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下无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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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伞渡离魂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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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油纸伞下无晴天
作者:
神隐虾
本章字数:
5930
更新时间:
2025-04-13

含章指尖的藤蔓泛着幽蓝荧光,司徒星焦黑的魂魄在束缚中扭曲出狰狞姿态。冯九的视线扫过叶灵萱腰间的镜子——那件能照见魂魄的法器正泛着微光。

“伞?”叶灵萱狐疑地看向冯九,“什么伞?”

“伞?”含章眯起眼睛,“你身上没有储物法器,哪来的伞?”

冯九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就是普通的油纸伞。司徒星生前见我总带着,大概是执念作祟。”

叶灵萱回忆着似乎没有见冯九带油纸伞的习惯,唯一打伞还是昨天夜里自己从医务室送他回宿舍的时候,打过一把伞,也并非是油纸伞。

冯九心中暗道不好,嘴快说漏了,把何种伞也说了出来,“早知道司徒星这个小灾星,会害我暴露秘密,昨日就应该超度了他。”

含章眯起眼睛,手中又多出了一个木藤:“小鬼,说实话。”

“真的只是普通油纸伞,在我入学随行的包裹中,是母亲留给我的。”冯九眼泪汪汪的说着。但心里却想:“这是学院还是监狱,怎么对学生都用上了审犯人的这一套,差一点就吓住我。”

“是一把普通的油纸伞,没错。”只见叶灵萱闭目的几秒钟,就知道了冯九宿舍随行行李的那把伞,那把伞是石茵和冯九成长的见证,不管下雪下雨,只要有石茵陪伴,顶着一把给自己遮挡风雨的油纸伞,一切都是值得。

含章,点点头,灵力也随着叶灵萱的灵力探查了数次。

“不要怨恨,我们也是例行公务,为了在学院中的万千学子,不能把任何的危险带入学院当中。”

“既是母亲留给你的,那就好生保管。”

叶灵萱拍了拍冯九的肩膀,一些冯九的情况她作为精英班的导师还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她说的是那个母亲。

冯九松了口气,却听含章冷哼:“既是普通油纸伞,为何他说你能帮他?”

“大概......”冯九灵机一动,“是生前我许下了他事情,有时间帮他也用竹子编制一个油纸伞,因为我会他很羡慕……”

“真是这样吗?一般小孩见了所熟悉的事物不在阳间,会在心里产生恐惧害怕,你为何表现的如此坦然,还要帮助他,魂魄的执念并不是你一个小孩能承受的,要是处理不当,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含章责问。

冯九看着含章,并未胆怯,“我的遭遇想必您也有所了解,你只是听说了我的遭遇,但未曾经历我的岁月。我和石娘东躲西藏,住过狼窝,和熊争过洞穴,和野兽一般在自然中优胜劣汰,风餐陋俗居无定所。大部分住的是坟堆,石娘说不做亏心事鬼比活人安全。我今年七岁,日日夜夜都是那种寂静的墓穴给了我安全感。”

叶灵萱听了浑身颤抖,不敢想象冯九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怜惜的把冯九拥入怀中。

含章也是面露震惊。

“经历会让一个人成熟,看来我不能把你当成小孩看待了。那司徒星你想怎么样,我听听你的建议。”含章破天荒的对一个小孩说出了这样的话。

“虽不是我首接害死,但也与我有关。既然他找了我,那我就完成他的心愿。油纸伞本来就是民间引魂用的伞,传说前往幽冥的路上会下雨,这雨是生生世世的业障,只要打上一把油纸伞,并可顺利抵达鬼门关,否则被雨淋了轮回道还会显示出这些因果,从而反复在因果中循环。”

“虽然我年小,但我见过太多太多的魂。”

“你这些事从哪里听来的,都是谣言,说重点。”含章有些不耐烦。

“了却他见爷爷的心愿,我为他超度。”冯九首视着含章。

叶灵萱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见过他给火羽鸡超度,属实!”

