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可能是有些害怕,白华后退了几步。
而他刚想开口,就遭到了呵斥:
“从我家里滚出去!”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兴许是底气不足,又重新说了一遍:
“麻烦你出去好吗?”
见她情绪不稳定,白华合上房门。
“欸?”
可他转念一想: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凭什么我要滚出来。”
(?_?)
白华再次推开门,可还没见上一面就被飞来的枕头轰了出来。
他急忙关上门,生怕女孩生气。
此时,路边的雪衣看了个大概,将白华拉到了一边:
“让她静一静吧,根据天舶司的系统查询,她的监护人死在了步离战首的刀下。”
“这……”
白华一愣,突然有些愧疚,这才明白女孩为何如此易怒。
“那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白华压低声音,好在雪衣点了点头:
“根据资料,她的母亲在苍城,而且那位名为「断云」的巡海游侠貌似与她还是近亲。”
“断云?”
雪衣点点头:
“没错,就是那个曾经三剑击败剑首的巡海游侠断云,听说她这次回仙舟便是为了收徒,不知谁家能有如此殊荣。”
闲聊的话有些不合时宜,雪衣就此打住,将一枚玉兆交给了白华。
“这是干什么?”
白华将玉兆插入剑匣的接口 突然就弹出了女孩的户口详情:
“喔~这个开户效率可快多了。”
雪衣一愣,将任务转答给白华:
“这孩子不愿十分抗拒与外界交流,目前唯有你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所以司鼎将这任务交给你,将她送回家人的身边。”
听完,白华即是疑惑,也是不满:
“这不是文官的活吗?交给我一个武将干什么,我还有匡扶仙舟的重任呢。”
“这种事情云骑见得也不少了,司鼎说就大概就只有你能共情了。”
“共情?”
白华挠了挠头,一时不太理解。
而雪衣却语出惊人:
“毕竟她的父亲死了,你的阿爹也差点死了,很容易就能找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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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能别开这种玩笑了吗?”
“这是司鼎说得。”
雪衣没有注意到白华抽搐的嘴角,而在为女孩悲惨的遭遇默哀片刻后,就匆匆离开。
可雪衣说得挺有道理,看着女孩形单影只的模样,白华还是接下了任务,转身回了房间。
再次推开门,白华顶着被女孩攻击的风险来到了床边。
不过好在可能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女孩明显安静了下来。
她侧着头,白华能很明显看清她通红的眼眶。
“擦擦眼泪,你就把我当成出气筒,想聊什么我都陪你。”
白华对于自己的身体素质十分有信心,将一个小姑娘哄睡觉完全没问题。
……
一个系统时后,白华看着手臂上青色的淤痕,陷入了沉思。
“我父亲虽然是狐人,可我不是,况且我和战雷长得也不一样。”
白华清楚,女孩的痛苦无处发泄,所以他很自然的代入了沙包的角色。
“你......叫什么名字?”
“白华,黑白的白,精华的华。”
见女孩开口,白华笑着拿来一瓶果汁,企图唤醒她的良知。
只不过,女孩依旧霸占着他的小窝,还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良久,当白华睁开眼,发现她探着脑袋,正无所事事地摆弄着自己的剑。
女孩试了好几次,发现仅凭力气根本拔不出白华的承影剑。
见此,白华笑了笑:
“别白费力气了,这柄武器能自动识别神经活跃度,只有我清醒的时候才能打开。”
见白华醒来,女孩脸一红,又躲进了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
“那个人说步离人抓住了你的爸爸,他还好吗?”
女孩主动提起,白华也就聊了起来:
“不太好,他本就只是一个医者,即便会些剑术,能从战雷手中活下来就己经是帝弓保佑了,但能活着就行。”
对于类似女孩这样的普通人遇害,白华内心有着难以掩饰的自责:
“很抱歉,身为云骑,没能保护好你们。”
说着,白华从腰间取下了那块他一首佩戴的长生锁:
“这是我阿爹给我的礼物,送你了。”
“送给我?为什么?”
女孩懵懂地抬起头,不理解白华的所作所为。
着长命锁的金属表面,白华心一横,亲手给女孩挂在腰间:
“别害怕,帝弓司命在上,他会一首保佑我们的,就像你爸爸一样。”
“真的?帝可我从来没见过帝弓长什么样。”
女孩不解地抬起头,白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莫说是你,我父亲和师父,他们两人一个司鼎一个剑首,也都没见过。”
白华抬起头,女孩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种怨恨与不甘。
“帝弓从不垂青血肉凡人,身为仙舟子民,我们只需紧随他的光矢。”
听完,女孩点了点头,握紧长命锁。
她抬起头,终于鼓足勇气:
“我叫静流。”
“是嘛……真好听~”
“在下白华,终有一日我会成为巡猎的令使,猎尽所有步离人。
为你的爸爸,也为我的阿爹,斩下孽物的首敌,焚祭天地……”
见女孩的情绪己经趋于平稳,白华起身离开。
而静流的眼中也有一些不舍:
“加油,我听小姨说了,一个人会说谎,可他的剑不会。”
“嗯,好好休息。”
关上门,白华朝控制中枢走去。
可刚走出舱段的一半,他就捶着胸口,跪倒在地。
“白痴,一时兴起,你**怎么把长命锁送出去了,我之后怎么向阿爹解释!”
o(╥﹏╥)o
“我总不能现在拿回来吧!”
白华抓着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长命锁己经拿不回来了。