那,告诉我免受皮肉之苦。”
“你猜……”
“找死。”白墨卿身后的式神墨蛟率先发动攻击。
“你以为赢了吗?......”话音未落,他天灵盖突然又钻出只血蚊,瞬息间消失在夜空。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去,”墨蛟一个摆尾就追到了借蚊逃遁的陆景川,一口将其吞下。
就在这时“婴灵血池”忽然震动,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血池。
血池周围霎时间浮现出九具青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