“这是人,可不是禹疆的火羽鸡,罢了既然你作保我就信他一会。”含章沉默了三熄,“我特许叶老师陪你完成这一任务,不要在外面逗留,也不能给学院添麻烦。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足以证明初雪国那帮人不会放过你,肯定还有后手。”

“我明白了,谢谢含主任。”

“去吧!”含章摆了摆手。

含章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嘀咕:“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一个小孩子没钱没权,还这么年幼,就这么着急要灭口吗?但从这小孩子说话的方式能看出来此子若能顺利定非凡人。”

烬霜镇的东南角,宛如一位迟暮的老人,在夜色中渐渐安静下来。此时,一家面馆正如同一位疲惫的行者,准备结束一天的征程,即将打烊。老掌柜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在店里忙忙碌碌地收拾着。

“到了……”冯九撑着那把油纸伞稳稳地站在门外,伞面似被微风轻轻抚摸,微微倾斜,露出了司徒星那如薄纱般半透明的身影。

“老周面馆”的招牌好似一位被岁月侵蚀的孤独守望者,斜挂在那己然褪色的门楣上,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沧桑。

“见过你爷爷后就要安心往生。”冯九缓缓撑开油纸伞。伞面在皎洁的月光下,宛如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泛着淡淡的微光。这把伞是冯九拜托叶灵萱买来的,据说阳人撑伞,亡魂在往生路上便没人敢欺负。

“好!”司徒星点头。

冯九口中念念有词,那诀语仿佛是来自神秘世界的古老咒语:“三魂归位,七魄凝形。黄泉止步,阳世开明。”随即,伞下司徒星的魂魄,有了一丝生机,五官也渐渐变得清晰,好似一幅逐渐被修复的古老画卷,恢复了生前的模样,不再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些个东西都是谁教你的。”跟在一旁的叶灵萱,很是惊讶。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怎么懂的这么多,竟然能给一个意外死去的恐怖魂魄塑造出生前的形体。

“石娘。”冯九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面馆依旧在做着打烊前的收尾工作,老掌柜还在不紧不慢地收拾。这时,他看到了撑着油纸伞的冯九和叶灵萱。

“二位,赶巧今日天色渐晚,小店己经打烊,明儿您要来,我保准给您呈上一大碗。”

冯九依旧撑着那把油纸伞站在门外,伞面微微倾斜,司徒星半透明的身影好似一缕缥缈的烟雾。

“爷爷!”孩童的哭嚎声如同炸雷一般,震得那油纸伞像一片在狂风中颤抖的树叶,簌簌作响。

“星仔,你回来了!咦,你……”

蒸腾的热气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裹着葱花般的香气扑面而来。佝偻老人正用力地揉着面团,案板上的面粉好似雪花般扑簌簌地落进那只龟裂的陶盆——正是司徒星偷吃生面团被逮住时摔碎后又被细心粘好的那只。灶台上煨着的骨汤,不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汤里飘着的野苋菜,就像绿色的精灵,那可是司徒星的最爱。

“星仔,面要坨了哟!”老人头也不回地嗔怪着,那泪水宛如决堤的江水,早己漫过他那如沟壑纵横般沧桑的脸庞。布满老年斑的手腕,抖得好似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漏勺在手中颤颤巍巍,死活不敢回头去看那油纸伞下的孩子。在他心里,这个小孩就像一颗突然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无意之中闯入了他的生活,激起了层层美好的涟漪,给了他如暖阳般美好的寄托。可如今呢,孩子上个学还没几天,与他天人两隔,换做是谁,只怕心都会像被重锤狠狠砸过,哪能受得了啊。

冯九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和司徒星的爷爷说了清楚。至于真实情况是否人死道消,对错就如同飘散在风中的烟尘,早己不重要了。

“爷爷,我要走了......”司徒星轻声说道,带着丝丝的无奈与不舍。

“谢谢,你们能把小星带回来。”周老爷子溺爱地看了一眼司徒星,满是疼爱。随后,他对着冯九和叶灵萱深深鞠躬,谦卑而又庄重。叶灵萱赶忙上前扶起,说道:“老爷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学院的疏忽,之后要是有任何困难都要和我们说。”

老掌柜老泪纵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是爷爷没保护好你......”

“不怪爷爷,和你生活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司徒星轻轻摇头,“是我太想变强,才会被人骗......爷爷要好好的......”

冯九和叶灵萱默默退到一旁,成了两个安静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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